第二日,蔫儿和夏紫冬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结伴而行,一同前去探望生病不起的驸马和皇上。
却没想到,夏紫冬的父亲因为太过悲痛欲绝,换了抑郁症,萎靡不振,最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
夏紫冬哭了。生活中,爹爹是她唯一的依靠,在人世时待她最好的亲人。即使那是她亲眼所见,她也不愿意相信一条给予她温暖与关怀的生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
蔫儿难过的垂下眼帘,陪着她一起哀悼。夏紫冬的姨娘们和姐姐们也哭倒在厕所,毫无形象可言。从此,夏府中弥漫着浓厚的气息,深沉得让人心底里发毛。
之后,皇上大病痊愈,下令搜寻凶手。而蔫儿的挣扎又开始永无止境起来了。她跟二姨娘一样,以为可以将一切瞒天过海,真相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但是,那些顶级的耳目却搜寻到了蛛丝马迹。他们不仅仅找到了落下在现场夏紫冬多年未见的翡翠碧绿的玉佩挂件,还有二姨娘的几根墨黑的发丝,以及众多人踩踏过的鞋印,但是那些鞋印中,微乎其微的有一些非比寻常。就比如步伐的间距忽而宽忽而窄,鞋跟泥泞而鞋尖干净,这些蹊跷的地方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所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犯人。
皇上大怒,先是抓来二姨娘仔细审问,见她坚称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他大发雷霆,便抓来她的女儿夏暖泠,对她俩严刑拷打,厉声质问。
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二姨娘被迫无奈,最后只好语无伦次地回答道,语气虚弱不堪:“我……我说!那根头发的确是我的,但是……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一日来来往往的人如此之多,不就……不就是一根发丝,又能说明什么?你这样为了一根发丝而对我这样……不,你们、你们怎么能冤枉我呢?”
她一边努力为自己辩护着,语气愈发的激烈,最后直接是眼如铜铃,满脸惊恐。
那些只是根据命令照做的人,个个都面面相觑,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大秘密一样,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唇角弯着,丝毫不隐瞒那股嘲讽与鄙夷。
挖坑给自己跳?呵,求之不得!
“怎……怎么了?你们……你们又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要去外边告你们冤枉好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让你们……”
“唔……!”二姨娘气得火冒三丈,还没说完,就被渐渐逼近、一脸坏笑的卫兵们用臭袜子堵住了嘴巴。
夏暖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直接被其他的卫兵打得浑浑噩噩地昏了过去,眼冒金星。
那些只是奉命行事的人一脸无辜地看着躺在地上近乎是苟延残喘的俩人,嫌弃她们的愚昧无知,对着她们就是浅浅一笑。那笑容,像地狱修罗般凶暴残忍,不近人情。
二姨娘的视线有些模糊,被他们盯得心里一下子悬了空,脊背直冒冷汗,浑身打战。她打了个喷嚏,而后含糊不清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难受地扭动着凹凸有致、令人浮想联翩的娇嫩身躯,一边摇着头,泪水流淌着,似乎在竭尽全力挣脱身上的捆绑。
面对着她无力的挣扎与反抗,那些卫兵冷眼相对,一个巴掌就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