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打在大姨娘脸上,冰凉冰凉的,她不禁缩了缩身子,用衣服将自己裹得更紧。
那二姨娘还真傻,自以为自己本领高超,就可以忘乎所以?即使杀死了夏闫桓,她难道就能保证毁尸灭迹?
那一日,她只是随口说说要杀死她,没想到那二姨娘却是自告奋勇,执意要亲手将夏闫桓碎尸万段,以便报仇雪恨。
她以为杀了她,她可以得到驸马爷的恩宠?
她以为就凭她那点儿武功和智商,可以成功的躲避搜查?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冷笑,面部阴森恐惧。
她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休想得到!
空气骤降,似乎有冰凉的雨滴滴落下来。
大姨娘眉心一蹙,兴许有些不耐烦的嚷嚷了几句:“你那二姨娘也真够磨叽的,都深更半夜了,也不见她踪影。”
夏袁菁默不作声,只是无语的撇了撇嘴。
忽地,一个敏捷的黑影伴随着一声轻蔑的冷哼,倏尔从高空落下。
“呵,那也不知道是谁不学无术。”
二姨娘的话语字字带刺。那大姨娘也不是吃素的,眉头一皱,拳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冷眉一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托你这么点事儿,还磨蹭得不得了,真是浪费时间。”
“呵……”二姨娘摘下黑色的面纱,嘴角微微一勾,每个面部毛孔无不带着轻蔑鄙夷的神情,昂着头,悠闲自得地说,“也总比像你这种好吃懒做,只会用美色在外头沾花惹草的女人强。”
“你……!”大姨娘被呛得无话可说,倏尔将头扭向另一边,脸上有令人耻笑的红色。
夏袁菁很冷漠的拍了拍她家娘亲,一声不吭地抱胸站着,时不时地踢一颗小石子儿,当做是消磨时间。
“跟你这种人斗嘴也真是浪费我口水。”二姨娘二话不说,脱下一袭黑衣坐在石头上,翘起二郎腿。
大姨娘气的上前一步,火冒三丈,怒目圆睁。
不给大姨娘任何反驳的机会,朱唇轻启。
她分明是洋洋得意的说,美眸却如溪水一般毫无波澜,平静的让人怀疑。
“要说事情的话,我早就都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终于可以插上一句话,大姨娘无比兴奋,与是故做聪明,将信将疑的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在怀疑她,沾沾自喜道,“就凭你那点皮毛儿,能有什么能耐?”
夏袁菁简直是要狂呕不止。她还算有点聪明,悄无声息的扯了扯她娘的衣袖,小声嘀咕了几句。
当然,正在兴头上的大姨娘,哪会知晓?
二姨娘都懒得反驳,自顾自的说:“哼,爱信不信。总而言之,我砍了那个死贱/人好几刀。而后清理完现场,再将她包裹起来埋在山上,不会有人知晓的。”
“……”
“顺利藏尸了以后,我又回到院子里,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一丝一缕的痕迹。事后,我又放了一样上面沾有夏闫桓的血迹的东西……”二姨娘说到一半,闭了闭眼睛,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疲倦不适。
“嗯,嗯……那就好……”大姨娘抚了抚胸口,会心一笑。她知道那是二姨娘有意留下的那样物品——这都是她们早先就串通好的,要栽赃嫁祸给某个人的物证。只要她们齐心协力,人证物证均属实的情况下,还怕会有什么纰漏吗?
这么想着,大姨娘又开始做她的白日梦,一个劲儿的傻笑了起来,挤眉弄眼,手舞足蹈,很是滑稽。
二姨娘不禁联想到了挂在树上做鬼脸的猴子,硬是憋着没有笑出声来。
夏袁菁一边听着,冰冷的眸子里愈发的凉,好像一下子从哈尔滨变成了俄罗斯,从俄罗斯又飞到了北极。她抬眸,忍无可忍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大姨娘纤细的腰肢,努了努嘴吧,示意她太过忘乎所以了。
大姨娘一惊,连忙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来,脸泛着微红:“咳……那,那好。嗯……那个……那你栽赃的那个人,是谁啊?”
二姨娘一秒变成严肃脸,视而不见地站起来,美眸犀利的一瞥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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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惜:今天是圣诞节,也是我母上大人的生日。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心想事成!Merry Christmas~么么哒~mua^。^(ps:没错,我正在享用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