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太阳和煦温暖的洒下,透过缠绕在一起的枝条,斑驳的照在大地上。
夏紫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托百里叶迦那小子的福,靠着关系,她倒是进了一个不错的门派。
经过几天对夏紫冬耳朵的洗礼,聂文政和百里叶迦也从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夏紫冬摆弄着一根枝条,瞥了一旁的聂文政一眼。
聂文政也看向她。就这么四目相对在这片柔和的照耀下,夏紫冬脸颊稍稍一红,别过头去。
“谢谢你。”
“嗯?”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不轻不响,却紧紧地嵌在了夏紫冬的心里。她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谢谢”指的是什么。
这几天,她作为一个苦口婆心的开导员,倒是对他们的心态做了很大的调整。
特别是百里叶迦那小子,哭的她耳朵都要长茧了。
夏紫冬叹了口气。说到底,她还是个名副其实的“伪乐观”。
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当别人遇到什么问题,她总是义愤填庸的站出来说辞;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习惯闷在被子里,把悲伤悄悄地哭出来,以至于她心里的那根芽才没有彻底损坏。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聂文政站起来,挤出一个微笑。
“吃过中饭以后吧。事不宜迟。毕竟来这里经历了很多,耽误了不少时间。”知道他说的正是她即将要去学习的门派,她便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聂文政淡淡笑道。
有风夹杂着露珠的清香飘来。夏紫冬吸了吸鼻子,缓缓道:“其实生命给我们的允诺并不重要,世世代代的人,他们命运云梯的衔接处,时间只是窄窄的台阶。百里院长就好比是一间古老的旧房,她给我们的生活以遮蔽,但不会再提供新的风景。”
“嗯。”聂文政云淡风轻地点头,呼出一口气,淡淡的水汽作着抱团取暖状缭绕。
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范围中,那白净的水汽好似长不大的小孩儿,活蹦乱跳地玩着捉迷藏,不亦乐乎。
“外面有些冷了。”夏紫冬搓了搓手,将衣服朝里面裹了裹,转头对他说,“我们进屋去吧。”
吃完中饭,天气放晴。气温明显降低了不少。
夏紫冬是特别牛x的抗寒耐热体质,随意地披了一件披风,便徒步走出了门。
“那个……路上小心。”百里叶迦走到门槛边,没有看向夏紫冬,低着头,别扭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紫冬“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装作德高望重地拍拍他,道:“恩恩,好,都听你的。”
他脸上的红晕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化开来。他将头埋得更深,喃喃道:“记得回来教我。”
想起昨日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不禁再次轻笑:“好了啦。我们不是拉过勾的吗?为了完成你的愿望,我不会失约的。”
“嗯……”他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右边的地面,有些不自在。
“好了,走吧。”夏紫冬望着一切准备妥当的聂文政,满含笑意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恍然间,聂文政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