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禅带着岳枯荣如同清风一般,无迹可寻的消尽在了空气之中。
尹跃似乎被禁锢了,思来想去也无法明白,枯荣与炎禅怎么就能这般从容的消失了。
炎薇似是明白了,尹跃心中所困,故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小泥孩,在想什么呢?“
尹跃对着炎薇侧目睥睨。
炎薇看着尹跃生气的模样,笑容如同桃花初绽般,香醉迷人。
“我叫尹跃,不是小泥孩。“尹跃辩解道。
“好好,你今年多大了!“炎薇手把玩着自己香泽的长发,问道。
“十一……“
“我比你大两岁,那你就叫我姐姐吧。以后就姐姐罩着你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
“我爷爷和炎爷爷去了哪里?怎么能凭空消失?“尹跃问出了心头的不解。
“这个很简单啊,只要你修为达到了界皇就能来去如风了。“炎薇细心的说。
“当然如果你的法相低等,功法下品,想要达到界皇级别,还是比较困难的。“炎薇接着补充说道。
“姐,你能够做到吗?“尹跃望着炎薇,心中充满了敬意与期待。
“我还早着呢,我只是中级幻师一名,离界皇还早着呢。“炎薇柳叶浓眉,微微皱起,似乎甚是不欢的说道。
“为何我的源脉已经打通,还是不得凝气?成为武者。“尹跃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会吧,一般只要有法相的人,打通源脉,就可以试着凝气御风了呢?“炎薇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心中转顺想来,尹跃自小身体有恙,也许是毒物所为呢。于是改口道:
“可能你身中剧毒,所以你虽打通源脉,可是灵谭被毒物所侵占,既然灵谭不可积灵蓄气,那有怎可凝气呢?所以等你身体里的毒解了,自然就恢复了。我答应你,等你毒解了,我就教你凝气。“
炎薇拍了拍胸脯,学着作出长者该有的担当说道。
尹跃似乎有点儿垂头丧气,蹲了下来,双手托着下颏,闷闷不乐。
瞬息之间,炎禅领着岳枯荣出现在了一座,贵气华丽且翻云吐雾的阁楼旁。
炎禅与岳枯荣,交集多年,虽然多年不见,可是心中的分量,却是丝毫没有减轻。所以炎禅倒也没有,作出主宾之别,礼让三分。直接领着岳枯荣走进了“漂浮宫“。漂浮宫,位居整个弥漫森林最为核心的地方,且修为轻薄之人,即使无人阻拦,也入不得。所以刚刚炎禅并没有带着尹跃一起进入。漂浮宫里的人,也都是整个炎岚宗的心腹之人,即使放眼整个南湘帝国,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所以这些人无论是修为还是资历都是高深而渊博。
“宗主师兄,快快看看谁来了。“炎禅对着一位,年约五旬,披着白发,面容刚正不阿,眼眸深邃,披着一身青袍,坐在漂浮宫,正主的位置。见到炎禅身后的岳枯荣,立马目光如炬,直起身子,疾步走到了岳枯荣的身旁,拉着岳枯荣,虚寒道:“枯荣兄,多年不见,你真是久违了。“
说话的正是现任炎岚宗宗主,炎烈。
岳枯荣见到眼前的故人,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双手紧握着炎烈,心中却是愤愤不平的说:“烈大哥,你们这些我曾经的好兄弟,这些年你们音讯全无,害得我四处打探,四处调查,怎么当年就不能与我留个信号,作个道别?如果不是这次阴差阳错,这一世我们恐怕也难相会了。“
“二弟,有所不知,对于这件事,我也是耿耿于怀日夜责备自己。但是师命难为啊,老宗主当年,携整个宗门的弟子,倾巢来到弥漫森林之中,目的就是与世人断了联系。所以……“
“那是什么变故能够让你炎岚宗躲在这隔绝人世的地方?“岳枯荣心中的疑惑更盛了一筹,要知道这炎岚宗在整个南湘帝国无论是实力,还是规模,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可以与其匹敌的。即使是有国资背景的南湘门与炎岚宗,也不可相提并论。炎岚宗的强势,不是在于弟子的多少,而是在于炎岚宗的强者数量。所以能够让炎岚宗,神不知鬼不觉的仿佛从这个空间蒸发了,这样的力量着实恐怖至极。
“二弟,这件事说来话长。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哉?’且我们兄弟几人将近百年没有磨面了,既然今天老天赏脸,让我们兄弟重逢,我们先痛饮一番,何不快活?“炎烈也是一个重情豁达之人,虽然贵为宗主,可是面对昔日好友,心中盛情昂然,与兄弟把酒言欢,自然最好之至了。
大丈夫之间,自然豪气澎湃。可是女子见到故人,自然心中怯怯,如同细雨般的惆怅,如同晨雾般的浓稠。
一名少妇身着红色绸缎,一枚玉簪把长发束在头上,面容娇贵,肤白如同皓月,身材凹凸有致,一身如同兰花的清香向周身散去。倘若远观,如同身体发育姣好的秒年少女,只是眼神之中没了少女的那般青涩。少妇走到岳枯荣身旁,顿时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牙齿磕在了嘴唇,渗出了鲜血,眼泪如同露珠,顺着脸颊,交汇于下颏,落在了地面之上,溅起了微弱的尘埃。
岳枯荣闻到了久违的香泽,来者何人自然知晓。只是这么多年不见,这个人也一直让他日夜思恋,梦牵魂萦,时刻挂怀于心头。时间久矣,仿佛存寄于胸怀,活在了脑海之中。
岳枯荣也怔住了,过了半响也没动得。
少妇从岳枯荣后背,把其抱住,泪水瞬间打湿了岳枯荣的后背。岳枯荣用手拍了拍少妇的手。如今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见面了怕失望,不见面,又怕绝望。心如同春雷般七上八下,紧张万分。
少妇走到了岳枯荣的身前,双手颤抖着抚摸岳枯荣的脸,看着岳枯荣此刻糟蹋的模样,心中痛苦万分。
“枯荣,这么些年你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少妇心痛的说道。
“云筠,我不是好好的吗?只是现在是个糟老头了。“岳枯荣自嘲的说。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这辈子我都随你了。“云筠用葱白的中指,堵在了岳枯荣的嘴上,泪水依然溪流而下。
“云筠,我们私下说去,别让大哥他们笑话……“岳枯荣看着炎禅炎烈等人,嘴中满载笑意,仿佛就要溢出,赶忙制止了云筠。
“现在时辰还早,不如云筠带着枯荣到处看看,我在‘月枫亭’准备美酒佳肴,给二弟接风洗尘。“炎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