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转身,从人群中走出,耳边清净了许多:“毅哥哥,我们去月老树下面看看吧。”
华毅陶点头:“好。”
六年前,在华毅陶、殷雪芷想要去武岐山拜师的前夜,两人在月老树下发誓十年之后,一定会再回到树下,完成各自许下的愿望。
殷雪芷:“六年了,月老树还是一样,看起来也没有长高。”
“月老树的年纪已经够大了,恐怕五个人手拉手围起来,才能抱住它。”
“毅哥哥,我们上树去吧,小时候上去很吃力,现在上去应该不会想小时候那样缓慢了。”
“好,我先上去,我再拉你上去。”
华毅陶带着殷雪芷,在枝繁叶茂的月老树中找到一处看清夜景最清楚的地方,两人坐在树干之上看着城内的灯塔,远处似有似无的灯光正与天上看并不是很亮的星星、皎洁的月亮相呼应。
殷雪芷靠在华毅陶肩上,摆动着悬在空中的双腿:“毅哥哥,好美,以前的夜景都没有现在的美,能有你陪在你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华毅陶用手整理着殷雪芷被风吹散的头发:“以后每年每个节日我们都来这里看夜景,只要有时间我们也来这里一起看夜景、看星星。”
“好!可是,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半个月就得回武岐山,不然师傅会生气的。”
“武岐山?”华毅陶听到武岐山三个字,超级惊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殷雪芷睁大双眼,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然后垂着头:“毅哥哥,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对不起!我和爹有约定,谁也不能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武岐山学武。对不起!毅哥哥。”
华毅陶转念一想,当初不就是想拉着殷雪芷去武岐山拜师,如今殷雪芷已经武岐山的徒弟,应该高兴才是:“没事,以前我自己都想去武岐山拜师呀。只不过,雪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没能去武岐山吗?”
“不知道,毅哥哥,你知道?”
华毅陶只想让殷雪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愿被江湖恩怨所缠绕:“我也不知道,一直都很好奇。”
“其实,我一直都想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疑问越来越多,每次想要去解开问题,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只能放弃了。”
“雪儿,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就一直不知道吧,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过得很轻松,才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殷雪芷听这话就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抓着华毅陶的手臂:“难道毅哥哥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给我讲讲,好好奇的。”
华毅陶把手臂上的握在手里:“雪儿,我知道的也不多,等我把一切都搞清楚了,我在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好呀,我听毅哥哥的。”
两个人在树上坐了足有一个时辰,才下来。
“毅哥哥,我不想走,我想一直待在上面。”殷雪芷站在离地面最近的一树干上。
华毅陶在树下伸着双手,打算接住殷雪芷:“雪儿,快跳下来,我接着你,你看河里都已经飘满河灯了,该去放河灯了,这是我们今天的另一个任务,快下来。”
殷雪芷转向身后,看着河里的河灯:“哇!好美啊,刚才为什么都没有看到。”殷雪芷站在树上,竟然就往前跨了一步。
“雪儿,小心!”华毅陶往前走了好几步,打算接住意外掉下来的殷雪芷。
殷雪芷,知道自己踩空了,条件反射的在掉下去的瞬间抓住树干,借由树干一个转身,平稳的站在华毅陶对面两米之外。
“雪儿,你吓到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毅哥哥,不用担心,这几年我也学了很多很多。”殷雪芷挽着华毅陶的手,返回集市。
“雪儿的武功确实长进不少!真棒!”而华毅陶此刻心里的独白是: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英雄救美一把,多想要把你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放开。
“那毅哥哥有没有什么奖励?”殷雪芷第一次想华毅陶索取奖励。
“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华毅陶大脑飞速运转,正寻找着可以给殷雪芷的奖励。
“只要是毅哥哥给的,我都要。”
“好。”华毅陶说完,右手环绕着殷雪芷纤细的腰,将其推到转角的一个角落里,左手抬起殷雪芷稚嫩的脸庞,俯身一吻。
殷雪芷双手紧握着华毅陶的衣服,眼睛从瞪大到闭上,从没有这么近的感受过华毅陶的气息。两人心跳都很快,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旁边面摊上有两人正吃面,闲聊着。
“听说这华兰清就快败落了,他辞官了。当年尹府灭门惨案就是被华老爷用官职压下去的,而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还有人创建了杀隐门,誓要找到真凶报仇。”
殷雪芷听到说华府,想要上前去问个明白,华毅陶一个深吻又将殷雪芷拦住了。
“这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
“我还听说,这凶手与华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面摊老板上了一壶茶水:“二位客官切莫谈及此事,小心招惹来杀生之祸!”
二人又埋头吃面,没在多讲。
华毅陶抱着殷雪芷:“雪儿,我们成亲吧!”
“我怕爹娘不同意。”
“不会的,回去之后我就给我爹娘说此事,然后再去给兰姑姑、殷叔叔提亲。”
“好!”
“我只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不离开。”
“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华毅陶在集市上买了很多河灯到河边找殷雪芷:“雪儿,你看!”
“毅哥哥,你买那么多?”
华毅陶看着河里飘满的灯:“我要把我们这几年没放的河灯全都补上。”
“恩,全都补上。”
两个人在河边一盏一盏的放着,每一盏灯都有一个愿望,但每个愿望又都是大同小异。
放了好长时间,才把河灯全部放完,殷雪芷:“那么多河灯,终于放完了,好累。”
“累了,我们就回家吧。”
“毅哥哥,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恩。”
殷雪芷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心里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想着刚才面摊上二人的对话,本來疑问就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没想要去探究,又听别人谈起。
华毅陶感觉殷雪芷有些太过安静:“雪儿,你怎么了?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面摊上那两个人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杀隐门为什么和华府有关?和华叔叔关系密切的人难道就是我爹?”
“雪儿,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恩,毅哥哥,你说。”
“这些事情都不要再去想了,也不要去管,你只需要一直开开心心的,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来解决。”
“但是,我不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些,我也不愿意。”
“以后你一想到那些事情,你就想我,在我们没成亲之前,你就想想我们成亲时候的样子。”
“好,毅哥哥,有你真好!”
名邸,吴定又找来了册灵:“册灵,明日你亲自去一趟旺安城,一定要搞清楚沙门主在旺安逗留的真正原因。”
“是,隐门主!”
殷雪芷、华毅陶放完河灯,在河边坐了一刻钟离开。
华毅陶送殷雪芷到华宅门口:“雪儿,你的这半个月,我都租了,明天吃了早饭后,在家里等我,我来接你出去玩。”
“恩,租了?那租金呢?”
“用我的后半生来当做租金,以后你都由我来照顾。”
“好了,毅哥哥,你先回家去吧,一会儿华叔该着急了。”
“我爹习惯了,现在也不会管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这一个月……”
殷雪芷下了一级台阶:“这一个月什么?毅哥哥,难道你每天都回家回的很晚?”
“雪儿,我回家一个月,交了很多朋友,调查了很多事情。”
“什么事?”
“雪儿,相信我,我做的事情都不是坏事。”
“好吧,那毅哥哥你先走。”
“你先进去,你进去之后我在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这是在家门口,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我先进去了,毅哥哥回家记得早点休息。”
“恩,快进去吧。”
看着殷雪芷进了家门,华毅陶才离开,走向华府,而华毅陶到华府门口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笔直的向前走。
华府内,华兰清看着华毅陶书房里一张掉落在桌角的小纸条:小毅为何会与这些人有来往?想做些什么?
林妙芯走进华毅陶书房:“这么晚了,还不打算休息?”
华兰清将纸条捏在手心里,手背在身后,转身:“还有一会儿,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没有,想着皇上什么时候能批准我辞官,如今在朝堂之上,我就像是个闲人,可有可无。”
“批准了,我们就离开旺安城,去找爹,和他一起生活,这样就真的可以远离官场、远离江湖,远离这是是是非非了。”
“妙儿,你先去休息,这么晚了,别累着自己。”
“我在这陪你。”
“不行,先回房去。”这个家始终还是华兰清做主,林妙芯只能听他的话。
万登山脚:“花公子,这是此人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