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园之后,殷鸿先开口:“华兄,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你对雪儿的师兄了解吗?”
“不了解,我送雪儿去的时候,都没有见过她的其他同门师兄弟。”
“那得好好查查那个人了。”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雪儿今日被人跟踪了,就是因为见到一个他师兄的朋友,跟了上去,出了成玄酒楼就被跟踪了。”
殷鸿右手一紧:“应该没什么大碍。”
“雪儿是甩开跟踪的人,可她还要回师门,与他的师兄共处。”
“我得写封信给师伯……”殷鸿一着急,讲漏了:“华兄,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只要雪儿能学到好的武功保护好自己就行。”
“多谢华兄谅解。”
“明日我就派人去成玄酒楼好好查查雪儿师兄。”
次日一早,华毅陶和西源手下就离开客栈,同时离开的人还有吴凌尉,华毅陶在前,吴凌尉在后:是他?他不是应该在旺安城陪着雪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两人走远,吴凌尉才赶回旺安城。
明罗寨:“少寨主,花公子到了。”
“那么快!”西源放下手里的刀上前迎接:“花公子,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少寨主,你的伤势怎么样?”
“没事了,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们。”
“多谢少寨主!”
“别那么客气,以后就叫我西源吧,免得生疏,我手下听到那人自爆名号,是沙隐门的沙门主。”
“沙隐门?”华毅陶一直有听说过沙隐门,也打听过沙隐门,似乎是针对自己家里的人,可是沙隐门的门主为何会来找泽崇?
“对,沙隐门沙门主,其他的他们都没有听到,只能去问你要找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这人一直住在我们明罗寨的地盘,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泽崇,以后你叫我小毅吧,我家人都这么叫我。”
“喔,泽崇,对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老母亲。”
“母亲?”华毅陶:难怪会躲到深山里来,原来是有所牵挂。
“见了你就知道了,你想要问的问题也就能知道了。”
“西源,能不能让我和他们单独见面?”
“没问题,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问题记得叫我,在明罗寨,他们也不敢怎样。”
“多谢!”
华毅陶一个人进房间,泽崇就看着华毅陶的着装,和寨里的人打扮都不一样,要么是这里的头目,要么就是要找我的那人:“是你要找我?”
华毅陶靠近两人:“对!想向你询问一些当年尹府灭门案的事情。”
泽崇娘:“怎么你们都来问这件事情?这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总是提,昨天来一人,今天又来问?没完没了了!”
“娘!”泽崇把自己娘拉到床边:“娘,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您不用管。”
泽崇坐到桌前:反正已经在你们手里了。“我母子二人都被你们绑到这里了,要什么都没有,命是有两条!”
“昨天有人来问你,你就说,为什么我为你你就不说?我对你母子二人并无敌意,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事情的原委。”
“要知道这些,去问当事人不就是最好的?问我这个芝麻大的小官,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一定是因为将你带到这里,怀疑我们的意图,少寨主是我的朋友,知道我在找你,才派人去你家保护你们,在知道昨天有人去你家才把你们接过来,就是担心你们的安全,我们只想搞清楚事情原委,别无他意,如果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
“没什么不周的地方,我们现在就是你们手里的蚂蚁,想要我二人的命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留着我们,不就是因为没的到你们先想要的答案?”
“你放心,真的没想过要对你二人怎样,我发誓不会对你做出任何损害你们的事情。”
“你发誓有什么用?把我们绑来的人不是你,这里做主的也不是你,你发誓有用么?你当我傻啊?”
“那你想怎样?”华毅陶也知道有求于别人,就得按照他的去做。
“叫寨主来发誓!或者叫把我绑来的那个人来,是少寨主吧,叫他来发誓!”
“这……”
“觉得为难?那还是算了吧。”
华毅陶垂头丧气的走出去,西源:“不肯说?”
“我都跟他发誓了不会伤害他和他的母亲,他还是不肯说。”
“少寨主,让我进去好生教训教训他们!”昨天把泽崇绑来的那手下在一旁支招。
“一边去。”
“他就跟我说要什么都没有,要命有两条。”
“算个大男人!”
“西源,你们昨天是将他绑过来的?”
“绑?”西源瞪着自己手下,一脚踹过去:“说!你们昨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少寨主饶命!昨天就只是说,不跟我们走,就……刚开始都是好说,说是您请他们到寨中,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和我走……”
“一帮蠢货!”西源揪着头目的衣领:“你进去道歉,如果他不原谅你,你就一直跪在这里!”
头目心存感激:“是,少寨主。”
少寨主不发怒就是一书生,一发怒就是头狮子,谁也不敢惹他。
西源手下头目走在最前面,华毅陶和西源走在后面,一进去,头目就跪在泽崇脚边,拉着泽崇裤子哀求:“昨天恐吓你们是我的不对!请您原谅,以后再也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请你原谅……”
“我是这里的少寨主,为手下昨天做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保证我明罗寨以后不会对你母子二人有什么威胁,只要你们和以前一样,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也会派人好好保护你们!”
“保护就不用了,我和我母亲一起生活的好好的,谁也不招惹,只要你们肯放我们回去,什么都可以问。”
“好,那可就这样定了!”西源盯着手下:“出去!”
“小毅,那我也出去了。”
“西源,你就在这里吧,没什么的。”
两个人也坐来下来,泽崇:“事情其实很简单。当年我是名邸的新官,总是想把事情探究清楚,因为那起灭门案疑点太多,可最后害死了我的父亲,不得已带着母亲逃到着里;当年尹府上下全是被烧死,没一生还,尸检是发现所有人都是中毒而亡,全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是吃饭时被下的毒,能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的也只会是尹府的主人,可尹鸿在那场火灾里也丧生了,最后是尹府的管家来投案自首,姓秦,正打算仔细调查的时候,来了一个大官讲此案草草结案,并下令封口,谁随便说杀无赦。”
“你是说殷鸿?后面来的那个大官是谁?殷鸿又为什么要将自己府上的人全都杀死?”
“你认识尹鸿?”
华毅陶有些犹豫回答道:“不认识,大官是谁?”华毅陶不愿意听到大官的名字是自己父亲的名字。
“为什么要将府上的人都杀死,没人知道,只有真凶才知道,说是尹鸿也只是猜测,并不一定就是他,他最终也死了,至于那个大官,是旺安城德高望重的人物,叫华兰清。”泽崇在讲话的时候观察着华毅陶脸上的表情变化,泽崇怀疑对面坐着的这个孩子一定和华兰清有扯不清的关系。
华毅陶在听到“华兰清”三个字的时候心都凉了,拔凉拔凉的:“谢谢!我想我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华毅陶离开房间,有些心不在焉。
西源跟在华毅陶身后:“你怎么了?问了你想知道的问题,比之前还难过?”
“西源,放心,我只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会儿就好。”
“好,那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再去找你,我父亲找我有事。”
“你去忙吧。”
华毅陶虽然有想到过这个的可能性,但是当他确定之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不能接受。
殷鸿去了华府:“华兄,雪儿师兄什么来路?”
“没查到,但是查到跟踪雪儿的人是哪儿的人。”
“哪儿的?”
“沙隐门!”
“沙,沙隐门,那不是……”
“没想到如今沙隐门都到了旺安城了,那些人原本是在监视雪儿师兄,正好撞见了雪儿,才被跟踪的,亏了雪儿机灵把那些甩掉,不然……”
“华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知道我了。”
“不,不一定,如果是知道了,那应该早动手了,又或者是因为他们在等时机。”
“等待时机。难道……”
“对!就是想等我辞掉官职之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可能的话,他们还会翻案。”
“这可怎么办?我到时无所谓,但是雪儿……更不想连累的华兄一家。”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皇上批准我辞官,什么也不说,那我主动提出让魏青诗和小毅成亲,只有这个办法,能改变这结局,必须有皇家势力,才能成为最好的保护伞。”
“恐怕小毅不会同意那门亲事。”
“他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