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毅哥哥做的东西,真好吃!只不过毅哥哥什么时候学会的?”
“在外公那儿学会的,外公说不学会做点吃的,以后一个人的时候都没吃的,像外公就是一个人,所以很多很多他都会,我去了,他就全教我,教会我之后,所有的伙食就全都由我包了。”
“毅哥哥一定很怀念那时候吧。”
“我比较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殷雪芷不好意思的吃着东西:毅哥哥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话,难道也是在外公那儿学会的?
旺安城,飞泉悄悄回到望春楼换上吴凌尉的衣服回了成玄酒楼,果然,被监视了:隐门主这样做,就意味着,离计划越来越近,一定已经锁定了目标,可真的是华家老宅里面的人?一桩悬案,一边被华兰清压着,一边吴定又不说清事情原委。
吴凌尉走了一天,才到罗明山,在罗明山下找了个客栈住下。殷雪芷、华毅陶也回了华府,华毅陶:“爹,娘,我回来了,我带雪儿去书房了。”殷雪芷正打算向两位老人问好,就被华毅陶拖走了。
“毅哥哥,我还没问好呢?怎么就拉着我走了?”
“要是不快点走,得等好久,每次都会说很多很多,他们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去我书房我给你看我昨晚上画的画。”
“画?”殷雪芷挠着头发,猜画的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了。”
华家老宅,殷鸿坐在饭桌前:“雪儿是不打算回家?”
“这会儿多半在华府。”
“这还没嫁过去,就天天往那边跑,要是嫁……”殷鸿想起了白天华兰清说的事,不知道两个孩子的亲事究竟如何。
华兰英:“雪儿早点成亲才好呀,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抱外孙了。”
“但愿吧。”
华毅陶把昨晚上画好的画铺在桌上:“雪儿,你看。”
“这是,昨晚上我们在月老树上看夜景的样子!”
“想要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记录下来,把所有都画下来,等老了,我们可以一点一点的回忆,也给孩子看我们年轻时候经历的故事。”
殷雪芷用手抚摸着桌上的画,和夜景一样的美:“毅哥哥,你想的可真远。”
“雪儿,其实今早上我给我爹说了,但是他说他要和殷叔叔商量商量。”
“我爹一定不会反对的。”
“我知道你今天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怕你会不高兴,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不会不高兴啊,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已经商量过了。”
“早就商量过了?”
“以前,我听到华叔和我爹提过这件事,这事肯定是确定了的。”
华毅陶开始有些怀疑:以前就已经商量过,也就是有答案,为什么今早上爹还要说去商量,难道是爹反悔了?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雪儿,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会怎么样?”
“你呢?”
“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只会娶你一个!要让我娶其他人,那我就一辈子不成亲。”
“你只娶我一个,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和你一样,你若终生不娶,我便伴你终老,一辈子都陪着你。”
“如果我们……”华毅陶想要说,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不能成亲,你一定要找个人照顾你,找个人幸福的过一生,我想家里一定出什么事情。
“什么?毅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想?之前我都已经听到我爹和华叔把事情定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用担心这些。”
“对,雪儿说得对。”
门口丫鬟敲了敲门说:“少爷,殷老爷派人来姐雪儿小姐回家了。”
“好,知道了,下去吧。”
“我爹最近有点反常,感觉他就像是吃醋了一样,每次说要和你出去,就一股酸味,竟然还派人来接我回家,真是……”
“殷叔叔,也是想你早点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毅哥哥不用了,我爹都派人来接了,你就不用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那我送你到门口。”
“好。”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
华毅陶关书房门,拉着殷雪芷的手:“雪儿,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了,过几日回来陪你。”
“毅哥哥,你去忙你的,趁你去办事,我一个人逛逛旺安,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逛过街了。”
华毅陶看着殷雪芷消失在黑夜中,去华兰清书房找华兰清:“爹。”
“恩。”
“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家里能出有什么事?”
“那为什么早上你说你还要去跟殷叔叔商量,这事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就是家里出事了。”
华兰清继续看着书,没有说话。
“爹,被我说中了,是吧?”
华兰清看抬起头看了一眼华毅陶,还是不说话。
“爹,我都已经那么大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就算现在不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说,我也会知道,如果你一直到不说,我也会去把事情全都调查出来。”
华兰清放下手里的书:“这事不是你殷叔叔和我不同意,是有更棘手的问题,你还是暂时不要不知道。”
华毅陶想起中秋夜面摊上的对话:“爹,你辞官了,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
“满城都在传这件事情,还有谁会不知道。”
“咳,咳。”华兰清咳嗽着坐下,华毅陶上前去搀扶。
“爹,你生病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
“爹,你就跟我说是什么事情,这个家也该由我来撑了,不论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包括不让你和雪儿成亲?”
华毅陶往后退了一步:真的!原来,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华兰清:“皇上终究还是怕,想把我套住,想把他的妹妹许配给你,辞官书至今未批。”
“魏青诗?”华毅陶用手撑着书桌。
“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妹妹,一直未召回宫。”
“如果不娶会怎样?”
“那是抗旨!那是会死的!严重的话会满门抄斩!如果魏青诗和皇上关系一直很好,那事情就会变得严重,如果只是虚名,最多就是把我发配的最艰苦的地方,而你殷叔叔一家……”华兰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爹,我知道了。”华毅陶如当头一棒,所有的事情都幻灭了,殷叔叔一家则会被仇家盯上,雪儿也逃不过。
华毅陶出去之后又回来:“爹,明日我有事,几日后才会回来,您不必担心。”
“恩。”华兰清知道华毅陶是要去罗明山,看到刚才的华毅陶,知道是真的懂事了,只是一直装出一个痞痞的样子。
一日后,吴凌尉找到了泽崇的住处:“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院子里没人回应,吴凌尉走进房间:“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还是没人回应。
房子虽小,但是却有着家的感觉,吴凌尉舍不得走,但又不得不走,吴凌尉走出来后,身后以为老婆婆叫住了他:“你是有什么吗?”
“我想打……我是路过这里,想要讨口水喝,这荒郊野岭的,只看到您这户人家,老婆婆您可方便给口水。”
“小伙子,你进来吧。”
泽崇的娘到了一碗水放在吴凌尉面前:“家里简陋,就将就将就,我想你一定也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谢谢婆婆!”吴凌尉,看着老婆婆:我的爹娘如果在的话,会不会也会像她一样?
老婆婆步履蹒跚的端来了吃的:“来,这里又馒头和一点点咸菜,将就着吃。”
吴凌尉伸手去接:“谢谢婆婆!谢谢婆婆!”
西源的手下看到吴凌尉进了泽崇家里,一个回明罗寨报信,一个留悄悄溜进泽崇家里偷听着,可听到的并不多,有些听不清楚。
“娘,我回来了!”泽崇放下背上的柴火。
“泽崇,快来,家里来客人了!”
泽崇担心的跑到他娘身边:“娘!您没事吧!怎么能把不认识的人往家里带?他是什么您都不知道,您这不是……”
“不用担心,他说他只是路过这里想要讨口水喝。”
泽崇把自己的娘扶回房间,坐在吴凌尉对面:“说吧,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打听点事。”
泽崇看着对面的吴凌尉,眼神有一些恍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用问,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千辛万苦找到你,只是想弄清楚当年事情的原委,想要查清这件事的真凶。”
“我不想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我还有老母亲需要照顾,公子请回吧!”
“我并没有恶意,我如果有什么敌意不就早对你母亲下手了,还有你,能好好的坐在我对面?我只是想弄清楚那件事的一切,不愿意一直蒙在鼓里。”
“无可奉告,公子请回吧。”
“我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孩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也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你想要保护你的母亲,我,只是想要弄清这一切,我的感受你一定能体会。”
泽崇往外推着吴凌尉,吴凌尉被推倒门外,泽崇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