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乐檬第一次下雪是在国庆节。只可惜那时候我在KNS,错过那次小雪。记得那次班上的人都到外面自拍发到空间里,我真羡慕死他们了,不过我邂逅乐檬省的第一场雪是在KNS,比乐檬市下的要晚一天。
第二次下雪已是几十天后,这场雪来的很突然,以至于我还没有脱掉秋裳。
那是一个很黑很黑的早上,我在怀疑是不是路灯坏了?还是太阳公公太懒没有起床?打开窗子,伸出双手感受外面的气息,有沙子一样的东西打在我的手上,我以为是我们家乡的雪砂子。
没太在意外面的温度,把手从窗外伸回来,像往常一样穿衣服。没想到出了寝室门,冻得我直哆嗦。当时什么也不管了,立马跑回寝室换衣服。给我的第一感觉真冷,冷的我嘴巴都张不开了。
换了件棉衣,出了寝室楼的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朝后照去,发现都是自己的脚印。
我很庆幸成为第一个走出寝室楼的人,原本想从书包里拿出伞挡雪,谁知雪花打在我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
在雪中漫步,悠哉悠哉地走向食堂。我在思考:10月份就下雪了,那以后还会经历多少场雪?这么说,我的冬天就注定与雪同在。
此时,路上的雪已经有五厘米高了,我感受到了我的体重,一脚踩下去,不能看到大地,还是雪,只是多了点污渍,雪的高度也矮了。
我记得这双鞋子是上个星期洗的,今天才拿出来穿。应该是没洗干净吧,又或许是雪太洁白了,洁白到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的污垢。
此时,餐饮广场只有两个人在吃饭,看了看时间,八点过十。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这或许是一种习惯,以前都早上六点钟起床,现在由于时差问题,在床上多躺了两个小时才起来。
睡觉的时间仍和在家里睡觉的时间一样。餐馆现在只有豆浆,和馒头,小菜卖。餐馆大妈都在准备着早饭,我想进去观摩一下他们是怎么做饭的?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大叔拦下。他告诫我:不是后勤人员就不要进去,以免会带一些不好的东西乱了里面的卫生。
我当然是谨遵教诲。带着我的馒头,我的小菜,我的豆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先把馒头和小菜吃完,豆浆留着在路上吃,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赏雪。
稍微有了点光线,我用双手捧起一片雪。是那么的冰凉,那么的惹人怜爱。把手上的雪往天上洒,好似天女散花。
“雪花下的你真漂亮。”欧阳云天在我的身后充满了笑容。
“咦,你怎么也这么早起来了?”我从地上拾起一些雪,把它捏成一个雪球。
“看你这架势是要打雪仗咯。”他的笑容比我还可爱。
“来就来,谁怕谁。”话一说完,我的雪球已经飞过去了。
“周小蜜,你耍赖。”我没有理他,继续捏雪球打他。
看他扔了几十个雪球过来都没砸中我,我嘲笑他要是放在古代,你早被乱箭射死了。他笑着回答,这不有你在吗?
是啊,现在有我在,那以后呢?没我的日子,他是否寂寞沙洲冷?
男生和女生谈恋爱,到底是男生依附于与女生,还是女生依赖于男生?我总看到一些男女在分手以后,大部分男的心态很好,不会出现一些过激的行为。女生就不同了,总是哭得要死要活的,更有甚者,直接跳楼,应该是女生的接受能力不同。
没和他闹了,两个人在雪地里行走,他在我前面挡风,我在后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我总在惆怅,总在犹豫,总在想着如何与他说分手?
我不敢和他说,因为我怕,我怕,原本幼小心灵的他会遭受打击,一病不起,就算我前去安慰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因为他的思想就是一根筋,他认定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改变。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想把这件事一辈子烂在心里。他去的是三号楼,而我是一号楼,在教学楼前分开,我对他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估计他此时的心情很低落。
刚才和他打雪仗,现在就判若两人,面对别人态度180度大旋转,很多人都适应不过来,更何况易受伤的他。
在我的心里,男人总是能够在女人深受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来一招英雄救美,这样就能抱得美人归。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好好读书吧!
晚饭过后,田田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们打雪仗。看来我们那的孩子禁不住雪的诱惑,在我们那个地方,每年就下那么一两次雪,对雪的欲望当然比这里的孩子强。
走出寝室,雪已经停了,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在那打雪仗,我也忍不住想要捧两手雪扔过去。突然,一个男生被另外几个男孩子推进雪堆里,还有几个女孩子向他身上洒雪,此时的他活生生的像一个雪人,不过没雪人那么尖的鼻子,那么黑的眼睛,那么洁白的身体。
旧体育馆前的滑坡已经成为小孩子玩的工具,只见他们从上面滑下来,脸上充满了笑容。尽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玩得很开心。
这里自拍的人也很多。有躺在雪地里拿起手机和雪地合影的;有倚靠在树上和雪树拍照的;有情侣在拍合照的。
在运动场门口能看到了欧阳云天他们。和他们会合后一起进门。在门口能被保安拦下,他要我们出示一卡通。欧阳云天好像忘记带了,他说学生证也行。只可惜欧阳云天学生证也没有带,还好保安通情达理,在检查了其余的个人就放了行。
运动场已经积起了五厘米厚的雪,里面的空无一人,也没有脚印。我们朝后看去,八个并在一起的脚印很明显,我们都笑了。
记得高一的那一场雪,四个人逃掉了上午的美术课。来到荒无人烟的运动场草地上,先是在一起踩出来一个大大的爱心。然后在里面添砖加瓦。
至于添的什么砖,加的什么瓦,这个就不方便说了。总之,肯定是一些健康的东西。
那时候我们正处于青春期,充满着活力与朝气。那一天早上,教务处通过广播发布通知:全体学生在教室里呆着,不要到运动场上玩雪。
我们打雪仗正打的起劲,教务处的张老师来了,他在不远处大喊:“你们是哪个班的学生?不是已经发了通知吗?不准倒运动场上玩雪,你们出事谁来负责。”
那时我们都戴着帽子,张老师看不清我们的脸。四个人撒腿就跑,一溜烟就没人影了。我们生怕张老师会到教室里挨个挨个的查,悄悄的从后门溜进教室。美术老师依旧在课堂讲台上背对着同学讲述如何去绘画。
四个人两两相望都笑了。
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大学生。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那么喜欢浪,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四个人打算先拍照,发到班级群里秀一波。让他们在家乡上大学的羡慕死。
站着拍,坐着排,躺着拍,合起来拍,自拍,今天高中群里来多了几十张照片。我们没有在群里说话,把手机揣到兜里,开始安安心心的打雪仗。
第一个雪球是我抛出的,它攻击的对象是马浩然。为什么不攻击欧阳云天呢?因为他和我是一组的,为什么不攻击田田呢?因为她是女的。
那个雪球成功命中马浩然的脸,因为当时他正在往群里传照片。我们三个都笑了,那是一种开怀的笑,没有任何的压抑。
马浩然也笑了,兴许这是集体效应。他笑过之后,立马捏雪球向我砸了过来,看这速度,这力度,这曲线,他扔雪球的力量太猛,被砸中非死即伤。
我躲了过去,捏一个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去,命中马浩然的胸。
我在佩服自己的扔球技术高超的时候,一个球砸中了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田田。看来防火防盗还要防闺蜜啊。
田田笑得很开心,一个雪球径直朝她脸砸过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怒气冲冲的看着欧阳云天。她给马浩然一个眼神,马浩然好像在配合她的动作,两个人一起向欧阳云天砸雪球。
这肯定是他们制定的打雪仗方针,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也许是最近想的事太多了。
欧阳云天躲过了一个雪球,第二个雪球砸到他的背部。我的雪球也飞过去,砸到了马浩然的背部。
每每有雪球朝我砸过来,欧阳云天总会挡在我的前面,我的雪球自然也飞了出去。至于砸没砸中,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玩得很开心,希望这快乐的日子能持久下去,友谊之花能够越开越美。
事后田田向我抱怨,为什么雪球老是朝我砸?我笑着回答因为你笨,然后小步跑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