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雪皱眉道:“你又不是公主代,为什么一定要去?”
她知道夜景灏在人族的身份是帝尊大人,七国大会他必定会去。
我想了想,才道:“我们云国的和睦是出了名的,而且当年我的好名声早已传遍天下了,若我不去,他们便会以瞧不起人为由发兵的。”
寒千雪道:“那这样吧,我陪你一同回去。”
她知道,夜景灏不是鲁莽的人,不会冒险的。
我沉思片晌,问道:“这不好吧,父王和母妃都不知道我有师父,而且我一个女子习武,势必会引起猜疑。”
寒千雪点了点头,“也是,那……不如我扮做尼姑,再同你一起去?”
我摆摆手,道:“行不通的,当年就是一个和尚拐走了我父王母妃女儿,你说他们怎么可能对佛门子弟有好感?”
寒千雪生气了,大声问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我怎么混进去?”
我白了她一眼,鄙夷道:“师父你也太笨了!咱们国家最崇尚的莫过于医德,你就装做女性大夫同我回去呗!”
寒千雪自动忽略了“太笨了”那三个字,想了想,才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妙极妙极。”
……
回到云国城郊已是晌午时分,太阳正晒。
我与太子、师父和青烟下了马车,又回到了别院,准备休息一宿,待整齐队伍,次日才动身返回皇都。
午膳过后,我正在花园内练琴,就见太子步履匆匆地朝我走来。
我收回弹琴的手,抬眸看着他,问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太子在我对面坐下,倒杯茶抿了一口,缓了缓神,才道:“染歌,你说那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动土?”
我眯了眯眼,回忆道:“听口音……不太像我云国之人。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收音时微微有些下垂……或许是夜国人,也有可能是西凉人。”
太子也不深究,担忧道:“那他不会把锦绣她们怎么样吧?”
我摆摆手,道:“这个不一定,得看他们怎么想的。”
说实话,自啸盟建派这一年以来,我还从未遇到过一如白衣男子这样的对手。
或许其他人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只有那只见过一面的白衣男子,是我真正承认过的对手。
“我觉得锦绣与锦婳暂时没有危险,因为我们是被白衣男子故意放出来的。也就是说,白衣男子他将我们抓起来,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我抚额叹道。
太子分析道:“那么这个“别人”,只会是我们的敌人。而白衣男子此番举动,也就代表着他不愿助纣为虐。”
不愿助纣为虐?
我皱眉问道:“何以见得?”
太子想了想,举例道:“譬如豹虎相争,狼于一旁路过而见。若你是狼,你会如何?”
我认真地想了想,才道:“若我为狼,定会避而观之。正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太子笑道:“所以说,白衣男子是友而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