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还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我便趴在了桌上,上课铃响了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阿泽去哪了。”看着阿泽的位置我不由一阵低估。
“阿泽呢?”宋逸问道。
“我不知道啊,可能请假了吧。”我回了一句,心中暗道请假也不跟我说一声。
每天早上班大锤都会来教室外看看,看有没有人旷课,上课十分钟,班大锤来了,他扫视了教室一眼,见阿泽的位置是空的,他轻轻敲了敲窗户玻璃,我抬头看去,班大锤指了指阿泽的位置。
“没请假吗?”看班大锤一脸疑惑,我摇了摇头。
班大锤见我摇头沉思了片刻,朝着楼下走去。
“没有请假,去哪了。”我自言自语道。
白天一天都没有见到阿泽的身影,晚上晚自习,阿泽还是没来教室,我不由有点担心了。
正胡思乱想,班长突然走了过来:“我刚刚看见张泽了,他在学校门口,我喊他来上课他也不说话,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什么时候的事?”我连忙问道。
“就刚刚。”
班长说完我就起身朝着教室外面走去,这时班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喂,晚自习!你不上晚自习了!”
我没有回答她,上课了,学校大门没有请假条肯定是出不去,只能翻墙出去了,避着校园里游走的老师,我身轻如燕般从墙上翻了过去。
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大圈,最后在一座天桥边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我连忙走了过去。
“你在干嘛呢。”此时阿泽正一脸沉思地坐在天桥边上,身边还放了不少厅装的啤酒。
“你怎么出来了。”阿泽看了我一眼,两眼空洞道。
“吗的,你不上课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了?”我坐在阿泽身旁。
阿泽递了厅啤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拿捏在了手里。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啊。”阿泽淡淡笑了笑。
“没事你妹啊,跟我还遮遮掩掩的。”我又喝了一口。
阿泽沉默了很久,笑着叹了口气:“明天我搬宿舍来。”
“哈?为什么?”阿泽一直都是跟他爸妈住外面的。
“我爸妈要离婚了。”阿泽一口将手中的啤酒喝尽,把啤酒罐子捏成了一个团。
“那。”我想安慰一下他,但是我想了很久都没能说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最后只能说,“没事,你都这么大了,就算,那个,反正还有我陪着你嘛现在,你也不会孤单吧。”
“想搬过来的话就最好了,那明天我帮你搬家。”我在一旁自顾自地说道。
学校宿舍可以住八个人,以前我那宿舍住了四个,后来那三个吊毛的爸妈过来了,就在外面租房子住,现在我每天一个人住在宿舍空荡荡的,阿泽要过来,我也好有个伴。
“要不现在就跟我去搬吧,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那个家了。”阿泽突然站起了身。
“你要不要先跟班大锤去说一声,填个申请表什么的?”
“说个卵。”阿泽拧着地上最后一罐啤酒挽着我的脖子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他家楼前,阿泽让我在楼下等他,四五分钟后他拧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阿泽!阿泽!”阿泽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女人。
我想这就是阿泽的妈妈吧,看到她我连忙叫了声阿姨好。
他妈妈看了我一眼,牵强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拉住了阿泽,阿泽一脸不耐烦的用力一甩手,拉着我大步走出了家门。
“阿泽!”
他妈妈在门口喊了几声,阿泽没有回头。
走远后阿泽的步子放慢了下来,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阿泽,这样对你妈,似乎有点过分啊。”
“她就不过分?!”阿泽突然吼了我一声。
我听了没敢再说什么,毕竟他家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当我再次转头看向他时,阿泽眼中淌着泪水,两人相继无言地走了许久,阿泽情绪平静下来后突然笑了一声:“吗的,唉,不好意思啦,不该对你吼的,啧,唉,烦死了。”
“没事,换做我我也会烦。”见阿泽笑了,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来到学校,跟宿舍阿姨说了一下情况,把行李放在宿舍。
“你先回教室。”阿泽说着朝着班大锤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阿泽走进了教室,教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其实我一来教室宋逸那几个吊毛就问我阿泽干嘛去了,我没说他家的事,只是说他感冒了,刚刚打完针出来。
“班大锤没说什么吧?”我转头看着邻座的阿泽。
“没啥,今晚我就睡宿舍了。”阿泽笑着摇了摇头。
“阿泽你要住宿舍?”宋逸听了惊呼道。
“干嘛这么惊讶!”我撇了宋逸一眼。
“尼玛,外面房租又涨了!我们四个也准备下星期搬宿舍啊!”宋逸欣喜道。
“卧槽!不准你来!”我看向了宋逸。
“我就来,管得着吗你!”宋逸一脸坏笑。
“来吧来吧。”其实我还是挺欢迎宋逸那几个吊毛的,毕竟都这么熟了,主要是宋逸真想搬进来,我说不让,这没什么卵用。
晚自习下课,阿泽和我说说笑笑地朝着宿舍楼走去。
现在正是天气比较热的时候,洗完澡后我和阿泽嬉笑着扯了几句,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能是啤酒喝多了,半夜突然被尿憋醒,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户那站着一个身影,尼玛吓我一跳,几秒后我才突然想起阿泽搬过来了。
此时的他安静的站在窗前,然后用手在擦着什么,好像是在揉眼睛。
“阿泽。”我喊了一句。
“啊?”阿泽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我能从他声音中听出来,他在哭,看来他爸妈的离婚,对他的打击不小。
“嗯。”阿泽慌忙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起来了,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我站起了身。
“唉,热死了,我吹吹风。”
“我要去尿尿。”我打开了宿舍门。
“我也去。”阿泽转过身跟我走了出来。
来到厕所,阿泽递了根烟给我:“你说这厕所里会不会有鬼啊。”
我把烟点着了,四下看了看:“神经病,大半夜的,哪来的鬼。”
“你可别不信。”阿泽诡异地笑了笑:“听说每个学校的厕所,都会闹鬼,尤其是现在大半夜的时候。”
我叼着烟吧唧了一口:“你可别吓我,我才不怕鬼。”
“我靠!”正说着阿泽突然讶异地看向了窗户口。
这吊毛肯定是在故意吓我,我才不上当呢。
“啥呀?”我疑惑地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尼玛吓得我张大了嘴,我这一张嘴,嘴里的烟就掉了下来,然而此刻我正在尿尿,烟笔直地掉了下来,不偏不倚,那一秒我瞬间清醒了不少,尼玛,弟弟呀,跟了我这么多年,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再来看窗户口,此时那里正吊着一个人,见我们两个一惊一乍的,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月色下的他显得甚是恐怖,我刚想说什么,只见他幽幽道:“同学~~要不要一起~~出去通宵啊!”
“通宵你MLGB!”我真恨不得把我脚上这双9块钱的拖鞋一把砸过去。
现在的学生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用床单就这么吊着想从楼上吊下去,先不说他是怎么到窗户外面去的,尼玛这也太危险了吧,这可是三楼啊,要是床单的结没系紧松了的话,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然而他们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出去上通宵。
“你们他妈是不是把自己当飞虎队了,找死是不是?”我靠近窗户愤怒地指责了他们一句。
“嘘。”他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唰。”的一下,不过分分钟的功夫,楼上三个吊毛瞬间就滑到了一楼,紧接着吊着的床单慢慢缩了回去。
我和阿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念着主席的那首沁园春,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这事一定要管,为了我们祖国的下一代,我坚决的,肯定的,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班大锤,但是我没说他们用床单吊下楼这事,只是说楼上的某个宿舍窗户可能有点松,经常有人仍大件东西下来,有点危险,后来学校就找了师傅来修了一趟,再后来事情是怎样的我也没太关注,毕竟作为一个帅逼,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