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萧泽前世是一个放荡不羁,纵意花丛的男子,但是对于女人,他基本上习惯于直来直往,花钱了事。
看到柳铃语这么激动地冲进怀里,一时间,他有些彷徨无措,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很快,萧泽就反应过来,身体放松下弯,双手抱住柳铃语,开始轻声安慰起来。
陈国华对身边的几人,使了一下眼色,叫他们悄悄地都退出车内,把车内的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过了好一会,柳铃语不小心地举动,扯到了萧泽身上的创口贴,并碰裂了萧泽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让还在哭泣的柳铃语察觉到手上的异状。
柳铃语睁开泪眼,看着手上的血迹,顿时身体一愣,立即离开萧泽的胸膛,向外跑去。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这里有伤者。”柳铃语在外面大声呼喊,并向周围的警察询问医生在哪里。
萧泽被柳铃语激动地行为和言语所感动到,起身来到柳铃语的身边,一把拉住对方的双手:“别激动,只是一点小伤,重新贴个创口贴就没事了。”
被萧泽这么一拉,柳铃语也察觉到自己这精神状况有些失常。
不过这也难怪,任谁刚从枪林弹雨(虽说萧泽只开了5枪,但是歹徒们却开了不知道多少枪),尸横遍野(当时现场就死了五名歹徒,再加上下楼时,在楼道中看到的那一幕,手雷爆炸后,鲜血与碎尸齐飞后的惨状画面)的战场里出来,再看到心爱的男人为了救他(柳铃语出来后,经过陈国华的提示,知道救她的人就是萧泽),身受重伤(通过直播视频,看到萧泽身上中了枪伤),所以短时间内,出现了鲜血恐惧症。
其实柳铃语出现在视频中时,陈国华就感觉她有点眼熟,等到柳铃语走出酒店,和他近距离碰面,陈国华终于知道,萧泽为什么急于要跟着特警队一起进去,也明白萧泽为什么宁可违背上级指令,也要向领导要那三分钟时间。
真男子,有担当,怒发冲冠为红颜,这让陈国华和之后知道‘真相’的众领导,对萧泽的印象大大提高了许多。
在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难免会因不同的举动、不同的观点、不同的心态而产生“误解”。
同样,这“误解”也有好也有怀,而这一次,大家对萧泽“误解”,就出现了一个好的结果,而且这份好的结果,也对萧泽以后的的各种经历,带来一些有利的影响。
带着柳铃语回到警车中,萧泽立即脱去身上的衣服,撕开创口贴,重新喷上止血喷雾剂,并且换上新的特制创口贴。同时,在警车内找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衣物穿了上去。
处理好一切,萧泽带着柳铃语下车后,就准备离开,不过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守在一旁的警察叫住,说是上级有指令,希望他去指挥部走一趟。
看来想要偷偷离开是不可能了,没办法,萧泽只能带着柳铃语去往指挥部。
可能是打过招呼,当萧泽和柳铃语来到指挥部门口,站在两旁的执勤特警竟然不伸手阻拦。
走进指挥部,此时里面大约还有十几位领导,其他人在事件结束后就离开了这里。
“各位领导,这位就是箫泽同志。”陈国华看到箫泽进来,立即就向着在场的领导介绍起箫泽来。
“各位领导好。”箫泽也是很有礼貌的向大家打声招呼。
“好好好,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次多亏有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华国警方,就要受到一次十分严重的信任危机。”一位穿着军装的长官上前拍了拍箫泽的肩膀,对他大声赞赏。
这声音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呢。箫泽看一看身前这位长官,还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陈国华可能是察觉到箫泽的想法,就在一旁提醒到:“这位是张上校,刚才和你在对讲机里交谈过的。”
哦,原来是他。箫泽立即领悟:“感谢领导先前的信任。”
柳铃语一听,再结合陈国华先前就对她讲过的话,顿时就明白,眼前这位长官,就是许诺箫泽那三分钟,最终让自己获救的恩人之一,而另一位,当然是箫泽了。
“谢谢领导的救命之恩。”柳铃语弯身行礼,向张长校表示感谢。
“这事不用感谢我,若不是小箫同志请求,先前下命令发动强攻的那人也是我。”张长校挥挥手,表示受之有愧。
“不,那不一样,虽然没人愿意去死,但是若用我一命,换取酒店人质们的性命,我还是很愿意的。”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柳铃语还是很识大体的,说话也很有分寸。
“好了,此事已经过去,我们就不用再提了。这次叫你们过来,是希望听听小箫同志,对‘军师’的看法。”张上校换了个话题,转到‘军师’身上。
“这个,小子阅历有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箫泽这话不是谦虚,大局观确实有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事,随便说说,你和对方接触过两次,肯定比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更有切身的体会,说说吧。”张上校还是希望听听箫泽的看法。
“那好吧,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各位领导就当浪费几分钟时间,随便听一下。”箫泽也明白,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这些领导肯定不会放他离开。
“对方很厉害,这个厉害不是个人实力上的很厉害,还是在谋划算计上的厉害。不管是之前的银行抢劫案,还是这次的酒店劫持人质事情,对方都做好了各种准备,并且以防万一,早就安排好了后路,而且是我们意想不到的后路。”
“对方身后肯定有别的势力在支持他,这点,我想在座的各位领导也能通过视频发现。”
“对于这一次酒店劫持人质事件,小子我有些别的看法,对方应该是有别的目的,不是在酒店中,不过小子阅历有限,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箫泽简要的说了一些看法,当然了,心中还是有些保留。
“年轻人,过分谦虚可不行,你看,这不是分析的很有道理嘛。刚刚接到消息,对方在铁岭隧道伏击了押送嫌疑犯的囚车,并杀死了那两名被警方抓捕的银行抢劫犯。”张上校对箫泽的疑问做出了应答。
“是对方要求释放的同伙?”
“是的,看来对方是故意刺激我们,好让警方押送嫌疑犯来此,这给了他们,杀人灭口的机会。”
之后的事情,就没箫泽和柳铃语什么事了,两人逗留了一会后,就告辞准备回家。
箫泽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指挥部后,这位张上校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愧是何将军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