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长相满普通的金发少年,就是丢在人群里也不会起眼的小角色,而刚才那声响动却是他将一根被亚麻布包裹的物件砸在桌上弄出来的。
戟兵中的老大正想过去盘问一下,却听见那少年对着那喝酒的青年抱歉说:“不好意思啦,手误,手误,呵呵呵呵!”完事后还满脸歉意的往戟兵们这边小声陪着礼。
戟兵们也没有去为难一个孩子的欲望,就随山德鲁去了。戟兵们没理会也就是了,但是莱恩可是看到清清楚楚,就在戟兵们的话音刚落时,一直斜背在身后的棍状物被山德鲁猛然抽了出来,还有他那一闪而过的骇人神情。
就在莱恩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山德鲁在那连连赔礼道歉,好像他刚才见到的山德鲁是另一个人一样,这种瞬间的转变让他不由得咋舌,甚至忘了回应山德鲁的道歉。
油滑世故的莱恩自然不会傻到去追问山德鲁他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他只觉得这名看似不起眼的金发少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恢复自然神情的山德鲁很快地将自己的食物扫干净后对莱恩说道:“莱恩,谢谢你的大餐,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莱恩回话就独自离开了酒楼,望着少年那孤独的背影,莱恩目光闪烁着不知想什么?
出了酒店的山德鲁根本没有走远,他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思考着戟兵们的谈话。山姆大爷大娘他们死了,难道是那长毛杀的,不,这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茫无头绪,异常混乱。
首先是山姆大娘被长毛暴打,接着是什么大爷的默不作声,紧接着就是那次莫名其妙的对话。虽然山德鲁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相信那些奇怪的话,但手中传来的那把黑魔剑的沉重质感,无一不向他说明事情的复杂性。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只能从长毛那里弄清楚先,费特老爷那人绝对没有那么好招惹,他可是几乎掌管边关之城所需木材的最大供货商和开采商,轻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夜,深了!山德鲁静静地藏在黑暗中,眼看酒馆马上打烊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目标人物,长毛!
本来山德鲁是没有见过一直以来所说的那个长毛,按理说他根本不可能在哪么多的酒客里找出长毛。他之所以一直等待,那是因为从始至终,二楼的数个雅间里只有这一处是亮灯的。如果那些戟兵们所说的不错,这个败类今夜一定在。
只见几个醉醺醺的酒鬼迈着凌乱的步伐,东倒西歪的从酒楼正门推推搡搡地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头发远比一般男性长的家伙掏出自己的那根东西就站在台阶上往大街上小着便,惹得另外几个汉子哄堂大笑,其中一人叫到:“长毛!嘿!卡内,说你呢嘿,你自己在这慢慢玩吧,我们走了,小心别被人阉了,哈哈哈哈哈!”
“滚吧滚吧,你们都给老子快滚,要不我让你喝一壶信不,就现在这壶,还热乎的呢!”名叫卡内的长毛大喊道。
那几人大概是喝的太醉,没听见还是怎么的,摇摇晃晃的越走越远,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右转离开了,卡内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骂骂咧咧的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酒馆街。
山德鲁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吊着卡内走着,此时的大街上已经很是冷清,早没有早间那喧闹无比的嘈杂声。就在卡内转进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时,一把寒光四射的重剑死死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山德鲁着急的喝道:“卡内,说!你去贫民窟的草屋群干什么,不说杀了你。”
“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卡内战战兢兢地的回到,现在的他哪有先前的意气风发,颐指气使,像个雏鸡似得求饶着。
“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这里没有人能够救你,除非你想我在你的喉咙上戳个洞。”
贼溜溜的眼睛使劲转了转,卡内一脸谄媚的回答:“我去那里是去那里给那些贫苦老人们送礼的,费特大老爷说了,只要他们肯搬家,就会补偿足够的拆迁费给他们,当然要是不要钱还可以要一所新居,总比他们原来的那些好的多!”
“看来你是真的不稀罕自己的小名,也罢,我先送你一程!”气急反笑的山德鲁作势要动手结果了他,后者的站的地上当时多了一滩水渍,腥臭,难闻,恶心!
卡内也不管不顾当是就跪倒在地上求饶着:“大人,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那都是费特老爷让我干的好事啊!”
“那你就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毕竟你不是主谋,给我说!”山德鲁一直把剑锋抵在卡内的脖颈上,不离半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能够第一时间除了他,不给他有翻盘的机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是,是的,大人!”卡内有些结巴的说:“费特那家伙表面上做着木材生意,实际他是靠强买强卖四处抢夺木材资源发家的,以前就有不少贫民窟的农民被他强行拆除了房子。而后他就拿着城主的手令去宣布那里是无主之地,强行赶走了那些不肯搬迁的人,刚好这次轮到的是草屋群那片,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卡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叙述着。
“那山姆夫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你们要的不过是那里的土地,犯的着杀人灭口吗?!”越说越激动的山德鲁不经意间用黑魔剑在卡内的脖颈上留下创口,乌黑的血液瞬间溢出,吓得他脸色一片惨白。
他哆哆嗦嗦的说:“冤枉啊,我没有杀他们,我进到他们家时,他们已经死了啊,大人你千万要相信我啊,其他人可以作证,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