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大地,狂风怒号,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森林里,一个黑影站在一座坟头前。一道电光从天际边闪过,耀眼的光影将黑影的面容映照出来,那是一个长相平凡的金发少年。
坟头上立着一个无字石碑,没错,碑上无字!这座坟与其说是坟墓,不如说是草草堆砌的泥土坯。金发少年右手紧握的掌中是一柄漆黑如墨的锋利重剑,指尖的骨骼咯吱作响。
再一个雷霆到来时,剑柄横卧,少年左手紧握剑锋,用力一错!殷红的鲜血随着割裂的创口里涌现,一丝,一道,诡异的血红渐渐在他的左手掌中散开。
没有叫喊,没有皱眉,仿佛被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旁人的,少年坚毅的目光落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漆黑重剑上。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柄宝剑好像活过来一般吞噬着鲜血,如墨的剑身上流满的鲜血,不论多少它都照收不误,没有一丝一毫落到被狂风吹乱的杂草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稚嫩的脸上一片苍白,那是失血过多所致。左手掌中的血液已经干涸,那柄重剑的剑身上出现了一行诡异的字迹:生命无常,充斥着混乱,污秽与痛苦!死亡意味着宁静,秩序及永恒之美!山德鲁!
山德鲁正是这金发少年的名字,显然这柄样式古朴非常的黑魔剑认可了少年,相传每把神器都有认主的特点,这是从古老的恩罗斯大陆流传到埃拉西亚大地的传说。
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作为亿万生灵中一员的人类一族在埃拉西亚大陆中东部的洛明翰平原上建立了恢弘壮阔的埃拉西亚帝国。
而此时山德鲁所在的地方名叫边关之城,那是平原人类与野蛮人克鲁洛德戈壁与驯兽师家乡泰塔利亚沼泽三方交汇的地域,是号称文明人类国度的西部城堡。向东走可以深入埃拉西亚内部,往西去是泰塔利亚的要塞苔藓城,径直向南可以进入克鲁洛德的据点背信之城。
山德鲁面前的这座坟墓里埋葬着他的恩人,山姆夫妻。他自小是个孤儿,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连这个名字都是山姆大叔起的,不为别的只是在捡到他时起的。
可是,就在今天,他的恩人死了!死在那贪得无厌的费特老爷手上。事情要从一个月前的仲夏日,夜,说起。。。。。。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破旧的木门被砸的咯吱作响。“来了,来了,是谁啊?!”木门打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把插销打开看向门外。
可能是屋内的昏黄油灯不足以照亮屋外的人,但是老妇人还是开清了了来人,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手持棍棒的大汉,因为来人全部都明火执仗。
而先前砸门的是应该是眼前这个一嘴烂牙,浑身酒气的长毛汉子,因为他可是第一个出现在老妇人面前的家伙。他的手里明晃晃的拿着一把匕首,在屋外众人的火把光亮下,那看似不长的利刃显得寒光四射。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老妇人显得有些惊慌,大晚上一群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堵在自己家门口,任谁都会惊慌。手中的拐杖都有些拿不稳,晃晃悠悠的佝偻着身子问道。
那人长毛也不回话,狠狠一把推开妇人,将屋内仅有的一张较为完好的木桌掀翻。像是得到他的信号一样,门外那些大汉径直冲进简陋窄小的草屋里大肆砸着屋内的仅有的几样家具,陶罐,陶碗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没多久就只剩一盏挂在房梁上的枯黄油灯。
被他推到在地的老妇人靠着仅有的拐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支起佝偻的残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难以置信,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那长毛似乎很满意手下的作为,拍了下手掌让他们退了出去后,蹲在被大汉们再次撞倒的老妇人阴测测的笑道:“山姆大娘,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给我听好了!”
啪啪啪几声沉闷的响声后,山姆大娘憔悴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鲜红的巴掌血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将失魂落魄的她拉回到残酷的现实。。。。。。
长毛又掏出他的匕首在山姆大娘面前边比划边说着:“告诉你家那个老男人听,让他赶紧搬,要不然,哼!”话音刚落,匕首插在山姆大娘倚着的破旧木门上。
锋利的匕首锋刃割破她苍老的脸颊,深红色的血一下子从干瘪的皮肤中流出,她捂着脸颊趴在地上痛呼翻滚。
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说的话被眼前这老太婆的惨叫声打断,长毛抬起穿着长靴的脚狠狠跺在踏在山姆大娘的背上将她死死踩在地上后说道:“老刁婆,你给我仔细听着,要是过几天我还看见你们这对老不死的还有那个叫山德鲁的小杂种还在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
长毛就这么踩着山姆大娘的脊椎一步跳出到屋外来,趴在地上的她又发出一声惨叫,流遍半边脸颊的深色血液混合地上溅起的灰尘让山姆大娘显得异常凄惨。
长毛临走时还狠狠对草屋群附近出来几个老汉老妪厉声喝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不搬的下场,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全都给老子听仔细了,好话不说第二遍,谁要是给老子装聋作哑,今天这山姆老刁婆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们走。”说完带着一帮流氓地痞气势汹汹的踹烂挡路的草屋群外那残破不堪的大门风气爆爆扬长而去。
直到确认长毛那群人走远了,孤寡老人中的两个老汉才战战巍巍的将山姆大娘从地上扶起,其中一个老妪拿了点刀伤药和碎布简单的帮她包扎了下。
快要中午时,一名金发少年和一名老汉从破损的草屋群大门外出现,老汉叫了声:“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