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信前世今生。会不会每个人的命运在已注定,在什么时间遇见什么人,是携手还是错过,没有对与错,一切皆是缘。该离开的,终会失去;会留下的,终将白头。
——2036。12。25
“琉璃,别傻了。天帝已经下令,只有我冷若霜才能成为他的爱的人,唯一的。 ”一袭白衣清新脱俗,却与冷若霜脸上妖娆的笑魅毫无违和。
青衣已染满鲜血,琉璃仍是一脸坚定,倔强地擦干嘴角的血:“我要见他。”
冷若霜轻笑道:“她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贱人,以为天赋异禀就够了吗?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被王母从莲花池宝气的怪胎,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王母那样可怜你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也不看看从小到大你害惨了多少人。”
是,他只是个被遗弃的怪胎,只是个被可怜的孤儿,可她从来没想过要以自己可怜的身世去博取谁的同情,一天生的神力去害谁,他只是想用噶你去追逐属于自己的爱情,难道这也有错?
“可他不爱你,你是龙王之女又怎样,你不会开心,他也不会开心的。”琉璃咳着血,虚弱地反驳道。
冷若霜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有过人的容貌和地位却留不住他的心,最终还厚着脸皮去求天帝赐婚,这一切都是源于他喜欢一个怪胎,她不服、不甘心。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死,你是要自己跳下诛仙台还是要我帮你一把。”步步紧逼着,手中的剑划着地面,琉璃紧握住手中的凌云剑,准备殊死一搏。
“住手。”她们口中说的那个“他”终于出现了——太子长琴。
长琴漫步走向躺倒在地上的琉璃,微笑着蹲下身子伸出手。
“你来了,我就知道她说的是假的,你一定会来的。”琉璃搭着他的手踉跄着站起来,眼前那个男人还是像以往那样温柔,双宇间看不出欢愁,连那一个微笑也是极为短暂值得被珍藏的。
“琉璃,对不起,你走吧。”一句话让琉璃一下跌入谷底,她现在更希望他不开口,就这样牵住她的手,一直到永远。
犹豫?不,一丝丝都没有。琉璃不敢想象有一台你这个朝夕相处了几百年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你走吧”,她甚至没想过有一台能他会对自己说“对不起”。
“以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带我回去吧,你要娶她就娶,我不会反对,不会无理取闹,你要怎么发罚我都行,我们回去吧,回去吧。。。。。。”琉璃越说越小声,直到失声哭起来,她已经一无所有,已经陷得很深,真的不能失去他。
“醒醒吧,还要他亲自举剑敌对,你才会会信吗?别傻了。”冷若霜满意地嘲讽道。
长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把握紧手肘的那双纤手推掉。手落下的那一瞬间她终于醒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原来那一个笑并不是暧昧、好意,而是诀别。
琉璃微笑着祝福道,那一刻,她便下定决心断情绝欲了:“我懂了,祝你们幸福。”
“我们当然会很幸福!”冷若霜笑得很欢,握住长琴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头,是冰冷的,是百年不变的冰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块,一下寒到人的内心。
琉璃用手中的凌云剑划破自己的手,特殊的不上体质使她受到什么外伤都能快速复合,凌云剑却能破除这种特殊的的体质,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疤,痕深入骨。
这把凌云剑是一百岁生日那天他特地去天山取来送她的凌云剑,那是他们以前一起去游历时琉璃看中的一把神剑,而且灵力也很高,那时法力不够,看守灵剑的上古神又有很强大,对于这白凌云剑也只能远远观望。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记得,还杀死了神兽把剑取来送她。或许从那时她爱上了他。
可惜琉璃修炼了几百年才有足够的法力召唤剑灵,其实就差那么一点,是因为冷若霜在快要召唤成功的时候打伤了她。冷若霜就像是宿敌一般的存在,什么事都要和她争,却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向那乌云密布,雷电轰鸣的诛仙台走去,那时她最怕的地方,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在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地方永远不要去”。以前修炼的时候做错了他总是会敲着她的头恐吓她说“要是再错就放你一个人在诛仙台”。如今他真的亲手把她放在了诛仙台,是她做错了吗?她可以改的啊!还是他已经厌倦了总是什么都做不好的我。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制造暧昧的错觉,说那些苏人的情话,做那些让她会显得越来越深的事。那么好玩吗?你就这么残忍?!
从诛仙台跳下去,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感觉有禽鸟从身边飞过划破皮肤,长长的伤疤溢出血,却又愈合,然后又很快有了伤疤,又很快愈合了,这样周而复始地真的很痛,可琉璃却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心里的痛掩盖了一切伤痛吧。
忽然一声刺耳,她睁开了眼。
一只恶爪伸向床头柜那个可怜的闹钟,简单粗暴地拍了几下刺耳的闹铃声就停了,侧过身子继续倒头大睡,可恶的闹铃声又响了,还真是过分。都怪许诚然,上次来家里把闹铃声换了,说是这种清新可爱的声音叫不醒一头猪,哼,说谁猪呢。话说这个闹铃还真够绝的,要站起来才能彻底关掉。而且问题是完全不懂怎么换掉这可怕的设置啊。其实就是懒,别解释。
站起来就清醒了,刚要迈步感觉眼前一片黑。“啪”,苏璃倒在了床头,房间里一盘寂静,直到,有几声狗叫。感觉手湿湿的,苏璃渐渐张开了眼,“唔,头好痛。”手用力揉着太阳穴,才看到是“少爷”——一只布达拉多犬,十分宠溺地笑着顺着它的毛往下摸了几下,忽然腾身站起,“啊,我迟到了。”
五分钟后苏璃踏着滑板风风火火地冲出家门,还好从小练滑板,还好学校不远,还好她没多想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