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伤在身,就算可以杀死对方。但倒下的尸体仍能够继续作战,而且没有痛觉,只有砍断手脚阻止他们的行动。不过,这样一来又要耗时许久。若是对方援军来到,自己一方就插翅也难飞了。
“必须速战速决,打开一道缺口,突围而出。”楚天华心中暗道
楚天华很清楚,若是想策略成功。则必须要先压制住,主持这个阵法的失心头陀。只有一个间隙,他就有把握带着胥梦容突围而出。
主意已定,楚天华砍到一个迎面而来的魔兵后。大喝一声,运转真气,贯行周身经络。随即,将真气源源不断灌入凝绽剑中。剑身上突然昊光冲天,炫彩夺目,有如九天之龙象。一出手,便是成名招式
“横贯千山震八方!”
此招一出,磅礴的浩然之气,震撼来袭,扫荡八方。这一剑,竟然勾动了风火异象。剑气携风,风助火燃,熊熊无匹的烈焰乘着风势,不可阻挡宛若祝融临世。
见楚天华不顾伤势,孤注一掷名招出手。心中暗道一声
“不好,此招不容小视!”
剑招竟然能透过层层重围,迎头朝自己袭来
失心头陀当机立断,骨剑在手,口诵密咒催动剑身上诡异的符咒。剑身上,宛若蝌蚪般的符咒,突然活灵活现起来。化作团团有如实质的黑光包裹住剑身,好生诡异。
“去!”黑炎骨剑带着一溜阴森鬼气,迎着凝绽剑逆势而上。
此骨剑乃是浮屠百鬼门主屠无戒,以天外天魔法所炼制,威力强大,又附有阴邪鬼气可污对方法宝。失心头陀自得此剑,与人对敌总是一招就占据先机,无往而不利。
凝绽与骨剑相交,天空中浩然盛焰与阴邪黑炎间彼此相互吞噬,一时难解难分。
失心头陀面上露出得意笑容
“与我之剑硬接,简直愚不可救。待污尽其灵气后,我就把这宝剑也收入囊中吧。”
突然一声清脆的脆响,形势突变。
只见,凝绽剑上浩然盛焰突然绽放逐渐将黑炎压制层层炼化,破开黑炎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万夫难挡之势直捣骨剑。
失心头陀大惊失色,连忙掐诀收回骨剑。可惜为时已晚,浩然盛焰只一交接便将骨剑上那邪咒禁制炼化大半。
骨剑发出一声悲鸣,下一刻便在凝绽剑的神锋下断为两截。剑势也不停留,径直朝失心头陀斩去。
“这怎有可能啊!”失心头陀不可置信的吼道
此骨剑是门主屠无戒所赐,持此法宝可以代表一个人在门中的身份地位。如今法宝被毁,失去的不光是宝贝,更是其在门中的威信,心中痛悔不已。
眼见凝绽剑去势稍阻,便又朝自己斩来
失心头陀带着满腔怒火,拔出插在地上那面黑色三角小旗。
这面旗子名为“冥阴鬼煞”,同样是浮屠门主屠无戒所赐,用来防身布阵。
失心头陀忙祭出冥阴鬼煞旗,来阻凝绽剑去势
冥阴鬼煞旗一经祭出,霎时黑光满布,鬼雾缭绕,滚滚阴煞之气自地底涌出,与旗汇聚一处。好似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
这冥阴鬼煞旗一经取出,异法难以维持。只见无数张牙舞爪的魔兵纷纷倒下,阵势不攻自破。
楚天华看准时机,不愿过多纠缠。忙收回凝绽剑,带着胥梦容。朗声长笑,突围而走。
眼见对方突然收招,利用冥阴鬼煞旗被取出的间隙,趁机突围而走。
煮熟的鸭子飞了,失心头陀赔了夫人又折兵。
怒火攻心之下,在催魔音
“小子,你既然敢坏爷爷好事。不是孬种的话,敢不敢留下姓名,日后相杀!”
已经远遁的楚天华,忽闻魔音入耳
一声冷笑,以真气催动真言回应道:“败军贱将,怎配闻我贵名。若要相杀,提头来战”
失心头陀泄愤不成,反又受辱,恨的牙根直痒痒。
对着手下魔兵吼道:“还没死的,就快给我爬起来追。”
却说楚天华背负着烈阳宗主之女胥梦容,一路相杀,过关斩将,直透重围而出。
楚天华不禁仰天长啸,又自得意起来。
“虽然许久不出江湖,我的身手还以依然那么矫捷啊。怎么样,小梦容?这下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胥梦容听后,双手叉腰,鼓起两腮,气囔囔的说道:“不明白你个笨蛋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会杀人的臭脚力,站的离我远一点,会被你的傻气传染的。”
“哈哈哈…小梦容啊。这会儿又生龙活虎的了,不知那会儿是谁趴在我背上恳求我的。”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反正我觉得还是那个趴在背上的你比较可爱啊。”
楚天华话音方落,胥梦容想起自己当时的样子,立刻羞的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钻个地缝钻下去。
第一次见识如此血腥凶恶的场面,一时震撼触动了她心底那根圣母琴弦。居然在楚天华面前展示柔弱,开口恳求。见楚天华拿这嘲笑于她,羞愧难当
随即怒斥道:“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你管?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没有听过吗。还有,谁让你这傻瓜凑过来的,离我远一点。”
“这算什么吗,一点儿也不可爱。你就这么一直泼下去吧,看以后哪个男人敢上门娶你。”
胥梦容的怒吼声再度响起:“给我起开……”
二人一路抬杠,结伴而行。没过几日,便已来到凤阳山地界,烈阳宗宗门所在。
胥梦容有气无力的对楚天华说道:“好了,已经可以了吧。在往前就到我家门了,你送到本姑娘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楚天华惊异道:“咦…,小梦容此言差矣啊。受人之托,忠人之诺。犀子那混蛋可是好好拜托过我,一定要把你平安送回家门。如今近在咫尺,我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呢。我可是要把小梦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送到你父亲手上啊。”
胥梦容以手拍额,无奈的感叹道:“本姑娘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这么折磨我。真的是服了你这条癞皮狗了,从没见过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家伙啊。”
楚天华还欲再言,只见胥梦容以双手捂耳,不理会楚天华疾疾而行。
就这样,二人终于来到。烈阳山烈阳宗宗门所在
打这二人一进山,烈阳宗门人便知道是小姐回来了。
阵法开启,宗门显现。楚天华便随着胥梦容一道进了烈阳宗
府门打开,烈阳宗主胥东山携夫人程月如及一众弟子出来迎接。
胥梦容一见到父母,便大动肝肠,抱着父母失声抽泣起来。
胥东山呵斥道:“傻闺女啊,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娘有多担心你吗!”在家人面前,他没有宗主气度,只是一个关切女儿的父亲。
母亲程月如忙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纸刚回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胥东山不悦道:“就是你从小娇惯她,这孩子才越来越不听话。”
说完,把眼光落在楚天华身上。对方的修为,他居然看不透。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脑中浮现
胥东山疑惑不解,对楚天华说道:“这位少侠,感谢你送小女回来。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见老爹提起楚天华,本来唯唯诺诺的胥梦容。不知哪里来了劲,对老爹说道:“爹啊,你快点将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赶走。”
胥东山历喝道:“放肆!人家不辞劳苦送你回来,你怎么这样对人讲话的。”
胥梦容一脸委屈的说道:“爹,你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傻瓜,臭脚力,刽子手。不…是癞皮狗。沿途他总是骚扰欺负女儿,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混账东西,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给我滚回房间去反省,你的事我等下再和你算账。”
楚天华眉毛耸动,一脸无辜的表情。
“胥某教女无方,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见谅。小女本性顽劣,想来一路上给少侠添了不少麻烦。少侠仪表堂堂,一身功夫更是了得,不知师承于何人?”胥东山未免楚天华尴尬,忙岔开话题
楚天华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说道:“这个嘛…我楚天华的师父,我也是有好久好久未曾见过他了。至今是否尚在人世,也不清楚啦。不过凭他的性子,应该不是早死的家伙。”
胥东山见楚天华言谈中颇为轻浮,提及师尊时也并无些许尊敬之意。心中便已将女儿适才所言信了个六七分。不过,楚天华这个名字确实如此熟悉。那个人的行事作风,倒是和眼前的这个人颇为相近。
“原来是楚少侠,虽然楚少侠与令师断了音讯,但胥某相信身为人师心中也必然是万分惦念着你。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们师徒还会再聚首的。”
楚天华揉着脑袋,痛苦的说道:“和你讲话,实在是太累了呢。总是让人回忆,回忆的。都是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都还记得呢。而且,我不是什么少侠。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糟糕了。
楚天华的话语深深的烙印在了胥东山的脑海中,因为这写话很久以前他就便听过了。此刻,记忆仿若脱了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胥东山完全忘记自己身为一宗之主,只见他情绪激动,浑身震颤
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说道:“你…你…前辈!…原来你一点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