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水生试水
自从王给“双归”了之后，市委又调来一位姓敬的。他曾是某市的市委副书记，调来后方扶了正。
这位敬来到不久，人们就传闻他的好多正面话题。水生却有点儿狐疑，她要验证一下他这个人。心说，要是能达到像我这样的“美女”都坐怀都不乱的程度，那我就心服口服了。
于是上午水生就去了敬的办公室。这回水生换了行头。之前，经过她对着照镜子精心乔装打扮之后，觉得非常满意：深蓝色的西装、豹皮样的领带、油黑锃亮的皮鞋，胳肢窝夹着一黑色公文包，酷毕了！简直一个经典型的男士模样……
敬刚走进办公室，水生就尾随而来了……
敬问，你是？
水生心说我也只好冒充一下哥哥银辉了，于是便说，啊，你是敬书记吧？我叫邹银辉，是香港***公司的。
敬说，啊，听说过，听说过，请坐。用手示意水生坐下。
水生大方地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说，我是来麻烦你这位大书记的。
敬说，谈不上麻烦，有事您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水生说，我是想到云水来发展。
敬说，欢迎欢迎！
水生说，……
敬听了水生的构想，颇感兴趣，说，我代表云水欢迎您！说完又给水生沏茶、拿烟。
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烟，是十多块钱一盒烟。
水生心想：这敬还真是够廉洁的呐！
……
下午，水生烫着迷人的披肩发，身着鲜艳的女装：火红色的上衣，葱心翠绿的短裙子，脚上穿的是，非常时尚的红色的高跟鞋（银辉给她买的，这是还第一次穿），于是便悄悄地来到敬的办公室，她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敬热情而又严肃地把水生让进办公室，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水生，问，您有事？
水生自然地说，没啥事，只是想看看你，认识一下：我是报社的文学编辑。
她不说副刊，而是想突出“文学”两个字。此时，她的语言表达方式是很得体的，但是，也一定是具有魅力的。她介绍自己的同时，还在努力展示自己的特质
就这风骚味儿，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的。
然而，出乎水生意料的是：敬根本就不买她的账。
水生看出来了，敬对她的客气只是表面的，实质上，是有些许的不自在感。水生是搞文学的，这点心思还是能看出来的。因此，水生也只是表面客气，实质是很扫兴地离开了敬的办公室……
水生服了，敬真的能成为她所敬佩的官员之一了。
报社总编办公室
报社新上任的总编姓季，曾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也是文联季副主席的女儿。
季总编看完水生的辞呈后，说，你想好了。
水生说，想好了。
季总编说，我这刚到任你就走……你给我推荐一个副刊编辑吧。
水生说，试试吧。
但是，当水生再次来到总编室的时候，季总编却说，副刊编辑已经找到了，就不用你费心了。
季总编让水生在一张表上签了字。
水生说，我将来还可以办退休吗？
季说，你本来就是个打工的，不同的是你是合同工。
水生说，我不是以工代干吗？
她笑道，什么以工代干啊，就是一个合同工而已，你还不知道？
水生蒙了，真的蒙了……为什么出现在她身上的事都会是这个样子呢！原来的一切都是骗局吗？现实真是太残苦了！
季说，这个月你还没干到一个月吧？
水生说，是的。
季说，就多给你两个月工资吧。
水生说，谢谢！不用了。
水生路过曾经自己的办公室时，便看到圆圆已经坐在自己办公的位置上了。这时水生才突然想起来，原来季总编不就是文联季主席的女儿吗？水生离开了报社的时候，腿是沉重的，眼神是黯的，心是累的……
创业！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呐，干啥呐？
就在水生迷茫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一条生财之路，就像房沿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
水生从电视上看到一则广告，广告上说A市S公司正在诚招代理商，公司出设备、出技术同出厂房者联合办厂，保你轻轻松松赚大钱。
看完这则广告，她的心就长草了。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竟在这个时候就来了个大财神……
水生把这件事告诉了菊姨的孤爷敬志文。
敬说，你想创业自己干，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有需要帮忙的就吱声——无论你做啥我都会支持的。
水生高兴地说，有你的鼓励和支持，我就放心了。
水生想着生意的事，极为兴奋，辗转返侧，一夜都没有睡好觉。
S公司推广的项目是从国外引进的新项目，是发财的好项目。心想A市可是个大都市，也是我们国家的中心城市，所以它们的广告是不能假的，再说了，播这个广告的电视台也不是一般的电视台，而是A市的电视台，所以我就欣然前往了……
本来水生是没有钱当这个代理的，来之前在敬志文的帮助下贷了一万块钱的款，虽说广告上说代理不要钱，但租个厂房也得一笔钱啊。所以水生把钱存到银行后便来到A市的那家公司。
公司的规模不小，独自一个大院，院门高处悬有一彩虹形的霓虹灯标牌，标牌上面注着公司的名号；院内有一座四层高的楼房，很是气派的。一楼有一间接待室，室内挂满了各种资质证书和获奖证书。
负责接待水生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看似学生的模样。经打唠方知她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毕业于B市的涉外经贸大学。姑娘的性格很温柔，说话也很得体，让水生一下就相信了她和她们的公司。
水生说，我想成为你们的代理商。
姑娘高兴地说，好啊，一看你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像个经理呐。
水生笑道，什么经理啊，还得需要你们的帮忙呐。
姑娘说，没有问题的，我们公司的宗诣一向是顾客至上的。
水生说，好吧，我能不能先看看设备啊？
姑娘说，公司有规定的，不交保证金是不能看设备的。随后又补充一句道，产品也不能看的。
水生问，得交多少保证金啊。
姑娘说，先交三千元吧，不过这钱只是作保证金用而已，我们是不要你的钱的，等一切手续办完了以后，我们会还给你的，咱们是有合同的。
水生说，我没有带钱。
姑娘说，有卡就行，我们可以开车帮你去取。
水生思索片刻道，好吧，去取吧。
她们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银行，取了款。
水生说，我先交给你们两千八吧，我留下二百做路费。
姑娘说，好的。
然后，姑娘让水生看了设备，看了设备后，水生的心里就像是给浇了一盆凉水，心说，这个设备咋和广告上说的不一样呢，也太小了，这可怎么能生产出大量的产品呢？
水生说，这个设备太小了，有大的吗？
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说，没有。
他开始给水生做生产实验……十几分钟后产品出来了。可是，水生一看头就大了，浑身都不自在。
水生沮丧地来到姑娘的办公室，说，我不想做代理了。
姑娘疑虑地看了水生片刻，问，为什么？
水生说，不行啊，跟我想象的大相径庭啊。
姑娘说，不做了，那怎么办啊？我们的秘密你也知道了，我们生产技术你也学会了……也退不了款了。
水生果继地说，我不做了，这算什么技术啊，简直是在骗人吗？
姑娘说，你不做了我可管不了，你找经理去吧。然后她就上楼了……一刻钟过去了，也没有下来。水生也上二楼，想看看她是在干什么，方知她是在玩电脑呐。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水生上楼来便问，你是干啥的？
水生把情况说了。
男士说，要是这样我们是不能退款的。
水生没有理他，直接去找那位姑娘了……姑娘又下了楼来到她的办公室。
她说，不能退款的，这是公司规定，我也没有办法呀。
水生在这个公司泡了大概有三四个钟头，心说，如果公司不给我退款我就在这待着，夜晚也不离开。
快黑天的时候，男经理下楼了，见到水生也没有言语。
水生说，这样吧经理，我可以交给你们一部分学费。
经理说，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你想给多少？
水生说，给你二百吧。
经理说，不行，你实际交了二千八，我们只能退给你两千。
水生不同意，后来水生经过思量后说，行吧，给你八百！八百我也穷不了。
经理从包里取出两千块钱递给水生，说，早要是这样……
水生接过钱就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公司。心想，这大都市可不是咱们混的地方，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