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玥大脑当机在原地,这算什么,不过不小心提起,就这么灵验,怎么老天爷就不听听她内心的话,让她回现代啊!
站在一旁的玉燕见唐千玥没反应,较忙上前催促道:“娘娘,皇上来了,还不快去接驾。”
唐千玥看着玉燕,牵起一抹苦笑。玉燕,你为毛要提起宇文邕,现在倒好,坑死她了。
“怎么,不欢迎朕?”未等唐千玥挪动脚步,宇文邕早已走了进来,瞧着一脸苦笑的唐千玥,嘴角微勾,带着抹宠溺的笑容,可惜笑容却未到眼底。
“参见皇上。”唐千玥连忙收拾好情绪,淡淡的行礼道。
“这几日,伤口愈合的如何?”宇文邕也不介意唐千玥略带冷漠的面色,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承蒙皇上记挂,伤口已结痂,只是夜间还会偶感镇痛。”唐千玥依旧微垂着头,只是说到镇痛之时,无意识的加重了语气,可见她心中哭不出的郁闷。
宇文邕自然明晓唐千玥的意思,却当不知,浅笑道:“既已能下床,话语间也中气十足,想来已无大碍。”
唐千玥不语只是浅笑,趁着宇文邕低头喝茶之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啊!坑爹货色!
“要瞪人就光明正大的瞪,何苦偷偷摸摸。”宇文邕抬起头看着唐千玥,嘴角的笑意有些不怀好意。
唐千玥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狠狠瞪了宇文邕一眼,只是不明所以的无辜的看着宇文邕。
宇文邕转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唐千玥:“贵嫔听闻你刚入宫,怕你不适应,特意为你办了家宴于她宫中,今晚你可要好生打扮一下。”
……
鸿门宴!
唐千玥脑子里面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什么怕她不适应,根本就是怕她夺了她们的宠,妥妥的是打算让她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啊!
唐千玥看着宇文邕嘴角的弧度,恨不得将他的脸给撕碎了,他肯定知道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死宇文邕,她到底哪里惹了他,故意封她为御媛,乃宫中下等嫔妃,是为了羞辱她,还是故意将她放在身边好监视?
“玉燕,茗烟你们先出去。”唐千玥看着她们淡淡说道。
玉燕,茗烟互相看了一眼便也就退了出去。
“怎么,想跟朕说什么?”宇文邕看着唐千玥,眉眼一挑。
唐千玥不语,只是上前将宇文邕杯中的茶水再次倒满,看着宇文邕,淡淡道:“皇上,最近奴婢听到一个有趣故事,请容许奴婢为你讲一讲。”
“哦~”宇文邕挑眉笑道:“玥儿如今你位处御媛,应自称嫔妾。”
唐千玥只是淡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讲到:“西汉时有一丞相少史,名唤长泰,此人天赋聪颖,擅使权谋,深得丞相欢心。此人手里有一人,唤陆铭,先前乃是太尉手中之人,因犯事故被太尉赶出,却得丞相眷顾,将他放在长泰手下当差。陆铭此人知恩图报,心思细腻,在府之期,亦是尽心尽力。一日,陆铭与长泰说,太尉联合朝臣想将丞相拉下马,因陆铭原先是太尉的人,再则朝廷之上太尉向来未敢与丞相作对,长泰心疑不信,还安了他一个传播谣言的罪名,将陆铭关了起来。陆铭心有万言,苦于无法述说,竟是在软禁之时,忧思成疾而死。长泰未曾放在心上,俩月之后,风向骤变,那原本紧靠在丞相旗下的官员纷纷叛变,太尉更是在皇上耳边吹风,告丞相二十四条大状,使丞相一家不是流放就是斩头,而长泰的疑心也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若是当初,长泰不是对陆铭有成见,提早预防太尉,怕也不会落得此番下场。”
宇文邕没说话,只是看着唐千玥,目光闪硕,别有深意。
唐千玥也不等宇文邕回话,说道:“若长泰未因陆铭的从前而对其产生偏见,不曾以自己直观的想法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软禁至死,想来结局不至如此凄凉。”
“可惜的是,朕不是长泰,而你也非那陆铭。”宇文邕浅笑道,兀自将杯中的茶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