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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反省、分别

几人骑着马,入得镇来,火光还未消去,眼见的是满目疮痍,到处残垣断壁,街上的尸首倒是已经有人开始收拾了,总体来说,建筑破坏多,物品破坏多,但人被杀害的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后面都来追击金大和洪运,让小镇居民少受了一些罪。

几人来到小镇上的大夫家,还好大夫也是及时躲避起来,又因是大夫,马匪一般也不伤害他。

大夫看看金大的毒伤,说明不是特别厉害的病,且又及时处理过,休养一番应该能好。虽然心中却有点疑问,但都在这混饭吃的,都是些有秘密的人,大夫又医治一番,配了些药,又把洪运和金大身上的刀伤医治一下,就让金大回家去。多是不想多惹是非。

回到家中,家里是一片狼籍,金大嫂领着两小孩子去收拾,这一夜折腾,大家都是身心疲惫,也不再细细整理,就和床睡去。

天没大亮时,洪运已经醒来,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第一次与人拼杀,第一次逃难一般,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用武术杀人......有太多第一次了,心里思索一般,就推醒金大,道:“金大哥,刚才我思索一番,觉得这里已经不是安全之地,我们要尽快去关内才好。”

金大一时不明,问道:“兄弟,怎么啦?马匪都被我们杀掉了,怎么却说不安全了?”

洪运道:“金大哥,你想啊,这些马匪只不过一部分,如果到时发现这些马匪没有按时回到山寨,肯定会派更多人来,现在我们受伤,肯定不好应对,而且我觉得这里不是常居之地,还是到关内,到时再视情况回中原这样才好。”

金大被洪运一说,就明白过来,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到时那些马匪找准他们两人,肯定没办法生活下去,只是去关内,他多少有些担心,脸上还是稍有些犹豫。

洪运见识也明白,说道:“金大哥,你放心吧,你那事都这么多年了,而且这么些年,你肯定变化大,别人早就认不出来你,到时你改名换姓的,谁能知道是你啊!况且大嫂是你在这里娶,女儿和徒弟也都是这里生这里收的,和中原没有一点关系,别人不会发现。”

金大听得也安心了,说道:“兄弟,说实话,我当年犯事也就十七岁,当年也没不如现在健壮,何况在这关外大漠,风吹日晒,人都黑了,变化已经甚大,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和以前自己是两个人,当是没人会认出,至于姓名也不必了,我中原时原名叫金天,后来改成金大的。”

洪运微笑道:“那就好,我们等下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入关去,到那里关门应该也开了。”

金大应声道:“好,就这么办!”

过会,两人唤醒家人,解释一通,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洪运走到大街来,此时小镇上居民都把马匪抢的物品又拿了回去,虽然不明白,这些马匪抢杀一番,最后放着财物,莫名其妙的消失,但这已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洪运把那几匹马背上的东西拿下来,倒是还有一些银两,收起来,等金大一家弄好,大家骑着车向关口而来,快到关口时,几人落下马来,把马放了,这也是怕他人发现这是马匪的马匹,到时让马匪查到,也可以少惹其它是非。

几人步行到关内,交了入关费,先到一家客栈住下,准备再商量一下,接下来行程。

其实也多少可以商量,主要就是向中原出发,其实更主要是想打听一下马匪的消息,果然没两日,就听到消息,那帮马匪又到小镇,不过却没什么动作。

原来当夜马匪抢掠小镇,第二天早晨另外几个势力都收到消息,官兵、蒙人、西域、商人等势力都派出人员过去,马匪自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三个头领都死了,势力因此大减,随时会被其它势力吞并,就此退去了,也许对于其它头目来说反而是好事,会因此坐上头领的位置,所以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的这消息,大家也就放心下来,再休息两日,洪运和金大的伤已大,就接着向嘉裕行走。

此时,洪运才算真正走进了这个世界,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与想像中完全不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是不可想像。要知道大明朝,已经有资本主义萌牙,占有世界经济一半左右,虽说是边关之地,但也没想到如此荒凉,很多百姓衣不蔽体,骨瘦如柴,好点的也是面黄肌瘦,金大一家如此健康,倒是占了是屠户的好处。

行行走走中,洪运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存在,是穿越?是时间回逆?这问题到底是无法想通,但通过练习拳法、刀法,与原来大有不同,劲力、速度都可以大量增长,这点不可思议,说起来,洪运现在的力量单手二百斤没问题了,这样的力量,如果回去,奥运举重冠军还不是随便拿了,想想心中也是发乐。

更甚的是太极拳和八极拳,都发生一些莫名变化,是一种劲力,一种肌肉或是血脉的力量,是平时那种力量的一种升华,这让洪运想起国术所说的一些境界划分:明劲、暗劲、化劲等,可惜,当年洪运学这些拳法,也只是套路、招式,国术中所说的练法、打法、演法,洪运所学的基本是演法居多,练法和打法只是很少的皮毛,也就弄的现在莫名其妙了,可能以后多练多打会有些体悟了,这事急不来。

一路行来,又道听途说一些江湖上的新闻,让洪运更加迷惑,这难道真有内功之道?

金大对此也是不甚了解,不过却引起洪运的兴趣,这个世界,水很深,需要多走动,才能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也许回家的路径会被发现。回家始终是一份执念,洪运不可能放下,也不会放下。

半个月后,大家行至嘉裕关,金大又与洪运坐下交谈,金大道:“洪兄弟,我看已到嘉裕关,我想就在此地安家落户,都在这边关之地生活习惯,不再想回到中原故乡去,不怕一万,就怕一万,这也可以省去一些麻烦。不知道洪兄弟,是不是赞同我的想法?”

洪运微笑道:“金大哥,其实你不必问我意见,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可能你回到故乡去,还真不习惯了,特别是金大嫂还小镶玉小不遇都是从小在这边关长大,回去可能更不习惯,别到时生活更艰难,还真不如在此落户定居。另外,金大哥,我也想到处去走走,安顿好后,我也要离去了。”说完,洪运脸色微微有点变,大家都共同患难已久,倒真是有点不舍。

金大看着洪运脸色有些悲伤,微笑道:“哈哈哈,洪兄弟,所谓是天下无不散宴席,我观你他日必成一个大人物,不能困在一地,终要飞出浅滩,有空的时候到时回来看看我们就行,不必悲伤。”

洪运收起心情,说道:“多谢金大哥体谅,我一定会常回来看看,不过大哥你们也要常练习拳法刀法,这是自保之法,也是抗争之法,这个世界没有强大的力量,始终要被人欺,被人骑,被人奴役,特别是镶玉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子,到时肯定麻烦不少,你要好好教导,多多练习,只有强大了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家人和朋友。”

金大点头道:“是这个理,我会记住的。你放心吧!不过这两个孩子,都和你亲近,你要走了,估计是很不舍啊!”

洪运也道:“是啊,不过人总在成长,小时候经历一些苦难,特别是这样的世界里,可以助他们快快成长。等我们找好安居的地方,我把一些东西整理一下,到时我不在,你们不懂的还可以照着学。”

金大道:“好的,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去找找地方,好快点定下来,这一路来也是累了,有个家始终是安心些。”

几日后,终于找到一处地方,地方比原来玉门关外的小镇院落要好很多,毕竟收缴了马匪带着的一部分银两,富裕多了,安顿好,洪运就开始整理起近段时间所悟,不光是一些文化教材,还有拳法、刀法等。

而金大则重操旧业,肉铺又重新开张。空下来,就继续跟着洪运学拳学刀,进步也是颇大,金大使用自己的刀法已久,改弦易帜不容易,不过胜在基础扎实,通过练习国术,基础更是扎实,除了洪运自创三式刀法还无法完全好好把握,其它完全可以和洪运打个平手。不过如果是生死决斗,金大可能没多少招就完全被击杀了。这也是洪运的武道天赋吧。

虽然现在大家都无法对比其它人,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实力,只不过寻常的十来个马匪官兵肯定不是金大对手了。

另外金镶玉和刀不遇两个都相当有天份,特别是刀不遇,哦,现在称呼刀不遇了,洪运是觉得刁不遇不太好听,主要是刁字不好听,就又多了一个名字,叫刀不遇,正好是使刀的人,至于原名,就是相熟的人叫叫,刀不遇算是一个常用外号吧。

刀不遇现在已经能把洪运自创的三式刀法像模像样的使出来,只是年纪还小,力量、速度、精准还差些,而且现在就开始练习国术,长大后肯定会有飞跃性进步。

至于金大嫂天份的确少,练习多久,进步有限,不过有这么多人护着,安全也没问题,平常对付一两个小毛贼根本不是问题。

又停留了一个多月后,洪运终于决定出发。

金大门口,几人站着和洪运一一道别,金大微笑着,说道:“兄弟,大胆去吧,你终是会是个大人物,有空了回来看一看就行。”

洪运有些悲伤有些不舍道:“金大哥,此一次也不知道多久才回转,你们要多多保重啊!”

又对着金嫂子说道:“金大嫂,家里一直是你在张罗,你辛苦了,平时可多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

金大嫂微笑道:“叔叔放心吧,我省得的。”

洪运又摸摸小镶玉和小不遇的头,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以后少调皮点,记住好好练功,还要懂得多读点书,我房里留下了一些笔记,平时要多看看,知道吗?”

两个小孩子,一脸泪水,哭泣着回道:“洪叔,你不要走嘛,我们舍不得你”

洪运也是叹气道:“天地很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叔叔也要去走走,你们快快长大,到时也要去外面走走,知道吗?”

两人都不情愿地点点头,金大在一边劝道:“快出发吧”

洪运转头就向外面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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