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那杯水离开会见室,见唐茹抱着小狐,它怎么来了,偷听对话吗?我指着小狐说,“你来这儿干嘛?”
“散步。”它向我吐舌头,说,“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有点晕,口干舌燥,腹部有些疼痛?”
“你怎么知道?”
“哦,你看来是真的中毒了。”
我提着小狐的尾巴走出监狱,它除了蹬腿之外就没动作了,我们回到警局工作,一回来就接到一个任务,有人报案说自己的女儿突然发疯,拿刀朝人乱挥,已有人受伤,地址是在花园街13号,处理暴力事件需要我们去?我们入行还没多久,恐怕处理不了哦。
花园街还是一点没变,上次在花园街57号抓人的场景我还是一点没忘,现在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花园街13号跟普通楼房差不多,房前放了几盆植物,门窗紧闭,唐茹上去敲门,门缓缓打开,由于门上有防盗链的原因,门没有完全打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着
我们说,“你们是?”
唐茹出示警官证,说:“您好,我们接到报案,说……”
那女人打断唐茹的话:“明白了,是我报的案,你们进来吧。”女人解开防盗链,我们进到屋里。
屋里有点昏暗,地上有些干枯的血迹,墙上一条条痕迹,像是刀割的,我仔细打量屋子,没什么特别的。
我对那女人问了一句:“请问您怎么称呼?”
“哦,我姓陈。”她说完话后把我们带到二楼卧室,只见一位年轻的女人躺在床上挣扎,双手反绑,脚被铁链牢牢的锁住,嘴里塞了一块布,眼中充满仇恨,死死的盯着我们。
我指着床上的女人说:“请问她是?”
“她是我的女儿,”陈女士说,“她几天前突然变成这样,我没办法只好锁住她。”
我在陈女士的女儿周围绕了一圈,靠在窗口,说,“你把详细过程说明一下。”
“好的。”陈女士找来几条凳子让我们坐下,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坐,她叹口气说,“在上周六晚,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我们逛街回来,偶然遇见一棵槐树,她一看它还挺美的,于是跟槐树拍了照,当时还没有问题。第二天早上她下楼吃饭时,突然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在客厅乱挥,我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几分钟后又恢复正常,我没在意,第三天她再次重复那种动作,时间越来越长,最后我迫不得已就把她绑起来了,然后就报了警。”
“槐树的照片呢?”我问,“还有伤者呢?”
“伤者是我丈夫,他已经去医院处理了。”陈女士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但像素有点模糊,看不太清楚,我启动桌上的电脑,电脑的像素应该够清楚吧,我启动电脑。
陈女士是在qq空间给我看的,那照片应该在她qq空间里,我点开qq,里面只有一个登入计入,密码是保存的,我点击登入,然后打开空间,翻找照片,最终找到了槐树的照片,唐茹的视线转到电脑上。
“羽琦,这照片有问题吗?”
“从表面上看是没问题,但你看,”我把图片放大,然后指着槐树的枝头,说,“这是什么。”
她把眼睛凑到电脑前,惊讶地叫到,“是一张白色的人脸!”
“没错,由于光线原因,这张人脸没有被拍清楚,但只要放大就能看见。”
我们接着观看第二张,这次我把陈女士女儿的腋下边缘放大,问唐茹说,“这次又发现什么呢?”
“还是那张人脸。”
我点点头,在她腋下部分出现一张微笑的人脸,一般不会有人看别人腋下的,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唐茹,你通过这些图片里知道了什么?”
“她遇鬼了!”
有些槐树被称为鬼槐,槐树本身属于阴性,容易招鬼。陈女士的女儿恰巧被槐树上的鬼看到,最终被附身了。
“陈女士,问题好看就能得到解决,我们需要回去取点东西,请耐心等待,大概到晚上八点左右。”我说。
“好吧。”
解决方法就是用桃木打她,桃木可以避邪,鬼也能打出来,我叫唐茹去我家把桃木剑拿来,现在我们手头上没有桃木,只能用桃木剑喽。
那照片上的地点有点眼熟,我按照图片上的商店位置走,五分钟后在云啸公园后面找到了它,仔细观察发现树上有血迹,为什么有血迹呢?
我好像记得有个新闻是有讲槐树的,拿出手机搜索云啸公园槐树,一下子就奔从一条新闻,标题是诡异的笑脸女尸,里面讲述的是一名女性在槐树边死亡,并且嘴边露出笑容,几张图片放映了当时的情况,血流了一地,头上特别多,伤口估计是在头部,是他杀,凶手还未抓到,那她没那么容易离开,找她的家人来劝吧!
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拿出看了看,叶天打的电话,这怎么办?声音不一样啊,我只能挂掉,给他发短信说:“有什么事,我不能接电话。”
他回复说:“何欣越狱了!”
越狱?就凭何欣那小身板能越狱?除非她能遁地。
电话再次响起,没有显示电话号码,我接通问了一句,“你是?”
“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啊,洛警官!”
这声音我非常熟悉,是何欣的,她真的越狱了!
“你怎么越狱的?”我充满好奇地问道。
她笑了几声,说:“还得多亏了黑衣人,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快重见天日呢。”
奥飞特为什么要帮何欣越狱?能有什么好处?
“当初是你让我进监狱的,”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会还换给你,而且是加倍奉还!”话说完后挂了。
我懒得理她,救人要紧,我回到警局查找那鬼的信息,花了两小时左右查出她的家底。
那鬼叫张漳,在2015年4月死亡,死因是因为头部受到打击,脑出血死亡。
我又花了三小时来查她当时是否有男朋友,费了半天劲还是有收获的,她当时还真有个男朋友,他叫俞鹏,26,是个警察。
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唐茹带回桃木剑,我和唐茹带着俞鹏前往陈女士家,唐茹不知道俞鹏的用处,问道,“羽琦,他有什么用啊?”
“等会儿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门铃,迟迟没人来开门,陈女士不会出事了吧?我越想越慌,不久后门开了,幸好她没事,我们来到二楼卧室,张漳还是没有放弃挣扎,直到看见俞鹏后她变得平静,嘴一直呜呜呜的叫,好像是要说话,我让陈女士先出去等消息,她按照我的意思下到一楼,现在“营救”开始。
“夏小姐,她真的是张漳吗?”俞鹏说。
我取下她嘴里的布,她有点想说又说不出话的感觉,俞鹏眼里泪汪汪的,他们俩互相对视,我和唐茹在旁边看着,唐茹莫名其妙地流出眼泪,这什么情况,场景很烂漫?
“张漳,你能离开这个女孩的身体吗?”
“为什么?我要跟你在一起!”
俞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配跟你在一起,你难道喜欢一个杀人犯吗!”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是你呢,我不怪你。”
唐茹显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爱不爱的跟那鬼有什么关系,戳了戳我说,“羽琦,这是怎么回事啊?俞鹏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有张漳是谁,他们什么关系?”
“你咋这么多事呢。”我说,“张漳是那个鬼,俞鹏是她男朋友,所以他们是情侣关系。”
“俞鹏说什么杀人犯啊?”
“他就是杀害张漳的凶手。”
我当时去找俞鹏的时候,说明了我的身份后,他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我本来是想通过他来了解张漳的,没想到找到了凶手。他说当时他们在逛街,街上没人,他们发生了一些小矛盾,最后双方大打出手,俞鹏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往张漳头部砸,张漳被砸后失去知觉倒在槐树旁,俞鹏吓的半死,立马离开现场,好几天没去警局,担心会被查到,一星期都没被抓于是又回到局里上班,但他过的不怎么好,心里很愧疚,他想过要自首,但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站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张漳,她让俞鹏别自首,自己不怪他,于是他就没自首。
“你要是还爱我,就出来吧,我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我的女朋友。”俞鹏说。
张漳从她身体里跑出来,紧紧抱着俞鹏,这场面持续了好久。
我们离开陈女士家,回到警局,门外站着两位民警,他们给俞鹏戴上手铐,押进局里,我微微一笑,他在来之前已经自首了,面对他的将是刑法。
我摸着张漳的头说:“不要因为爱情而原谅错误,错误就是错误,无需他人原谅,要自己付出相应的东西来弥补错误,这才算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