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见安琪的声音,白初寒转身问道。
“好像腿上的伤口裂了,疼,你先坐着,我看一下。”说着,安琪小心的挪到了床前,这个房间是里面有两个卧房的那种。
“我来给你看看吧。”白初寒说着,走到了床前坐下。
“额,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下吧,那个,要是饿了就叫伙计送点。”之前虽然白初寒给安琪包扎过伤口,但那是在晚上,安琪不知道的情况下,现在这样大白天的,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之前是腿上的裤子都破了,直接撕开就可以看到伤口换药了,现在,还得脱了。
“没事,还不饿,安琪,我给你看看吧,肯定是之前我躺你腿上的时候用力太大了。”白初寒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呦,我说了不用了,不疼了,那个,我累了,想睡一会,你要是不饿就也休息一下吧。”安琪说着。
见安琪不愿,白初寒也不在勉强,关心了一下之后,便转身慢慢的回了自己床上。
见白初寒已经走了,安琪拉上床边的帘子,然后解开了裤带,见腿上的纱布已经透出了血迹,便慢慢的小心解开。
“嘶···”纱布和伤口粘在一起了,安琪咬着牙忍着疼,打湿了纱布才将纱布全部拆下来。
“安琪···”白初寒回了床上坐下,忽然听见安琪的声音,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见安琪床上打着帘子,又听见里面抽气的声音,伸手挑开了帘子。
“额···”安琪抬头,见白初寒站在那里,庆幸的想到还好自己只脱了一条腿,也看不出什么···
“安··安琪,我··我帮你把!”白初寒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低头看见安琪的腿,就是觉得莫名的尴尬。
安琪见白初寒这么说,想到反正现在他都看到了,自己对着自己的腿也下不去手,“嗯。”
“都··都是怪我,要不然你伤口不会裂开··”坐在床边,看着安琪雪白的腿上一条血淋淋的伤痕,白初寒心疼的说道。
“别废话了,快点吧,我光着一条腿好看是咋的?”安琪瞪了一眼一直看着自己腿的白初寒,催促道。
“那··那你忍着点!”说着,便动手开始清理伤口边上的血,然后拿起边上的药,上好了之后,又包扎了起来。
安琪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实在是太疼了,怎么感觉比刚开始受伤的时候还疼呢,好像刚开始受伤的时候只感觉热乎乎的,没这么疼啊。
“好了···额,很疼吧···”白初寒将伤口包好了之后,忽然好像感觉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那里一样,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一转眼,看到了安琪攥紧的手,所以这么说道。
“呼···太他大爷的疼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安琪呼出一口气,之前因为疼,安琪一直憋着气呢。
“安琪···你别这么说话,你说你文质彬彬的,怎么能···”好像之前也听到过安琪这么说话,但是之前还不怎么觉得,现在听到,却觉得不舒服。
“滚蛋,疼还不许说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其实安琪想说的是,你以为我想你一样是个爷们!
“你怎么不能像我一样呢,咱俩年纪也差不多,你看我这么多伤,都没叫过痛呢,你就这一道,就···”白初寒还没说完,就被安琪抢话。
“你的意思是我也应该像你一样满身伤?”安琪说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琪···”白初寒赶紧解释道,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喜欢安琪那么说话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来,帮个忙。”安琪摆手说道,然后将那一条裤腿拿着,让白初寒帮忙穿上,反正腿都看到了,帮着穿裤子也没什么。
帮着安琪将裤子穿上,然后坐在床边,白初寒好像一下子没了话。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没开吧?之前你躺着好像出了好多的汗?”安琪见白初寒不说话,便问道,好像之前在马车上,白初寒疼的出了一身汗,弄得自己的裤子都潮了。
“没开,那个,我,你先休息吧,我也休息一下,我先过去了。”说着,有点慌乱的起身,然后小心的挪回了房间。
白初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安琪的腿上自己会紧张的浑身僵硬,汗如雨下,现在听安琪说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避开这个话题。
见白初寒转身走了,安琪耸了下肩膀,也就没在说话,这些天确实很累,特别是今天,紧张了一小天了,这时候放松下来更是感觉支持不住,于是便躺下了。
另一边的常青,才到村口,便遇到了之前留守白初寒的人,问了之后才知道,白初寒跑了,带着人搜遍了整个村子,问了所有的村民,都没有人说见过这样的人,也只能带着冰宫特训的鹰,循着魂的问道,继续追踪,但因为安琪给白初寒身上撒了很多的香水的缘故,所以这次鹰也失去了目标,只是一直在上空盲目的盘旋。
安琪这里是睡着了,另一面的白初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安琪那条腿就在自己面前晃,弄得他心烦意乱。
实在是没有睡意的白初寒,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下自己,笑了笑,还是一身的女装,想着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呢,便走到了镜子面前。
“啊···”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美人儿,还真的被自己吓了一跳,转身左右看了看,旁边真的没有别人,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
站在镜子前许久,直到觉得站不住了,白初寒才转身,去安琪那面的桌子上拿了药,给自己上药,轻手轻脚的一点点挪动,怕吵醒了安琪。
“谁!”安琪听到开门声忽然做起来。
白初寒将自己前面的伤都弄好之后,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叫了伙计,送些饭菜上来,谁知道伙计开门的声音却惊醒了安琪。
“是伙计!”白初寒憋着嗓子说道,自己现在是女的,可不能粗声粗气的。
“哦,你没睡么?”安琪起来看了看天色,自己应该才睡了一个多时辰。
“睡了一会,来,我让伙计送了些吃的,过来吃点在睡吧。”白初寒说道。
安琪走到桌子前看了看,“哎,这都多少天没好好吃顿饭了,我都快忘了饭菜啥味了。”
“哈哈,都是我害的,来来来,咱今天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白初寒说着举起了茶杯。
“一边去,有饭就吃你的吧,还敬我一杯,吃吧,咱得在这躲几天,这几天咱俩只能这样了,等伤好差不多再说,吃吧。”安琪说着,吃了起来。
“安琪,那···我就天天顶着这个装束?”白初寒愣了一下问道。
“嗯啊,你以为呢,咳咳··”安琪说着,笑了起来。
“好吧,吃吧。”白初寒郁闷的扯扯头发说道。
禹城,所有散出去的暗卫回报,都没有发现安琪的踪影,让李管家等人很是担心。
这天,李管家早上起来,忽然发现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有两封信,打开看了之后便让人将所有暗卫全部撤回。
“李叔,是找到小姐了么?”雅得知李管家要撤回暗卫,赶紧过来问道。
“嗯。”李管家点了下头,从身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雅。
“李实,小姐一切安好,无须担心,另,将琼,幻,依三人拘禁,这次小姐出走皆因其三人而起,待小姐归,在做处置,尔等发与北月书信,现已拦回,你等只需报平安即可,小姐安全自有我等守护?李叔,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的信?”雅将信的内容读了出来,然后对着李叔问道。
“是暗卫,这信是小姐的贴身暗卫发来的,上面有他们的暗语,错不了,那,送去北月的信也被他们送回来了!”李管家将另一封信拿了出来。
“暗卫?小姐的暗卫不是都在这么,怎么?还有,为什么要将她们三个拘禁,就算是守护小姐不力,也是我们四个一起啊,为什么只针对她们?”雅不明白的问道,依并没有将事情告诉雅,所以雅并不知道自己姐妹们做的那点事。
“雅,这些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至于她们三个···等小姐回来你就知道了,现在小姐无事,我等便可放心了,这段时间你们也累了,都休息休息,等小姐回来,在说吧。”李管家说着,将雅手中的书信收回,转身走了。
雅站在那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若是要追究责任,那为什么是她们三个,难道是在她发烧的时候三个姐妹做了什么么,对,信中说小姐出走皆因她们三个,这样想着,雅赶紧走回了住处,去找几个妹妹询问,但已经晚了,李管家下令,她们三个被关在一个房间,不许见任何人,雅也只能等着小姐回来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