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40分,李天泽仍没有回来,李天义没有再等他。
中午12点,村长李晓阳、李效成、李天内、李天义、李天雨五人背着工具准时来到溶洞口。李晓阳带来了村里的巡逻队。李效成和李天义还背来了两块大约四米长、半米宽、4厘米的厚木板。他们立即按照分工开展工作。
李晓阳打开溶洞大门,溶洞里飞出一些虫子,爬出一些黑色的百足虫,同时涌出一股暖暖但有点腥臭的气流。溶洞已经多年没有打开,里面难免有不少有毒气体。李晓阳从巡逻队中分出三人,让他们到山顶的小洞口巡逻,禁止任何人靠近和进出,有情况及时向他汇报,然后自己领着巡逻队在门口巡逻。
其他四人在洞口穿戴好装备。二十分钟后,他们每人头上都戴着一个大功率的探照灯,手持拐棍慢慢进入洞中,李效阳和李天义背着木板。洞中的温度果然比外面高许多,他们虽然觉得里面阴暗,但不觉得寒冷。洞口很大,足可让5个人并排进入,但洞不是很高,有些地方,他们必须低头前行,否则脑袋就会撞在岩石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行,入洞大约十多米就是一个左转弯,再过十多米就是一条暗河。暗河不宽,但很深,一个人徒手是难以跨越的,必须借助于外力。早些年,有村民冒险进洞,结果不小心掉入暗河而被淹死,被捞上来之后,眼睛暴睁,面目狰狞,肚子鼓胀有如孕妇,指甲里全是污染,极为吓人。
他们四人在河边站定,然后联手把带来的木板伸到对岸的大石头上。在确认安全后,李天内、李天义和李天雨三人逐个由木板通过暗河。李效成只引导他们到此,他年纪大了,再探险也不合适。他剩下来的任务是在洞口应急,随时听从他们的召唤。
李天内、李天义和李天雨走过暗河之后,再前行一下段路,路一分为四,他们按照老人的提醒,由左边第二条路进入。小行一段路后,他们必须往前匍匐爬行,这段路是缓缓上升的。他们在爬行中发现,洞中到处都是各种小虫。李天内爬在第一个,李天义爬在第二个,李天雨断后。李天内发现头顶有大量悬挂着的蝙蝠,立刻压低头,并提醒其他两人。蝙蝠并没有被惊动,他们大约就在蝙蝠底下约20厘米的地方爬过。爬过蝙蝠洞后,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站立前行了一小段路后,又必须匍匐前行,只不过这次是向下爬。他们必须轻轻地向下爬,既防止洞中的石头滚落惊动蝙蝠和虫子,也要防止石头滚落砸到同伴。大约爬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平地,左边是一条平坦的小道,右边则是一条小河,河宽大约一米五,不知道河水深浅,他们必须跨过小河。他们首先把背包和拐棍丢过河,然后一个一个跳过去。李天雨跳的力度不够,差点坠入河中,幸好李天义眼疾手快,李天内也力大气足,他们一齐拉着李天雨的手,把他来了上来。
“要掉下去,你真的就是‘天雨’了,老天会下你一身的雨。”李天内笑道。
“在这里掉下去,不是下雨,是下狱,地狱的狱。”李天雨额头出了冷汗,惊魂未定。
“喘口气吧!养足力气,我们继续前行!”李天义坐在地上道。
河水静静的,几乎感受不到它的流动。
休息五分钟后,他们继续前行。走过一段向上的路后,来到一个岔路,祖先把左边的叫做月道,右边的叫做日道。他们按照提示,走日道。前行几分钟后,他们来到石笋林。无数的石笋从洞顶一直垂下,有的已经达到地面,有的还在半空中。
李晓阳开了一句玩笑:“这里好多***可以做**林,哈哈。”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严肃紧张的气氛被打破。李天义伸手去摸了摸所谓的“根”。
李天雨笑道:“这根儿大。”
“比你的大吧?天雨。”李天内笑道。
“和你的差不多。”李天雨笑道。
穿过**林,他们来到所谓的万佛堂。这里也有很多石笋、石柱,有些石像特别像观音打坐,或者是佛打坐的样子,因此,老人说祖先把这里叫做万佛堂。李天内用探照灯照着这些石头,发现还真是很像。
李天雨虔诚地说:“但愿佛祖保佑我们!保护我们顺利拿到火玉。”
“必须的!”李天内学了一句东北话。
李天雨发现,万佛堂中没有发现蝙蝠,而在其他各处几乎都发现了蝙蝠。正走着,他们突然看见一条白色的长带,他们疑心是蛇,吓出冷汗。
李天义道:“现在却是冬天,蛇应该冬眠了才对。”
他们定睛看时,发现是一条蛇蜕过的皮,已经风干了,只不过在洞中特别显大,仿佛活的一般。走过万佛堂,他们前行了几分钟,发现又来到一个路口,两条路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他们看了看图,然后走了左边的路。老人告诉他,这是蛇形道,需要匍匐前行。他们匍匐前行时,看见许多风干的蛇皮,觉得非常恶心和恐惧,快到蛇形道出口时,他们看见洞口立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立马屏住呼吸,吓得直哆嗦。
爬在最前面的是李天义,额头上大汗淋漓。他想,如果此时有一条这么大的蛇,他们没有退路,几乎难以幸免。他又想到,光线会招引蛇,于是自己关了灯,也急慌慌地让李天内和李天雨把灯给关了。他们屏住呼吸,匍匐在洞中好几分钟,发现那蛇也没有动静。他又一想,不对,应该不是蛇,如果是蛇早就动了。他们都忘记了刚才自己说的,蛇要冬眠。
李天义小心翼翼地打开灯,发现蛇还在那里,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他感觉那不是蛇,而是一根石柱,于是让李天内和李天雨别动,自己拿小刀放在头前,爬近那东西。那东西还是不动,他越发感觉那不是蛇,而是石柱,于是继续往前爬去。爬近时,才发现是一根蛇立身状的奇怪石柱。
李天义哈哈大笑:“一根石柱把我们吓成这样!快过来吧!”其他两人听了也哈哈大笑。
李天内笑道:“我们是太紧张了吧,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有蛇?!”
李天雨也笑道:“三个老爷们,吓成这样!丢人!”
过了蛇形道,前行十多米就是一个大约二米多宽的悬崖。悬崖两边全是石壁,下面深不可见底,要徒手跳过去非常困难。所幸洞不高,伸手即可够得着顶。李顺忠老人之前提醒他们,先人在洞顶打入了带铁钩的铁钉,可将自己绑在绳子上,然后将绳子挂在洞顶铁钩上,再将绳子挂在下一个铁钩上,再重复同样的步骤,直到跨过悬崖。
李天义发现洞顶的确有一排黑色的铁钉,但看起来铁钉都已经严重生锈。他们踮起脚用手一摸,发现铁钉几乎已经成为灰烬,铁钩部分则已经完全锈蚀,基本上无法再使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必须重新打入铁钉,然后再逐个通过。他们开始分工,先由李天内拿出铁钉,敲入洞顶,李天雨辅助。但是,洞顶的岩石非常坚固,打钉工作进度很慢,打了很久,铁钉仍只进去一小部分。李天义想,打好第一个铁钉后,人只能挂在铁钉上悬在半空中,再打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难度太大,也太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悬崖。
“这个办法不可行!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李天义毅然道。
“这的确是我们计划外的东西!”李天内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