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云浅淡淡的看了襄璃一眼,“还记得她们以前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吗?”
“记得!”襄璃愤愤的点头,眼里多了几分坚定。
“你还想被欺负吗?”
“不想。”襄璃低下了头,声音诺诺的。
“相信我吗?”云浅认真的看着襄璃,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襄璃看着云浅的眼睛,竟感觉有种让人不由得信服的感觉。“嗯。”
“那好,往死里砸。”
襄璃轻轻的走上前,拿着手中的木棍,轻轻地戳了一下地上的一个嬷嬷。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恐惧。
云浅见她这幅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这是襄璃最大的心魔,如果不帮她克服,她会一直唯唯诺诺下去。
襄璃的胆子渐渐大了些,在那个嬷嬷身上轻轻砸了砸。
地上的人刚刚被云浅收拾的半死不活的,有好几个还晕了过去,所以襄璃对她们的动作,她们毫无还手之力。
襄璃的眼睛渐渐红了,她紧紧的握着棍子,大喊一声,疯狂的在每个嬷嬷的身上用力的砸着。
还剩几个人的时候,木棍断了......
云浅一脸惊愕,原来,襄璃这么彪悍啊。她到一个角落里找出一块木板。“用这个。”
襄璃接过,又开始疯狂的往嬷嬷们身上砸去。
过了一会,襄璃终于停了下来,眼里的怯懦一扫而空,只剩下无比的兴奋。
“痛快不?”云浅冲她挑了挑眉。
“痛快。”襄璃不住的点着头。
云浅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好戏,要开始了呢。
“怎么她们还没回来?”云琳冲门口张望着。
“我倒是希望她们慢点回来,把那个小贱人打死才好。”二房恨恨的说。
“这倒也是。”
突然,一个丫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大喊:“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二房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有十几个嬷嬷被半死不活的拖到我们院子里面,身上都是血!”
“什么!”二房惊愕无比,用手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杯子。
“云浅!”二房攥紧拳头,指甲差点把手心扎出血来。
不远处草丛里的云浅,听到她愤怒的声音,不由得掏了掏耳朵,而她旁边的襄璃,则是双眼一直冒着精光。
她家小姐胆子真大,连二夫人也敢整。襄璃一脸崇拜的看着云浅。
“好了,回去吧。”
两个纤细的身影渐渐退出草丛,院子里的人却都没有发现。
“等等,送她们点礼物。”云浅嘴角扬起几丝弧度。
襄璃本来还感到奇怪,可是看到云浅的表情之后,心里已经了然。
云浅从紫镯中拿出一个玉净瓶,她刚已经问过君若了,在那个架子上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灵药萃取的粉末,什么功效的都有。
襄璃看着云浅不知从哪里变过来的净瓶,眼里闪着好奇。
云浅坏坏的一笑,拔开塞子,用腿轻轻的在地上划出一条线,又顺着那条线把粉末倒进去。她用腿扫着泥土,把白线遮盖。走远几步,看了看布置,露出几番满意的神色。
“这几天不要到这里来,包括和这里有关的任何路。”云浅认真的看着襄璃。
襄璃并不知道云浅为什么这样说,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夜晚的岚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浅淡淡挥袖,带着襄璃在慌乱的人群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些药粉,可都不便宜呢。云浅回头看了看岚居,嘴角愉悦的向上扬着。
回到院子里,云浅和襄璃吩咐一番,关上门,开始炼药。
“师父!”云浅轻轻地喊了一声。
“丫头,我刚就想喊你了,可看你玩的那么起劲,也就没打搅你。不过你这丫头,还真是……惹不起啊。”君若略带汗颜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炼药的话,可是我没有灵力,怎么办?”
“什么?你没有灵力!”君若惊奇的声音震痛了云浅的耳膜。
“不可能啊……就算天赋再差也不会这样啊?那家伙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君若低喃着,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
“什么那家伙?”云浅疑惑出声,难道,这家伙认识云盛?不过她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君若自知失言,马上闭上了嘴。
“没事,为师帮你看看。”
话音刚落,云浅就感觉她的经脉中涌进一种威严的力量,她微微一愣,刚想排斥,又压制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经脉间的探查,若是探查者不怀好意,少少一动心思,就可以毁了他人的经脉。若非是至亲,一般是不会有人同意这种方式的。可是云浅却选择了相信,因为君若总是给她一种熟悉而又亲近的感觉。
“难怪。”
“怎么了?”云浅迫不及待的出声。
“我就知道是如此。丫头,你的天赋那么逆天,怎又会没有半分灵力?”君若的声音略带了几分不平。
“那是?”
“毒。”
云浅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毒?什么毒?”
“玄银断脉散。而且是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下了。”
“玄银断脉散?那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像挺狠的。
“阻断经脉间的联系和灵力的运转。丫头,你应该知道的,经脉和丹田是习武之人的核心。而灵力就是靠经脉和丹田之间的联系来运转,经久不衰。一根经脉断,则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人的修为或是实力。而你,则是全身经脉完全堵塞,也难怪没有灵力。”君若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而云浅的注意力却全在最后一句话。
“全部堵塞?那我脸上的胎记......”
“那玩意儿哪是胎记!分明是因为经脉堵塞和体内余毒而导致所有的毒素都浮在了脸上!”
云浅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么处心积虑要她死,她不给点回礼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看来白天留的那份礼物还不够呢……
“丫头,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君若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云浅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还用想吗?”云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当然是那个无比风骚的林兰凤了。”
君若微微一愣。
她这个态度还真是和她十分相像。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那我还有救吗?”云浅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把君若的思维狠狠地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