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拎着大包小包坐上开往BJ的火车,回头看看这个生活里十几年的城市,心里像打翻了调料包,五味杂陈。
火车开动,那个城市离我远去,我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心情有些忐忑,如果我的学校不是齐岚的怎么办?
火车上永远是拥挤的,我的旁边是个民工,胡子拉碴的,有些不修篇幅,身上一股浓重的烟味,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似乎是家人打来的。
突然不远处似乎出现了纠纷,隐约间似乎听到哭声,引得人们都望向那里,原来一个人的钱包丢了。
丢钱的是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家境应该有些困难,丢的钱是她给孩子上大学的钱,所以急的大哭。
世上还是好人多,有人看这母子实在可怜于是纷纷为他们捐款,人多力量大,总算是又把学费凑了出来。
感动的那母亲直接跪下谢谢大家乘务员把她扶起来,告诫她要好好保管,别再让人偷了。
出门在外,真是要多一个心眼,我们不去害别人,也要保护好自己。
我的车程是一天一夜,这段时间我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就是为了少上厕所,坐着的时候没事摸摸自己的怀里,确认东西没丢。
BJ终于到了,看着这繁华的城市,只觉得自己实在渺小。
随意的吃了点面包垫吧了下肚子,就开始去我的学校,初到大城市,我不停的问路找路牌,早上出发,我下午四点才到了学校。
学校很大,很气派,我一进门就被两个接待新生的学长围住,帮我拿了些东西,然后问我是哪个专业的。
路上他们不断地给我介绍学校的基本状况,让我对学校也算是有了个大概了解,走了大概有20分钟的样子,我被带到土木工程学院的地方,然后他们就又去接其他人。
在这儿核对好了我的信息后,又有专人把我带到寝室。
寝室是四个人,我进去后只有一个人,大概一米八左右,头发染的是流行的奶奶灰,一身名牌,很帅气,这人叫张斌,是个富二代。
看到我他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说总算等来了一个人,问我叫什么名字,然后帮我搬东西,总之没有一点谱儿。
我看着床上的苹果三件套,有些不知所措,把他们拿起来放到桌子上,张斌看到了,刚要解释什么,门突然来了。
走进来的是个大胖子,看着应该有300斤吧,带着个眼镜,他倒是轻车简从很省事,手中就拿着一个包。
可能是胖子的缘故吧,这人性格很随和,跟我和张斌打个招呼,自我介绍了下就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他叫李越,看到那苹果三件套,很兴奋的拿起来,嘴里大叫着是谁这么土豪之类的话。
张斌这才解释,说大家以后就是四年的兄弟了,所以希望能够收下这个见面礼。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李越在一旁撺掇,又看看每个人都有,也就不再推脱,收了下来。
等我们基本收拾完后,三个人就开始聊天。
张斌是SH人,那个挥金如土的魔都,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几乎在全国的各个城市都有房子。
李越家里也算殷实,父亲在银行上班。母亲是家乡高中的语文老师。
他们两人都把自己的基本情况说了出来,轮到我。我想了想怎么以后也要一起生活四年,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就说了出来。
他们了后起初以为我在骗他们,不过看我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问我是真的么?
我点点头,气氛有些沉默了,突然我感觉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抬头依靠张斌在我面前,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你还有我们!
李越也走了过来,跟我说我们就是你兄弟。
我心里清楚,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说这些话很大原因是因为同情我而已,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这话真的很暖心。
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是我的兄弟,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们依然在我背后挺我。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才睡,无论是张斌还是李越都很健谈,一群少年就天南海北的扯
第二天中午我们宿舍的最后一个兄弟也总算来了,他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一个大麻袋,穿的也有些土气,看着我们憨厚的笑着。
他叫高强,说话操着一股浓重的方言,他来自山区,是他们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孩子。
至此,我们寝室的人算是齐全了,等高强收拾好后,张斌说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排个大小吧。
这自然没有人反对,我们说出出生年月,张斌比我们所有人都大一岁,所以成了当之无愧的老大。
我有些郁闷,因为我居然是老二,多么那啥,高强比李越稍大排老三。
当天晚上,宿舍兄弟四人第一次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