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留在少女身上的目光终于移开了,向外一张望,只见是王子走进来。
“参见父王。”天问带着先跑进来的少女到魏王面前。
“王儿你来了啊,哦这位是……”魏王看向少女。
“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给她取名叫天赐。她没有家,我想把她留在我身边。”天问说。
“好吧,王儿先入座吧。”魏王说。
席上的独孤如是、慕容燕、尉迟夏谕和宇文蔺四人对视一眼。
天问一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少女步履清扬,连后面的独孤如是等三人看得也不由有些移不开眼睛。有风时裙角飞扬,飘然如仙;无风时月白裙儿曳地,施施而行。
少女忽然歪着头看天问,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天问,拓跋天问。这个名字是取自《九歌》里的。”拓跋天问说道。
“哦,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少女低下头皱起眉,不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对于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做了一场梦,虽然有感觉应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梦,可是醒来了就想不起来了。
看着少女这样烦恼,拓跋天问不由好笑:“你就叫天赐啊。”
“那是你取的名字,不是我。我是不会认这个名字的。”少女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你真的一点也不听话。我们魏国的女子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我可是魏国的王子,将来的魏王。”拓跋天问说。
“与我何干?”少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哈!好,”拓跋天问笑起来,“这性子我倒喜欢。”
身后的三人面面相觑。
“哎,慕容怎么还不回来?”拓跋天问忽然想起慕容燕来了。
“看来还是没找到那块腰牌,那是他从燕国带来的,相比很珍惜的。”宇文蔺说道。
“好吧,随他去吧,回来了禀告我。”拓跋天问说。
“是。”独孤如是说。
“好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好好休息吧,至于你,”拓跋天问看向少女,“你就跟我一起回王子宫里去。”
拓跋天问的眼神绕着少女打转,带着一丝调笑与深沉。少女回瞪他一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回到宫中,拓跋天问就忙不迭地问,“我看见你那天弹琴了,你居然会弹琴?”
“不知道,”少女说的不像是假话,“琴,琴……”少女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袖珍琴。
“对,就是这个琴!”拓跋天问看起来有点激动,“能变小,应该也能变大吧?”上次少女吐血之后,那琴就自己变小了,拓跋天问看这肯定不是个简单的玩意儿,所以顺手塞进了少女的破衣服里。
“这是……”少女似乎自己也说不清楚,“斯咏?”
“斯咏?”拓跋天问追问道,“斯咏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结果少女看着他无辜地摇摇头。
“不对,上次看见你弹琴,威力巨大。你会武功?”拓跋天问试探着引导她。
“不知道。”少女还是摇摇头。
“可是尉迟说你的内力高深,他不会看错的。”拓跋天问喃喃说,“要不你再弹琴试试?”
“不要。”少女很干脆地说。
没过多久,之前被俘虏的那些魏国人和是连氏的人也都回来了。左丞相羽弗公子面见大王。
“臣羽弗尘有辱大王使命,前来领罪。”羽弗尘跪在地上。
“爱卿快起来吧。此次去草原,路途遥远,爱卿还遭遇了埋伏,实在是受苦了。不过如今你把是连氏的人都劝服归顺我们魏国,是大功一件,何谈有罪呢?”魏王居高临下地坐在王座上,看着下面的羽弗尘说道。
“多谢大王。”羽弗尘说。
“对了,怎么只有你来见我,羽真卫扬呢?”威望随口问道。
羽弗尘心里一沉,表面上面不改色,说:“羽真和我们在打斗中失散了,如今不知下落。原来他还没有回来,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哦?我会派人去找他的,爱卿就不必再操心此事了。回去修养一阵子。”魏王说道。
“谢大王。”羽弗尘另有心事地走出去了。
原来羽真卫扬还没有回来,看来他真的坐了叛逃者,可是为什么呢?羽弗尘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敢相信羽真卫扬是这样的为人。重要的是现在他人在哪里,找到他了大概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时的草原已经染上了金黄色。秋季早早到来,大风吹过金黄色的草,响起哗哗声。
“这……不行吧。”风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姑姑,这是图老吩咐的。”另一个声音显得年轻多了。
“可是,这是我们最后一只羊儿了,没有了它我们一无所有了。”妇女说道。
“人更重要。”少女的声音轻轻地,但是别有一种坚定。
“你……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妇女说,没有少女的回应,妇女叹口气说,“也罢,只希望你做的都是值得的。”
一个少女拿着食物走进帐篷里,微笑着把东西放到桌上。旁边架着火,上面吊着一只小锅。
“紫藤。”男子看着女子动作熟练地将篮子里的食物放进锅里煮,忽然说道。
少女抬起头来,手里的动作不由停下来:“嗯?”
“你是紫藤,”男子说,“我是……卫扬。”
“卫扬?”紫藤睁大眼看着他。
“是的,我叫羽真卫扬!”男子显得很激动,“我叫羽真卫扬,我想起来了!我是魏国人,这里是赵国。”
“你清醒了,真是太好了!”紫藤笑着说。
“我改回去了。”羽真卫扬说。紫藤听到这句话,仿佛像是被雷电惊到,一时间顿住了。
“你,你不是还要找小龙女吗?”紫藤言不由衷地说。
“你怎么知道小龙女的?”羽真卫扬一下子警觉起来。
“那是你还糊涂的时候一直念叨的名字。”紫藤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