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眼睛一喵看到还是熟悉的风铃背景图,上面时间显示5:58是自己来早了,她本还可以再睡一会。
秦深感觉自己越来越困感觉掉进了深渊似得,总觉得自己身边人还是没有离开。
可是还是醒不来,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鹌鹑。即使是鹌鹑也是有鹌鹑的个性的啊,眼前出现能一口吞掉小鹌鹑的超级大怪兽,鹌鹑一直在被欺负,终于鹌鹑忍无可忍,用它不算尖厉的嘴啄上大怪兽一口。
内心无比喜悦想哈哈大笑又有些估计旁边的,鹌鹑只能盯着背后深深的敌意,默默开逃,逃啊逃,一脚踩空。
秦深就这样醒了,苹果般红的脸蛋有些泄露了她的心虚。
“你做梦梦到什么了,怎么一脸窃喜?”傅止低头魅惑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秦深不敢置信的问着,他家不就在隔壁,他又不是缺胳膊断腿待在女孩家看女孩睡觉好意思么。没财劫,但好歹她自己还是个女生,这样的情景有些令人瘆的慌。
“大哥,你可否回去?”秦深控制不住的想赶人出门,吃了三顿早餐,总不能留下隐患。八成是指披着羊皮的狼,危险。
金庸的《倚天》里殷素素就说过:越是漂亮女人就越会骗人。
这么好看的男子,也绝对危险。
“没带钥匙,”傅止一脸坦荡荡毫无担忧的说。
秦深一口老血想喷出来,“那你刚刚干了什么?”
“就单纯给你送早餐,门上锁了,才意识到,你要负责,”对方一脸正经道。
这句话好奇异,居然如此俊秀不凡的男人正正经经坐在自己沙发上说要你负责。
是你你肯么?
秦深就不肯,成本太大,好歹自己大学学过工商管理几节课,也学过点会计,至少懂得成本效益这回事。
大白天自己要去上班,结果留这么一个男人在自己家,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你手机呢?叫开锁公司来,”秦深恢复平静。
“落在餐桌上了,叫开锁公司来,还会撬坏我家锁,还不如坐等晚上等房东回来找她拿钥匙,”某人不无赖,有别人没有的坦率和孤勇,所以,他很直白地说着。
也许是恼怒,也许是郁闷,那种强烈的失落情绪甚至已经掩藏不住的摆到了她的脸上。
她自认傅止不是那种厚脸皮的无赖之人,奈何她看人一向不准且猜测不到。
邻居脸不红气不喘,说得一个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反倒是秦深窘得红了脸。在她家等到晚上,这个要怎么?他家锁很金贵么?自己怎么没注意,他所谓的稍微装修了下,难道他还把门给换了,顺便像原来房客一样留了把钥匙给房东?
“你不上班么?”秦深忍不住拿出一种坚持不懈的态度出来,就和他档上了,这房间书桌上都是她“财富”,何况没有那么多人能够接受写小说的人,大多说的就是不学无视,尤其像她这种还没混出花样名气的人。说好听的就是“作家”,她不想让一个新来的邻居知道自己写的内容是小说。这人好歹像模像样,应该不会趁她不在,翻箱倒柜泄露了题纲线路出去。
但此人绝对居心不良,秦深可没觉得这人并不像表面这么无害。什么温润如玉,那都是一瞬间的错觉。
咖啡的香浓还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中,再好的脾气也扛不住这样折腾,何况是并不怎么好的,真是好想那拿个扫帚把他扫出去。
“咦,我的闹钟怎么还没响?”秦深有些狐疑的想起说道。
“在沙发上,你睡觉的时候,它震动过了,”傅止好心提醒道。
秦深的血直冲脑门,昨晚看直播的时候,都是以前寝室群里轰炸开的消息,就把手机关静音,只留震动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上班要迟到了,秦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家里这个明显还没处理掉。邻居类似于在家的穿着,没带手机钥匙,又不肯喊开锁公司。
把他赶出门,很明显不合仁义。可是这责怎么付得起啊,不就吃了顿早饭眯了会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呢?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在我这里的,”迫不得已,只能明说了,秦深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对面这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这个年纪,该好好学学人情世故四个字了,说话该留有余地,因为你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不可估量的事,”傅止淡定说道,“还有你闹中是很久之前响的,所以~”你应该要迟到了。
秦深无可奈何,只能带着钥匙出门离去。刚上公交车,无神地坐在窗边,已经来不及了上班,注定要被扣50块了~,她的饭碗啊!想到这,就止不住地肉疼。
昏沉沉的脑子,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一个字烦。看着窗外风景,秦深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脑袋晃得东倒西歪,只差没鼾声如雷了。
公车停站刹车,脑袋一歪,“砰”的一声直接撞到了窗玻璃上。秦深止不住地捂住右半边脑袋,长长的披肩发遮住了半边脸,看到还没到,不由的安下心来,还好没坐过站。
“呵,”熟悉的笑声出现在耳旁,秦深左转没人,前面一大堆人拥挤不堪,可这个笑声是那么~不会认错的。
当第二次听到的时候,秦深一个向后急转,“你怎么出来了?我家的门呢?”在后座位的果不其然,真是本该在她小窝里的男人,不是说一定要她负责,要待在她家等到房东来么?这人怎么出来还赖上她了。难道还不成真要跟着她去上班的地方混吃混喝么?上辈子,她欠了他千金万两么?
明知道他不可能对她的小窝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但还是有些别扭,一个认识才这么几天的人。
扯远点,那么俊秀又温润的男子在自己屋里,万一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指不定在别人眼里谁欺负了睡呢?
毕竟在他口里不负责的人,是她。
傅止早在他上车的时候,就用手想去撞醒她,可手停在半空中后却又收了回去。
“哦,我想过了,我可以去G大,那里有我的朋友,省的你不安心让我留在家里,门我关了”傅止正经说道。想起她刚刚在公交上熟睡的样子,不由有些火气,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那么想睡不能歇家里睡个够吗?”
秦深想起他居然那么容易就去朋友那,那在屋里还瞎扯什么鬼?嘟哝道:“要上班,要挣钱,要吃饭……”声音糯糯的,却把话顶得那般的理直气壮,“还有你没有手机,你联系得到你朋友么?”
傅止嘴角含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前面的人还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所谓的话,她还以为他说的是他朋友。
哦,秦深实在没想和他聊下去了,快到站了,突然想起,“你怎么有钱坐公交?”
“哦~,你家茶几上就有,我借用,会还的,我相信你很大气,”傅止一脸相信不疑。
好想用你家侄女的那句话还给你,不问自取视为贼也,微笑不发火,就当是早餐补付的钱。世界如此美好,不该那样暴躁。
“再见,”秦深捏紧自己包迅速下车。车上的是妖孽,远离妖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