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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聚会目的

今晚,同学俊宇忽然间在通讯软件里问子张想不想参加同学聚会。

对于他的好意,子张表示感谢,“不了,谢谢好意!”

讲真,自从高中毕业以来,盛强,俊宇,还有志勇他们都有问过子张怎么不去参加同学聚会,唉,说起这个,他们失望,子张乐意。

子张心眼底的阴暗处觉得他们在拿自己开玩笑,他才不去呢,不过话说回来,子张固执地认为,因为他本人讲究实在的,没法带给他好处的宴会尽量少去或不去,一是浪费时间、金钱;二呢,免遭人白眼。

这样想着,在手提电话里的通讯软件他快速敲打岀下列文字:

“同学聚会话题无非就说工作、现状、收入、住房、汽车等敏感话题上。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同学,说话声调都比别人高一度,而混得比较差的,像我。我能想象到自己到时很少说话,甚至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听,偶尔端杯喝一小口水,用来证明自己有事做。”

“你说尴尬不。”

“而且毕竟这么多年都不去了,贸然去聚会难免会陷入冷场——让人尴尬,自己也难堪。”

这不自找不痛快吗?何必呢,干嘛那么委屈自己!

没多久,俊宇发来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说起俊宇这个同学,他是子张高中时期唯一的麻吉,一副俊朗小生模样,自比刘德华不外如是,经常爱装他偶像——摆pose!不过呢,认识他是源于高一下半学期,他们学校高一下学期就开始分科分班,搞文科理科。恰好子张原来的班里就只有两个同学被分到同一个班——35班。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小杜。

而那时,他跟小杜非常要好,常坐在一起,又喜欢上课讲话,结果老是被后面的同学打小报告——告到老师那儿去,有好几次呢。现在回想起以前上课捣蛋的嗅事,真够丢脸的!

而子张之所以会留意到龙俊宇,就是一次关于交校服费的事。

子张记得那天是下午第二节课,那时兴做课间眼保健操。一般课间响起那愉悦动人心弦的机器声,那时还流行检查——他只好装模作样地做眼保健操,突然听到一阵“笃笃”地敲桌声。

子张睁开眼看,心想到底是谁在我桌上嘟嘟乱敲,烦死人了。当时他穿什么衣服子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更别说班主任姓甚名谁,还有班里的好多同学名字也——曾经志勇就拿他这个来说事,子张只好尴尬的承认。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只有某些话我还记忆犹新。

原来是第二组坐第一排的帅哥——但见龙俊宇手指弯曲成骨状不停地上下猛敲那桌面。当时子张还没认识他,很好奇他为什么这样做?子张未出口问,他倒先回答子张,“班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

一说到去办公室,子张反而淡定了,他早就应该知道是没交校服费的小事,本来他都不想要——贵就不说了,还他Tmd那么丑。谁敢穿,穿给谁看!

那是他第一次正眼望俊宇。

转眼到了高二,因为要“偏位置”,子张远离了小杜,偶然机会真正结识了他,并真正了解他——多得班主任帮忙,子张经已和他成为同桌。

但是,有一件事,子张至今都无法理解,那就是很难了解一个人,人性复杂,皆因他的固执,以为了解人要花那么多时间,到头来不一定真的了解他,倒不如凭感觉相处!

自从同宇仔坐在一起后,他像大人似的哄子张这个小孩子开心。

事实上,子张来到梅菉这个宝地,真心有点水土不服,先不说语言沟通上有障碍,单是跟人相处也是个问题。他自认为我思想比较腐迂,目光碍滞。俊宇他并没有看不起子张的意思,相反他还教我唱歌,子张喜欢听他唱郑智化的《水手》,放学后他回家用电脑下载并在酷狗那里拼命地反复练习,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他就一句一句教子张唱。

他也说过子张的声音不好听,班里人都知道,这点子张也必须承认。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嫌弃教子张。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子张很享受他带来的温馨。

俊宇也时常慨叹自己没有碰到一个有口才抱负之人。毕业后,经历了结婚,生子,后来一个偶然机会,他加到子张微信,子张跟他缅怀旧事,曾经开玩笑问他:

“宇哥,你那时是不是暗恋我呀,对我那么好。”

“去你的,见你人生地不熟,怕你孤单而已,想多了。”

“哦,是吗?我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呢?”

“艹,你才有问题呢?”

几天后,子张再次在通讯软件里收到他一个熊猫的表情图,并配有文字,上面写着:

“叼,你好嘿咸湿啊。”

子张打开一看,笑落牙齿,忙回复:“哈哈,字打错字,是“閪”同“尸吊”,一个名词,一个动词。讲极都唔明你。”

“子哥对中华文化研究很深,佩服。”他说着,而后又故意加了句,“故意的,你知道就行。”

对于这种别字,子张刚开始是很不习惯的,尤其是现在的网络小说有很多错别字,很大的原因是作者自己不认真校对,就因为他现在也把自己写的文字发表在网站里,所以才知道这个事实,并不是人们说的小学生水平。在子张所发表的几万字里,也有好多错字,每次回看以往篇章时发觉到一个错字都自觉脸红,赶紧去修改。

“屁,很多GD人都不懂女性sz器官怎么写。”子张很讨厌这种错了不愿承认的人,不留情面说。但是说到这里,想起以前在广州坐公交时,经常听到些麻甩佬闹人,“傻閪”,“笨柒”。

说着说着,居然一不小心聊到了陈老师,子张问他有没有陈老师的经典影片,他说没有。子张愤恨不平,怎么可能,他发来一系列对话,子张更震惊:

“真的没有。”

“当年很纯。”

“都是跟你学坏了。”

他明目张胆地颠倒是非已令子张啼笑皆非,子张反而一时气结,只能眼睁睁地回句:“胡说”。

“当年是谁说什么给我听的。”

“还有什么,45°倾斜啊。(忘记是90°还是45°了)”

“怎么现在知廉耻了,就否认当年说过的话?”

很快,就收到他的消息,点开看,是个表情图,也是配有文字那种,其实子张不太明白为什么时下人们聊天喜欢发表情图,而且很多人都保留不少表情图用以聊天所用。上面的文字有些搞笑:“作为一个禽兽,请问你压力大吗?”

“胡说,”见他发来这句话,子张更高兴了,忙不迭回个话,“哎,只怪当时没带手提电话,要不然,有录音为证。”

很显然,这句话起的效果太棒了,他回了句,“我也是听别人的,然后说给你听的。”

“这种情况怎么解释,你们那时那么喜欢谈性,现在却板起脸来,不愿承认,子张却巴不得到处招摇“,说到兴奋处,子张努力敲打键盘。很可惜,他只发来一个表情图就说要吃饭去了。

子张的不依不饶,倒觉得他有些讨人厌了,”是不是现在知廉耻了,痛恨以前的不懂事,所以…而我,以前不懂,也不喜欢,你以前也跟子张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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