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择吉日入葬,吉日之说……鬼手,你也觉得很荒唐吧”
书房中,门口正跪着萧将军,双眼无神,看着面前颇有书生气质的青年,青年将圣旨一合,丢给了萧将军;书生气质的背后,更是一张难以琢磨的面孔
萧泠笑了笑,鬼手这一世,终于有名字了;不过,这个父亲也不怎么好呢;你迟迟不还击,那种痛,你,是忘了还是习惯了呢?
萧泠坐在窗前,把玩着手中的青黛色储物瓶,双眸闪过幽蓝的光芒,透出点点怀念,却转瞬即逝
竟然落得如此落魄…这么多年却只能拼尽全力挤出一丝意念出来,才终于借别人的眼重新看到了光,真是讽刺
拳头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只恨当时的天真,竟然真的信了那人的话,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这种痛,定让你加倍奉还
手中的储物瓶渐渐变暗,一股莫名的风吹进室内,掀起书角哗哗作响;萧泠笑了笑,这股风,是贵人来了
“呜……”
萧泠缓缓扭过身,看着身后正在理着毛的黑猫,黑得发亮,缓缓投过来幽蓝的目光
“呵,好久不见”萧泠笑着招了招手,一个眼神让跪坐着的萧将军出去守门,拉出了一把椅子,顺便放上了一张软垫:“落魄的连形体也不能保持了吗?”
寒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这个旧交,怪不得感觉有些熟悉,是他……不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尊”呵,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个肉体已经死了
“所来何事啊,寒尊?饿了来找吃的吗?”萧泠眯了眯眼,眼前的黑猫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避开了也不行哦,寒尊这次来的是一个分身,应该是有什么小心思;他既然有他的寒殿,也没必要占一个小小的将军府;这将军,和他有仇?
寒琉桑撇了萧泠一眼,自顾自站起;只是一丝挤出来的意念,占得个看起来这么不经打的肉体,原身应该还被封着;接近琉璃,怕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只是如果要伤她……就算曾经互相帮助,这也只能算是一码归一码
“离她远点”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萧泠大笑,意犹未尽地扶住前额:“寒君可真是会说笑,我们两个可是故友了,你能不明白我故意接近一个人的目的吗?”
寒琉桑正想说些什么,萧泠立刻伸出手阻止他向前:“还有,这其中有寒君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我要远离她,她也一定会来找我”
寒琉桑不屑地打开他的手:“少往你脸上贴金”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挤出来的残念,琉璃又怎么会认得真正的他!
不等萧泠将最后一句话说清楚,面前的黑猫早已没了踪影;狂傲地笑了两声,单手用手背托起下巴,再次将目光放到窗外
窗外的云却依旧没有散去,窗外的风卷起几根发丝,
与此同时,在隔着两条街的北夜府,一个女子正以同样的姿势抬头看着天空
“要变天了呢”
白啸闪了闪耳朵,主子说得没错,空气变湿了;从桌上爬起抖了抖浑身发亮的白毛,扫了一眼琉璃的姿势,单手用手背托起下巴,手不会痛吗:“主子,你这个姿势……”
“唔?手吗?”琉璃揉了揉略微发酸的手腕,唔……不知不觉中学会,变成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