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有什么吩咐?”老|鸨笑得花枝招展,兴冲冲地招呼
前来的前来的一位客人,其后跟随着一个浑身穿黑色的蒙面人
那人身穿黑锦蓝边长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俊俏的眉毛微皱,幽幽地开口:“有一个叫北夜琉璃的,叫来”
老|鸨先是一怔,这北夜雄国与自己交易之时并没有被旁人所见,北夜琉璃在自己这,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北夜琉璃已经撞死……
不对!
老|鸨眼珠子一转,当时还不知道死没死,轻蝶那丫头好像把北夜琉璃给拖走了……
“这位爷稍等……奴家要去核实关于这姑娘的事…马上来”老|鸨客气地赔笑,看对方用不屑的眼神扫了扫自己,知道那是默许,便向楼上跑去
这人有个跟班,身上一定不少银两;这可是笔大生意……
室内,轻蝶正抱着一把琵琶出神;琵琶上的弦光鲜有韧性,略显粗糙的手指在上面无意地拨弄着,发出断断续续的音符,回荡在略显孤寂的小房间内
“轻蝶丫头,出来下”老|鸨在轻蝶门前停住;她不敢进去,万一那北夜琉璃死了,说不定魂还在里面;来的时候要死要活的,说不定见了自己还要缠着自己……想到这,再次提高了嗓音:
“轻蝶丫头听见了吗?”
轻蝶回过神,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琵琶也忘了放,抱着琵琶就出了门:“怎么了?”
老|鸨正想开口问北夜琉璃的事,见她房间的门还开着,讪讪地向后退了半步:“有位爷在西南房想问你点事,如实回答就可以;快去吧”
不等轻蝶同意,连推带拽地拉着轻蝶去了西南房
轻蝶慌了,不会让自己卖身吧!诸多不如意,带着被老|鸨关进了房间
当看到那张如神仙般俊俏的面容,轻蝶也晃了神:好俊……可也是个好色之徒
轻蝶回了回神,抱紧了怀里的琵琶;任凭寒琉桑打量着自己,一直低着头
许久,寒琉桑开了口:“北夜琉璃呢?”他可不会听错,那老女人叫她轻蝶,小琉璃也说过找雀丝草是为了修轻蝶的琵琶;这琵琶上的弦还很新,一定是新换的,这轻蝶,是她没错了
轻蝶有些惊愕,他是来找琉璃的?可他是怎么知道琉璃在这的;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琉璃有关系?抬头看去时,正好对上对方渐渐变得不耐烦的神情,打了个寒噤:
“琉璃……我也想知道她在哪”
轻蝶再次低下了头,抱紧了怀里的琵琶;从那天晚上不知不觉地睡着,起来就看到了一桌子的雀丝草麻,她就知道是琉璃帮她拿回来的,只是她是怎么离开的,又为什么不见了,会不会遇险,会不会饿肚子,会不会被买到别的青楼……
这样想着,越发焦急,但也无处可寻;这天晚上睡觉一直开着窗,就是希望琉璃能安全回来……
“她不在这?”
“是的”
寒琉桑僵硬的身子渐渐舒展,不在青楼,就不用担心会被那个不长眼的给玷污了……如果真敢有,本尊势必要带他的贱子贱孙生不如死!
黑煞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主子对这小女娃上心了。。怎么有种老牛……啊不,老猫吃嫩鱼的感觉……
起身欲走之时,忽然想起一件事看了看轻蝶,也不算太招人厌,对小琉璃也挺好,买回去算了
“你跟我走”
不等轻蝶反应,她已经被黑煞拽住了胳膊,拖出了屋子
“这位爷还可满意?”老|鸨见拿阵势,就知道这是要带人了,满脸堆笑走近,准备狠捞一笔
“这个,和琉璃的卖身契拿来”说着,用眼神看了看轻蝶,踢开了老|鸨递过来的椅子——小琉璃已经离开了,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一人五十两,爷看怎样?”老|鸨满脸堆笑,看着对方的表情渐渐变得怪异,笑中带着心虚
谁知一个大大的钱袋子砸了过来,砸的老|鸨的手生疼;打开一看,乖乖,这银钻该自己买多少个姑娘才能赚回来啊!
“她五十两,剩下的,才是琉璃的”说完,向黑煞使了个眼神,黑煞点头,拿过老|鸨手里的两张卖身契,转身带着轻蝶,三人消失在青楼
寒殿
寒琉桑把玩着那两张纸,看着北夜琉璃的那一张出神;上面的文字也是说终身出卖,看小琉璃的红手印拉了长长的红色阴影,就知道是在挣扎中被迫按下的;一个他永远也不想想起的回忆涌上来:
一只黑色的小猫用尽了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蓝色的眼眸中迸出浓浓的杀气,尖利的爪即便已经将那六人的手划得血肉模糊依旧紧抓不放
“你个畜牲!”其中一人用力打了小黑猫仰面朝上的肚皮,直打断了脊梁骨,疼得小猫浑身抽搐,爪牙深深地嵌入了那几个人的手
“我并无招惹你们!就凭什么预言就要杀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小猫愤怒地诉苦,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是更加残暴的摧残
“若不是你拥有猫又血统,你本可以少一些痛苦”一个浓密八字眉的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小黑猫,手中拿着一把无题字也无字画的白色折扇,有规律地扇动着
“少主,老朽几位已经准备好”五个老态龙钟的人手拿五毒,披着各色的斗篷,向那个中年男子行礼
男子的折扇徒然一合,点了点头,小黑猫的四肢被用力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拉动,一个老者捏住了小黑猫的头,徒手将手中的五毒练成了一颗黑色带紫纹的毒药塞进了小黑猫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