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踏云,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北夜琉璃所指的青楼,寒琉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不想进去
除了这小女孩之外没一个好的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北夜琉璃抬头看了看饰以青色油漆的楼阁,原来自己住的地方长这样
“从正门?”
“那样我会被逮到偷偷出去的,我不傻”说着,径直绕过大门到达青楼后的一条巷子——没错的话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我回去了,你随后来找我吧;我在上面的房间”说着,指了指二楼的窗户,轻盈地如一只蝴蝶,手脚并用只用两步便登上了窗子,扭头挥了挥手,随即进入窗内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些本事……”想到刚遇见她时一直回荡在自己脑海里的话,这小女孩灵魂这么复杂,大概也被什么人察觉到过吧……这小女孩在青楼……应该是有卖身契这东西……
“被困在里面很难受吧……”说完,寒琉桑便返回寒殿,嘴角带笑
北夜琉璃并没有心思想外面的寒琉桑是否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修琵琶
正当她要把雀丝草放在桌上时,对面的门却幽幽地打开,赶快跑到了床榻上拉上了床帐:怪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找轻蝶?
“把这个喂进去”“这样好吗……”
“花魁艳舞已经毁容,要想得花魁,必须毁掉她的脸”一个身影这样说道,修长的手指提着一小袋东西递给了一旁的人
“可……”那人战战兢兢地接过,她是新来没几天的,是和北夜琉璃同一天被卖进来的;自从目睹北夜琉璃没有权势被推下楼梯致“死”,她投靠了那把手的元凶——正是面前这人,柳嫣现在又要毁掉轻蝶的脸,在这青楼里,脸可是吃饭的家伙啊,即便那轻蝶弹的一手好琵琶,可又有哪个公子肯听一个丑女弹琵琶呢!
“你若不下手,你知道你的下场”柳嫣象征性地拍了拍一旁的人,那人猛地一搐,战战兢兢地掀开了床帐,看到了一个迎着月光白的可怕的脸,同时一对邪魅的紫瞳正直直地看着她,她一眼便认了出来:“鬼……”
然而还没喊出来就被北夜琉璃那对紫瞳给催眠,愣愣地看着对方,吐出一连串不清晰的字:“不是我……你死了……楼梯……柳嫣……别找我……”还没说完便受不住那对紫瞳的魅惑向后倒了去
柳嫣也不傻,她所做的事她心里清楚地很,北夜琉璃摔下楼梯撞倒柱上不是意外,是她在推波助澜;只是这人说鬼……
疑惑地掀开床帐,同那人一样看到了那对紫瞳,这次却不一样,北夜琉璃幽幽地开了口:
“是你杀了我?”
柳嫣的眼神变得呆滞,那鹅蛋脸顿时也瘪了下去:“是我……把你推下楼梯……让它看起来像一场意外……”
“为什么”对于这原主,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记忆,由她猜测,这原主是个傻子,估计在脑部的毒素在那一撞后随血液流出,可是傻也不至于被推下楼梯吧!
“你长的太漂亮,影响我的花魁之位……我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必须毁容……”柳嫣说到这忽然大笑:“谁知道你这贱人这么不经摔!死了怪你自己!我只是让你毁容了罢了!是你自己摔死了你自己!不怪我,哈哈哈……不怪我!”
北夜琉璃皱眉,长得好看也是错?怪不得轻蝶让自己把疤重新贴上,看着柳嫣的反应,自己已经没必要再使用瞳术了;现在的她已经精神崩溃,想必把自己致死也让她心里困扰了很久吧
“你可以走了”说完,北夜琉璃闭上了眼,柳嫣和那人像失了魂似的走出房门,刚到楼下,那被柳荫带来的人清醒过来,却发现柳嫣已经疯掉了,一刻不停地挠着头发,非常痛苦地喃喃着一句话: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随即转眼看到眼前的人,疯了般地拿指甲殴进对方的眼睛:“你看到了,你必须死!”
那人痛的大叫,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推开发疯的柳嫣:“柳嫣疯了!救命啊!救命!”
“不许叫!不许叫!”柳嫣依旧不依不饶地掐着对方的脖子,不多时两人揪作一团不少人被惊醒,看到地上纠缠的两人,老|鸨立刻叫了些人参与,等两人分开之时,几乎每个人胳膊上都多了红道子,用力之狠只差一头发丝的距离就要渗出血来
老|鸨看着地上的两个姑娘,这几天丢了不少乐器,今儿深更半夜的,一个瞎了,一个疯了,还带一群负伤的和看热闹的,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愤怒地敲打着柱子:“以后谁敢发生这样的事就把她卖到襄亲王府去!”
一听这话,原本在小声议论的众女立刻闭嘴,都知道这襄亲王的脾气——整个王府没有一个女侍,可见对女人恨之入骨,说不定还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