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笑着说道:‘‘封大人,言重了。’’
长孙无忌丝毫不藏自己心中喜奋,笑着看着封德彝,继续说道:‘‘倒是封老,千万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不劳长孙大人费心了,我这把老骨头撑得住。’’封德彝带着笑意回道
正在封德彝和长孙无忌说话时,杜如晦目光慢慢飘向了这里。杜如晦微微眯了一下眼,看着这些皇子和大臣们,似乎微微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正与杜如晦说着话的是房乔,房乔讲着讲着,见杜如晦闭口不言了。无奈的连叫了两声:‘‘克明兄!克明兄!’’
杜如晦被房玄龄这么一叫,立马回了神,晕晕乎乎的说道:‘‘啊!玄龄兄。’’
‘‘我的杜尚书,今日怎么了,如此走神。’’房乔戏笑的说道
杜如晦听了,笑着笑了摇头,抬头示意房乔看向李恪那里。房乔顺着杜如晦的目光望去。一下明了。
房乔看完李恪,又看向杜如晦,笑而不语。杜如晦也看着房乔,愣了一会。动着头示意道一起去李恪那边。
房乔撅起了嘴,尽显小孩子气,摇了摇头。杜如晦一见房乔这样,刚想开口,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用手中的象牙笏板指了指房乔,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边,封德彝和长孙无忌聊了几句后已然无语,长孙无忌的官职比封德彝的要低些,所以依礼,站在了封德彝的后面。
李恪,李承乾和李泰因为是皇子自然站在了最前面。
李承乾因为是长子的关系,又因为是今天的主角,李恪和李泰知趣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恪和自己的这几位兄弟,本就不熟,自然没有话题。便站在那,久久不语,玩弄着服腕上的玉石。
紧接着,宜阳郡王李佑也来了,他是李世民的第五子,李恪的五弟。前些日子,李恪听说李佑偶感风寒,身上温热不消。本来想他今日可能不能来了,没想到、、、、、
看着李佑走路的情况,看是病的不清,一路咳嗽着来到了殿前。大臣们都见李佑这样的情况,少有人上前打招呼。
李佑来到前面,咳嗽了两声,对着前面的三人有气无力说道:‘‘见过大哥,三哥,四哥。’’
李承乾小时也是多病,何况自己本身有着病根。知道其中难受之处,见李佑如此,心中微怜,说道:‘‘五弟怎么病成这样还来参加朝会,该在宫中多休息才是。’’
‘‘多谢大哥关心,小病,不妨事的。’’李佑强忍住咳嗽说道
李恪见李佑这样,还来参加朝会,也很是不解,难道是为了在李世民面前表现一下?李恪见着李佑的手微微抖着,便伸手抓住了李佑的手,想给他暖暖。毕竟现在接近年关,外面也是天寒地冻的。以为李佑来的时候害了凉。
可是李恪抓住李佑手的那一瞬,没想道李佑的手热热的,似乎还有些微微烫手,正当李恪想问李佑原因时,李佑的手又是透出一层层的寒意,凉飕飕的。李恪看向李佑的手,又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佑。
还不等李恪开口李佑解释道:‘‘宫中太医说,只是风寒,没有什么大碍,三哥不用担心。’’
李佑这么一说,李恪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微点了点头,放开了李佑的手,站回了原处,脑中不停的想着什么。
李承乾和李泰也不知两人再做些什么,也扭过去了身子。
慢慢的大臣们也都来齐了,该到的皇子也都到了。殿内的大臣这说一句,那说一句。殿内嘈杂声一片。
封德彝站在那闭目凝神,但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睁开了眼睛,大声怒叱道:‘‘此处庄严肃穆之地,尔等不按部就班等待觐见陛下,岂能窃窃私语,满殿嘈杂,有没有一点臣工本分,简直有失体统。’’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寂静,每个大臣都站在自己的地方,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这一喊,尽显封德彝威严所在。长孙无忌看了一眼身后的大臣们,一脸笑意,又扭过头来。
群官就位,不一会,李世民便带着他的贴身太监王德从内殿走了出来。
今日的李世民可算是格外的不一样,通天冠、绛纱袍,尽显其英姿。
李世民刚一坐下,王德在旁边呼喊道:‘‘皇上上朝,百官觐见。’’
文武百官齐声跪拜行礼,高呼万岁。李世民抬手开口说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起身后,李世民继续开口说道:‘‘自朕登基以来,以民为本,力求国泰民安,诸多大臣上书进谏,早立国本,稳定社稷。朕便召三省六部商议出此事。特此昭告百官,昭示天下。’’停了一下,李世民看向王德,说道:‘‘宣旨吧。’’
王德向前走了一小步,也不知从哪拿出来了册书,册书并不是纸或帛之类的,而是很精致的竹简。
底下的李恪和李泰俱都面无表情,倒是李承乾,硬生生的憋着自己,倒是很难受。王德慢慢开口大声念到:‘‘尚书奏议:以为少阳作贰,元良治本,虔奉宗祏,式固邦家。中山王承乾。地居嫡长,丰姿峻嶷;仁孝纯深,业履昭茂,早闻睿哲,幼观《诗》、《礼》;允兹守器,养德春宫。朕钦承景业,嗣膺宝位,宪则前王,思隆正绪,宜依众请,以答佥望。可立承乾为皇太子。’’
宣读完旨意后,李承乾满面笑容,手部似乎因为激动微抖了起来。
之后便有司空裴寂主持大礼进行,剩下的便是经过繁杂的礼节,加冠,换元服,宗庙拜礼。一想到后面的这么多的事,李恪心里叫苦啊,让我参加,还没我的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