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进步吗?”陌风问道。
九天兮桢儿不明所以,师父不是还没有教她弹琴的技巧吗?
“我问的是你的剑法,怎么样?”陌风一下明白过来,看着她。
“师父,原来你是在磨练我的剑法。”九天兮桢儿欣喜不已,师父故意让她进入梦魔的同时,更是在对她剑法的考验,也就是说,她刚才的那场打斗是真的。如果不是师父快速调整琴音,她就是真的没命了,想到这儿,不免还有些心惊胆战。
“嗯。”陌风点点头,“你的剑法我知道,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柔,为师给你示范一下。”
说完,忘尘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白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弥漫开来,挥着剑开始舞动起来,动作不快不慢,却是进退有序,“练剑时,有一处就和御剑一样,要做到人剑合一,动作由慢到快,由弱到强。”
陌风白衣胜雪,手持着忘尘剑腾转挪移,剑光飞舞。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环境的关系,陌风的剑势透露出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气质,明明站在你眼前,却又仿佛在很远的孤峰上,那种难以把握的距离几欲让九天兮桢儿看的越发的痴了。
一道接一道的剑芒划过,长剑贴着桃花边缘,锋刃从上峰划过,却没伤它分毫,连环十二剑过去,陌风目光空明,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却是游刃有余。
因为云曦宫的自然灵气集中,这些花草树木,石头都充满了灵气,这一剑下去,恢复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剑结束后,陌风的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白色的衣衫,外套一件白色的轻纱,在风中呈现了一副仙人入画图。
九天兮桢儿一直看着他,眉目一片清明,也许是因为沫飒的原因,她对师父出尘不染的容貌,也不在那么入神了,他是师父,永远都是这么的厉害,她对他只有敬佩之情。
“你试试。”陌风把忘尘剑收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静静的伫立在桃花树下。
有了师父的指点,九天兮桢儿明显比之前要娴熟许多,“揽月九天——”只见她大喝一声,剑如往常一样在空中划过一声嗡鸣,还在师父说完的那一刹,衣袂已经随她手中的剑翩翾而摆。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见一道白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而她仿佛就似是月殿飘落的素女,轻盈清新。
足尖轻轻一点,完美的旋转后,剑身刚劲有力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剑光,就像是要拨开绵绵的云彩。在层层叠叠的裙尾纷纷垂下后,一切事物似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风抚上她的青丝,白色的浣纱裙此时又随风悄悄扬起,落在了悬在空中的倩影身上。她的每一个动作,带给陌风的并不是窒息的压迫,而是沁透心底的震撼。没错,是震撼,她的修炼速度并不是常人可以相比,只要轻微的指点一下,就能明白,她并不是很聪明,倒像是曾经就学过,在加上他指点一下,就能施展出如此的力量,难道因为她失忆之前有关?
“师父,是这样吗?”九天兮桢儿停了下来,看着他,有一瞬间,她沉醉与自己的剑中,忘却自我,才真正领悟到其中的精髓,真真切切的感觉握在手中的不是剑,而是一切,就好像“揽月九天”般,使她无法自拔。
陌风点点头,她能有这么快的成就,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练剑和琴都是同理,只要达到一定的成就,就能随意控制,这把凤娇琴是上古神物,既然选择了你,就要好好练习,为师给你的那本书是我亲自撰写的,也是全套,所以没有取名字,你且记住就是。不懂的随时来问我。”陌风说着,手在琴弦上拨动了几下,远远的朱雀就飞了过来,就往一封正宫的方向离去,几日前的事情,还得向门中众人解释。
九天兮桢儿点点头,待他离开后,又开始练了起来,刚才沉入梦魔的时候虽然有些危险,却感觉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