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兮桢儿三人到了雪傲城已是精疲力尽,半城花因为以前是绕云堤的弟子,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赢两,也没好好欣赏雪傲国的风土人情,就找了间客栈开了两间房,吃了饭,便回房休息了。
夜凉如水,月光透过窗台均匀的撒在屋内,称着摇曳的灯光,好不和谐。
九天兮桢儿自从在河边醒来后,就没睡个好觉,多数都是和疏说在马车里颠的昏昏欲睡,刚准备躺下,脖子上的开元石就亮了起来,因为要的是两间房,半城花要照顾弟弟自然是一间,开元石的异常除了她倒是没有人发现。
九天兮桢儿疑惑的看着开元石,耀眼的白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一道绚丽而神秘的另一道白光随着扑面而来,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白光闪过,屋内的月光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所遮挡,但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异像。
只是霎那的功夫,九天兮桢儿的床前,却多了一个人,且还是一名男子。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就那么静静伫立在她床前,一头如墨的青丝被帝冠半挽束起,散开的长发斜斜的披在肩上,美得如此摄人心魂,再加上一袭白衣尾地,逸仙又不失威严。但看到他容颜的时候,天地六界内外都为之失色,这是怎样的俊颜,高挺的帝冠下,是一张就算是精雕玉镯,鬼斧神工也打磨不出的完美无瑕的脸。眉间有着一叶泛着淡淡红光的漂亮滟枫,更是在他俊逸的脸上添了几分冷逸,美得让人窒息。与生俱来的帝王气息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一双晶莹的浅色眸子里写满了随性和疮痍,高挺的鼻梁,一张薄而有型的唇是那样性感。
“朕的桢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他完美无疵的容颜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忧伤,只见他伸出手修长而纤细的手轻轻撩起九天兮桢儿额前的发,低低的吐出几个字。那声音,清凉的沁人心扉,有六界尽收眼底般的威严,却有夺人心间的魔力。
他弯下身子,轻轻的吻住了她的额头,目光柔柔的看着她,桢儿,第三世了,你还会放不下他吗?我可以对整个六界无私,却始终无法对你无私。我怕,我再一睁眼,你会不见了,我怕你会如同当年那样做傻事儿,而我作为六界主宰,却又不得不惩罚与你。就算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是我不忍心,为何我是天帝,为何我不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那样爱你,尽我的全力保护你?我在赌,用我的生命和整个神界在赌,这一次,我还会输给他吗?
穆然,他替她盖好被子,不舍的离开,一道白光如来时那样消失了。
九天兮桢儿浑然不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她小时候,在秋千上荡漾的童年,可是一转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翌日晨,九天兮桢儿穿戴好衣物,就打开门出去,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半城花和玉笙歌。把她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在这儿?”
半城花和玉笙歌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两个眼睛都瞪圆了。
九天兮桢儿惊悚道:“你们……你们这是干嘛?”
玉笙歌轻咳两声,目光怪异,道:“奚姐姐,你有几天没睡觉了?”
“啊?我睡了很久吗?”九天兮桢儿有些纳闷,她不过才睡了一晚上啊,怎么回事儿啊?
“哦哦,那到不是,今早天儿刚明的时候,有人在这客栈闹事,好大的动静,你都没醒。我们叫你你也不答应,我们又不好闯进来,只能在你门口等了,这不,太阳了都出来了,你才醒。”半城花笑呵呵的说道。
九天兮桢儿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是是我没睡好的缘故,之前一直都是和疏说在马车里颠簸,后来又跌落山崖,可能是这样吧!”
怎料,两人一听,嘴巴都惊圆了,玉笙歌更是茫然,道:“奚姐姐,原来你是从悬崖上掉下庄天堑的,我们还以为你是走迷路的呢?”
半城花也赞成的点点头。
九天兮桢儿一直没说这事儿,她总觉得事情很怪异,当时又忙着打听玉笙歌的身世,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嗯,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疏说因为担心乌月城出事,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后来,马车在路上,疏说就不见了,我因为不会赶车,就车撞在了石头上,就飞了出去,跌落山崖了。也不知道疏说到底怎么样了?”
“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怪事儿,会不会是雨太大,马车又跑的太快,将你的那位朋友给甩出马车了啊?”半城花疑问道。
九天兮桢儿摇摇头,当时马车颠的那么厉害,又是风雨兼程中,根本无法探清事情的真相,又怎么会知道疏说是不是被甩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