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风身处一条河谷,两边是祟山峻岭,山上怪石嶙峋。他艰难地从一块尖石上爬起,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已满身的伤痕,每处的伤口都散发着撕心裂肺的痛疼。原来官兵攻山过后,打扫蒙山战场,看见冷傲风躺倒在众贼身边,身上流了一地的血,以为他也是死掉了的山贼,铭州城的官兵是出了名的不负责任,他也不辨风的生死,也不给他挖洞掩埋,随便的把昏死过去的风往山谷里一丢,就当是了事。风从万丈高崖中摔下,也幸有神灵庇护,竟然被一根软树枝接住,人就稳当当地放倒在一块尖石上,尖石上长了一层软绵绵的地衣,他摔在上面毫发不损。
风大难不死,脑中一片空白,也没有了当初的*思歪想。风在掉下山崖之前,自残身体,流了不少血,青乾丹的毒性反而因此被竭止。他一路沿着河沟而上,他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像一具行尸一样地向前走。
也不知走到多少里路,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有个人工开凿的拱形洞口,洞口上有一扇写着“洞炎洞”三字的洞门,门两侧刻着字,左侧写着“请向左读出洞名,否则洞门无法开启”,右侧却对称的写着“请向右读出洞名,否则洞门无法开启”。冷傲风知这是提示洞名的读法,觉得好笑,因为“洞炎洞”三字,无论是向左读还是向右读,都是洞炎洞。冷傲风觉得一场来到,到里面看看,长长见识也是一件美事。于是对着洞门大声叫道:“洞炎洞”。风的喊声响彻山际,回音在山谷间回旋,但奇怪的是等了许久,洞门还是没有开启。
风觉得耐闷,又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凑效,他在洞口仔细找了个遍,看看是否还要开启什么机关才能打开洞门,但周围只是一堆乱杂的杂草野花,没有发现什么怪异。到底造此洞门的人葫芦里卖什么宝药?
风觉得此时更应该冷静地认真想想,他寻思道:这洞既然叫洞炎洞,自然没有向左读,向右读的分别,凿洞人为何还要故弄玄虚,要给前来的人一个古怪的谜题,难道这里面另有玄机。
想着想着,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突然看到自已的一只手掌盖住了洞门的一侧时,洞门上只留“炎洞”两字,灵光一闪:对了,可能这山洞本来叫炎洞,想必是凿洞人在修造洞门时,想跟到来的游人开个玩笑。
他对着洞门大喊了一声“炎洞”,只见这时洞门果然“吱嘎”一声打开了,洞里岩壁一片赤红,热气腾腾,真的仿如是一个火洞。他大步走了进去,炎洞里果然比洞外要热。风见洞府内,家具器皿一应俱全,他仿佛还望到酒肉气味。他转过几个石室,终于在一个宽敞石室发现了两个盘膝而坐的老人,两个老人面相出奇的相似,简直就是像用模子压出来的一样。风看着他们坐着不动,以为两人是已经坐化的仙道神僧,但看着他们身上穿着,却不像和尚道士。风走到其中一个老人跟前,用手去探这人鼻息,发觉他虽然气息微弱,但鼻子中还有少许热气透出。
忽然老人张嘴说话:“老头,有人来了!你说话招呼他吧!”
对面坐着的老人也开口说话道:“不行!不行!如果我跟他说话,我岂不就是输了!”
风这才知道原来是两个童心未泯的老人在互相打赌耐力。风只觉好笑,因为既然赌赛的规矩是谁说了话谁就算输,那刚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老人已经输了。但那胜利一方不但不马上指出对方输了,两人还继续跟败的一方赌赛下去,还傻呼呼地跟对方对话。风偷偷地掩过半边嘴笑,站了起来,假装着要走出去,说道:“唉,既然无人招呼我,我就走了!”
两老本来在洞内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个生僻的地方开了个山洞,就算有人碰巧经过,也被洞门上的谜题难倒,因此多年内进入过二人洞府的只有冷傲风一人。两老本来性子是热情好客,此刻看到个生人来了,不但没有气恼,反倒心里高兴了起来,看到风要走,就赶在风的面前,齐声道:“别走!别走!“
风调皮地指着两人道:“你们输了!“
两老人侧着头,傻了眼。
风:“你们不是打赌你们两个谁先说话么?现在你们都说话了!”
两老作忧然大悟模样:“是哦!”
风:“你们既然打赌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两老问:“要付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