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风辞别了李碧天,按原定计划准备先回到铭州城稍作歇息,但当在半山腰看到上次那个被断命杀得一地尸骸的地方时,心中升起了一阵寒意,想到:这断命草菅人命,不可让他逍遥法外。身随念动,冷傲风就转身又往山上走去,他一路上躲躲闪闪,生怕遇见乜方熊,因为他心中对这位大哥不免还是有点歉疚之意。
冷傲风几经辛苦,终于在一处寨堂寻着了断命,只见断命还是疯狂地挥舞着长剑,把官兵杀了一地。
冷傲风二话没说,马上与众官兵围攻断命。
断命本来应付这多如附蚁的官兵已是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次又加上一个剑法跟自已差不了多远的风,心里更是一凉。他看到倒戈相向的风,不免咆哮如雷:“冷傲风,是你带官兵上山的?”
风:“不错!你们这些坏事做尽的坏蛋,是时候要受点教训了。”
断命一面招架众人的围攻,一面强装镇静地笑道:“你以为你带官兵上山,自已就可以摆脱你山贼的身分,重新做个良民吗?你还嫩了点,还不知道这世途险恶!你今天帮了山下的贼知府,害了我们的山寨,明天这狗官准保让你身首异处。”
风深知他此举目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我既然逃脱不了罪名,就只好找你断二哥陪我一起上路了!”
断命听了,更怒,直骂道:“直娘贼,你以为老子真的是你能捏的吗?”
说着,手中加劲,风在寨城上的数日,每天都有偷看这断命练剑,一来是出于自身的好奇和好学,二来则是他直觉上觉得断命这凶狠专横的剑招,对自已将来必有裨益。现在是到了应验的时候,风已把断命的剑法烂熟于胸,也一早凭他聪敏过人的头脑想好了对策,断命一出手,风马上就把他镇住,这吓得断命方寸大乱。风这次全赖知已知彼,又有别人襄助,结果十招之下,和众兵把断命擒于地下。
断命被风按倒在地上,嘴里只有“恨恨”作声。忽然,一阵诡诈的笑声响在耳里,一个古怪的人影在屋前跳了下来。冷傲风看看来人,只见此人驼背弯腰,垂臂过膝,背上竟清楚分明地插着几把利剑,此人面相精怪,两眼又圆且大,宽阔的大嘴吐出两只吓人的獠牙,这人的长相形体,十足一只山上的土狼。果然这人就是以“狼“自居的剑狼。
剑狼:“小子,不要捉我师兄的徒弟!“
风对来人拱了拱手道:“原来你是断命的师叔。本来断命是你们贵派门下的弟子,我应该交由贵派处理,但他草菅人命,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于理于法,我都只能把他送交衙门审办。贵派如果真的想插手此事,就请贵派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与官府交涉。“
剑狼听了也不怒,只嘻嘻笑道:“这些狗屁不通的烂规矩从来都不是我们这些人守的。我现在就要要人!“
剑狼言犹未毕,身化一阵急风,用上佳轻功掳走了断命,只一阵风的时间,剑狼已挟着断命飞出老远,风只有望着他们的背影唉了一口气。
蒙山寨大部分头目或被捉,或被杀,已所剩无几,只剩最后一个五哥轷笔仙。这轷笔仙虽然平日只会耍嘴皮子,但城府很深,诡计多端,也是一个不可不防的人物。风只想这蒙山贼不再害人,唯有把这最后一个蒙山余孽也处理掉。
但风刚走开了几个步子,就觉天旋地转,脑中浮现了许多不雅的幻象,他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洞房中的年氏三女脱光了一身的衣服,在床上搔首弄姿,摆弄着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青乾丹的毒性发作了。如前面所述,青乾丹是一种古怪的毒药,它可以让服食者产生**幻觉,诱引服食者与异性发生肢体关系。风**焚身,痛苦地倒地翻滚,本来天乾丹在人体内是不会让人产生疼痛感,风过度压抑身体上爆发的**,因此产生了一种不明所以的痛苦感觉。
众官兵看见风在地上张嘴伸舌,嘴里痛苦呻吟声宛如虎吼,竟吓得四散逃跑,只剩下风在原地继续与心魔作战。风不断对自已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下身上男人的**却在不断鼓起。风只觉五内沸腾,整个犹如火烧一样。风看着自已**的**,又惊又怒,骂起自已来:“冷傲风,你还是不是人!”
风在地上翻滚了一阵,突然又犯起疯来,自言自语说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不是!
说着,举剑就往自已的子孙根上捅。
山坳中传来风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过后的事已无人知晓,地上只留下一摊温热的深红色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