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锋也不回答风的问题,倒头便拜:“要是你不肯收我为徒,我便长跪不起。”
冷傲风还是把方锋扶起:“你先起来吧!你要是对我这套功夫有兴趣,我教你便是了!你我本是平辈朋友,不用师徒相称。”
方锋:“有你做我师父,看谁还敢欺负我。而且没有一个厉害的人做后台,我闯荡江湖也觉没底气。”
冷傲风呵呵笑道:“好吧,我说你不过,以后你在外面怎样称呼我,我不管,但我们私下称呼可不能用师徒名号。先旨声明,我江湖上的名头并不响,你用我的名头招摇撞骗,可混不了饭吃,哈哈哈!”
冷傲风一直把方锋送到太平镇上他落脚的客店。方锋一路上在后面跟着冷傲风,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已还要小的年轻小伙,从心底里觉得踏实
最后,冷傲风还是忍不住多余地问了一句:“那你明天还要去四川吗?”方锋摇了摇头:“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师父。”冷傲风朗笑了数声后,沿原路返回。
自此后,方锋跟冷傲风更是如影随形。方锋天资聪敏,也是一块上佳的练武材料,冷傲风毋须多加点拔,方锋就已经能把这套二刀流剑术的精要领悟了。冷傲风知道方锋如果只学会招式剑意,内功跟不上,这二刀流武术只是一个花架子,于是把洞炎功部分内功心法和魏老翁传他的练功秘诀又传了方锋。只短短数日,方锋的武功突飞猛进,已非当日吴下阿蒙了。
随着时日的消逝,在冷傲风的新式“针炙疗法”下,钟韵莹的毒已消除得七七八八,神智也已回复正常。这天,魏老太扶着身子还十分虚弱的钟韵莹出来见冷傲风。冷傲风这才首次看到了钟韵莹的庐山真面目。只见此子也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但她的美跟毕芷燕,伦梦娜的美不太一样,她的美是一种娇柔温婉之美,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虽不张扬,但却令人一见倾心,不能忘怀。冷傲风本已对男女之情失去任何感觉,但看到钟韵莹如此不可方物,也不禁心跳加速。
魏老太向钟韵莹介绍风道:“是这位木哥哥救你回来的。”钟韵莹微笑着向冷傲风点了点头,这嫣然一笑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男子发狂发疯。冷傲风向钟韵莹和蔼地回以一笑:“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钟韵莹其实一早就从魏老夫妇口中得知有这样一位木哥哥对他关怀备至。只是由于她病愈之前一直是神智不清,所以她才对这位近在咫尺的木哥哥没有印象。钟韵莹是个不一般的女孩,他看着冷傲风的丑脸,不仅没有讨厌的神色,似乎还显露出一点女儿家羞涩模样。这倒不是因为她的审美观与众不同,而是他对这位木哥哥心存敬慕。魏老太把钟韵莹微妙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故意把钟韵莹扶到冷傲风身边坐下,似乎有意为两人制造亲近机会。
钟韵莹脸带羞红,轻轻地说了一声:“木哥哥,你好!“这把婉如莺啼的声音,谁也想象不到是发自当日那个面容恐怖的女乞儿的喉头里。冷傲风第一次听到钟韵莹清醒地跟自已打招呼,欣喜之情跃然脸上:“看你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钟韵莹:“这都是多得太师母和木哥哥的悉心照顾。”
冷傲风听到钟韵莹的答话大方得体,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心中更觉连日为她所付出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冷傲风:“对了,钟姑娘,你为何会从山崖上摔下?”
钟韵莹:“我是在附近山崖游玩时,不慎失足跌下的。”钟韵莹心肠善良,他一直都没有想过那是胡家康设计的圈套。
冷傲风:“原来是这样,以后可要小心点。”
钟韵莹红晕满脸,含羞答答,这一切却让魏老太看作眼里,魏老太也曾有过自已青春年华,少女心事她倒是十分清楚。
冷傲风想起自已跟钟无相的关系,打趣说道:“你父亲既然是我爹妈的徒弟。那么我应该就是你爹的小师弟。这样算起来,我还高你一辈,哈哈!”
钟韵莹:“是的,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叔。”
冷傲风:“那倒不必!你我本同辈,你能称呼我为哥哥,我已深感万幸了。”
钟韵莹:“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做木哥哥,好吗?”
冷傲风:“好!”
钟韵莹的羞涩仿佛在瞬间被冷傲风平易近人的性格所融化掉一样,忽然开朗起来,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冷傲风说:“那你以后还会称呼我为“钟姑娘”吗?”
冷傲风:“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叫你一声莹妹妹。”
钟韵莹拍起小掌:“好呀!”
两人的话匝子也打开了,钟韵莹问了冷傲风许多关于她掉下山崖后,所发生的事,冷傲风如实回答,冷傲风也问了许多关于钟韵莹自已以及他爹的事情。看到两人感情融洽,魏老夫妇在一角里望着两人窃笑。
第二天清早,魏老夫妇跟风,钟韵莹两人吃过早饭后,拿出两个包袱给两人。魏老翁问冷傲风道:“木儿,还记得当初我曾吩咐你办的三件事么?”
冷傲风:“记得!”
魏老翁:“前两件事你都办得不错。现在就只有这第三件事,你还没有去办。”
冷傲风:“请讲”
魏老翁:“我要你护送小莹回江西南昌老家。”
冷傲风想了想后,摇摇头道:“这件事我怕我会办不好!钟师哥武功高强,爹爹何不飞鸽传书,唤他来接他的女儿回去。”
魏老翁:“无相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是事务缠身,一时三刻间恐怕未必能抽空来接。”
冷傲风:“那他大可以请他教中的高手护送莹妹妹回去。”
魏老翁:“哎呀,我儿,昨天你不是跟小莹兄前妹后的吗?今天怎么就吩咐你做这样一件小事情,你都推三推四,畏手畏脚的?”
冷傲风:“爹爹,莹妹妹的性命安危,可不是小事情。”
魏老翁叹了一口气:“唉!好吧!廖堂主,你出来吧。”
流云鹫廖天照果然就从梁上跳了下来,廖天照轻身功夫之高,竟然令触觉敏锐的冷傲风也无法察觉。冷傲风虽然对廖天照所知甚少,但看到他能无声无息地隐身于屋梁之上,却对他这身轻功十分敬服。
魏老翁向冷傲风介绍道:“他叫廖天照,是天金教太康堂堂主。他武功之高,天金教中也鲜有人是他的对手。”
冷傲风向廖天照抱拳作礼道:“晚辈见过廖堂主!我听爹爹说,廖堂主为人正直不阿,武艺高超,是江湖中名声显赫的侠士。我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廖天照也礼貌回礼道:“木兄弟过奖了。”
魏老翁:“木儿,你就跟廖堂主一道,护送小莹回天金教江西总坛吧。”
冷傲风:“爹,娘,你们不用我侍奉了吗?”
魏老翁:“傻孩子,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跟在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屁股后面吗?年轻人应该有自已的天地,你去吧!我们两个老头还没有不中用到连自已都照顾不了。”
冷傲风:“那好吧!”说着,对廖天照抱拳道:“小子本事低微,还请廖堂主多多关照。”
廖天照:“木兄弟言重了。你是我们天金教教祖的儿子,自然是本教的贵客,我姓廖的虽然武功疏落,但也会奋死保护木兄弟周全。”
冷傲风:“那一切有劳了。”
廖天照,冷傲风和钟韵莹三人告别了“药死人”夫妇,离开了鞭牛谷。走出谷口只几步,冷傲风对廖天照说:“廖堂主,我可不可以多带一个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