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事不好了,小姐被掳走了!”
伦员外叫了声“什么?”,就跟着前来报讯的家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段时间后,才脸露难色地回来,对着众人抱拳道:“在下家中出了点事,恐怕不能招呼各位。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李碧天回礼:“请便!”
伦员外刚走开了两步,回过头来,眼中的一道精光射到冷傲风身上。风也感受到了这眼光的凄厉,似是有事相托,却又不敢明言。伦员外也不等冷傲风作反映了,就出门招呼了家中所有的武丁,浩浩荡荡地离去。
又一段时间过后,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跟李碧天等人打个招呼,领着众人去伦员外为他们预备的客房。
龙家堡中,龙嘉浩手下的两员恶奴阿怒,阿哀扛着一只大麻布袋,急匆匆地往龙嘉浩房间里赶。而龙嘉浩正于房中跟家中的年轻女婢追逐嬉戏。阿怒,阿哀沦为龙嘉浩手下的奴仆,自然是没有多少智商,他们也不问主人喜不喜欢,“嘭”一声把房门撞开。吓得众女婢花容失色,吓得龙嘉浩白脸更白。
龙嘉浩兴致被扰,幡然大怒,举掌拍在桌案上:“你们干什么?”
那两恶奴也不解释原因,只嘻嘻地傻笑着,对龙嘉浩使个眼色。龙嘉浩跟两恶奴相处日久,自然知其意思,摆摆手让众女出去,好没生气地坐在凳子上,两眼在恶奴身上打量。两恶奴把布袋放下,说:“主人,我们为你做了一件大事!“
龙嘉浩觉得好笑:“哟!平时你们都笨得像根木头一样,不踢你一脚都不会动一下。这次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说!替我做了什么事?“
两恶奴也不回答,只傻笑着打开布袋:“主人,你看!“
龙嘉浩睁大两眼向麻袋里瞧,只见袋里有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那正是伦梦娜。伦梦娜在袋子里昏迷不醒,只怕是中了两恶奴的麻药。
两恶奴以为龙嘉浩肯定会为他们给他带来的这份大礼大感欢喜,哪料到龙嘉浩见了,却是勃然大怒,狠狠地给两恶奴一记耳光:“蠢材,你们把这**给我弄来干什么?“
恶奴摸着自已通红的脸蛋,一脸无辜地问道:“少爷昨天不是说你失手了,一定要再找个机会成事么?现在我们把她擒了来,你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呀!“
龙嘉浩又给了两恶奴一记耳光,揪着他们的衣领道:“你们能不能再笨一点了?你们以为我真的拿这女人没办法吗?我只是不想用强的。我就要等她慢慢地坠入我的爱情陷阱,等她爱我爱到不能自拔的时候,我想怎样都行。而且如果我昨天把她那个了,以后也没意思再玩下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么?“
两恶奴还是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主人,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女人吗?“
龙嘉浩卑劣地邪笑起了来:“喜欢?什么喜欢?别的女人喜欢我还来不及,我用得着喜欢她吗?我只是一直在耍她,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把她一脚踢开。到那时候,我还怕她会咬着我不放呢。”
说着,就眯着眼对两恶奴阴险地笑了起来,恶奴也好像想通了点,也跟着主人笑了起来。
正笑间,一人身穿青衣锦缎长袍,腰缠一条镂金腰带,脚踩一双金丝踏云靴,衣着华贵的彪型大汉冲了进来。龙嘉浩甚是惧怕此人,口中颤颤叫道:“爹?!你怎么进来了。”
龙天涯:“你这臭小子,果然把伦国逸的女儿捉来了。”
龙嘉浩:“这不关我事!是恶奴他们做的。”
龙天涯:“那就是你指使他们做的。”
龙嘉浩:“我没有呀!爹!我真的没有!”
那两恶奴也连忙帮忙求情:“大主人,这是我们两个的主意,不关小主人的事。”
龙天涯还是一张怒脸,吓得龙嘉浩冷汗真冒,只跪在地上求爹爹宽恕:“爹爹!这真的跟我无关,都是这两只笨猪闯的祸。”
龙天涯更怒,一脚喘开龙嘉浩,“啪啪”两记响亮耳光打在龙嘉浩的白脸上:“你还有没更窝囊点?有事就赖在他们两个身上!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狡辨。”
龙嘉浩真的是哑子食黄莲,有苦自已知,他也不知该怎样解释清楚,只一个劲地说“不是”。
龙天涯:“外面伦国逸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自已斟酌着怎么办吧!”
龙嘉浩更是大吃一惊,因为如果伦员外知道他对其女意图不轧,按照伦员外不择手段的个性,龙嘉浩一定会被他杀死。龙嘉浩吓得鼻涕眼泪一齐流,使劲地来抱龙天涯的脚,求饶道:“爹爹,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不想死!”
龙嘉浩看到儿子如此窝囊废,更是狠狠地往儿子脸门上一脚:“没出息的畜生,枉我一世英明,怎么生个这样不屑的儿子。”
龙嘉浩脸上犹自烫热,像是未吃够苦头般又回来抱老父的脚:“都是我没用,败坏了你的名声,但是我是龙家九代单传的独子,我死了,龙家就绝后了。”
龙天涯:“这个我岂会不知,但你都应该知道伦国逸是出了名的辣手无情。只要给他盯上,你不死也残。徐非你以后足不出户,我才能保你平安。”
龙嘉浩当然不肯放过外面的花花世界:“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龙天涯:“办法不是没有!只看你肯不肯做?”
龙嘉浩:“请爹爹快讲!”
龙天涯:“你今晚就跟他女儿来个米已成炊,明天我就到伦府下聘礼,伦国逸知道女儿喜欢你,而且又已失节于你,他想不答允你们的婚事也不行了。到时候,你成了伦国逸的女婿,伦国逸就不会加害于你。再者他将来百年归老,伦家的家业还不是落到我们姓龙的手上。”说着说着,龙天涯也仿佛看到将来大好的远景,乐滋滋地笑起来。果如伦员外所料,龙天涯一直都把龙嘉浩当作是他侵吞伦家产业的一只棋子。但伦员外唯一猜错的一点就是龙嘉浩是死活不愿意做伦家的女婿,因为一旦做了别人的女婿,他必处处受妻子丈人制肘,到那时候,他想再在外面风流快活,也不那么容易了。他也没有父亲那样目光远大,只求平平淡淡,快快活活地渡过一生。
龙嘉浩:“爹爹,这恐怕也是不好,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龙天涯怒哼了一声:“你自已看着办,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说完,也是踹了一脚在儿子的胸口上,转身而去。
迎客厅中,伦员外早等到不耐烦,急得他直踱来踱去,不时往内堂张望。一旁的冷傲风,则屈着身子坐在一张靠椅上,手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抱拳挡在嘴巴鼻子前,圆细的眼珠子里透出深不可测的精光。
过了一段不短不长的时间,才见龙国逸从内院中走出,抱拳客气道:“伦世兄,真不好意思呀,我把敝舍上上下下找个遍了,并不见你女儿的影踪。是不是你女儿贪玩,到了其它什么地方和别的男人快活去。”
伦国逸听到龙天涯一说话就是对女儿出言侮辱,更是怒不可抑:“我女儿不是你想像中下流,一定是你家的色小子把我女儿劫了去。哼,你两父子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他有事,你一定会护着他。我不用你帮我找,我自已找。”
龙天涯幡然大怒:“伦国逸,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我龙天涯是你能欺侮的吗?”
伦国逸:“那手底下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