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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加雷思的极端

由安的指挥下,凡妮娜的新家顺利安置。

在她安置好几秒之后,一个老者手中带著一本书走进来她的新家,“赫伯特你来了。"

赫伯特边走边观赏她的房间:“哇,想不到‘以可’有那么多心思为你设计这房间。"

“他是的,他果然是我的父亲,即使我们两人未见面,但他已经知道他的女儿喜欢哪种设计。"

赫伯特拿著手中的书坐在凡妮娜厅中那张粉红色奢华风格梳化。

“这是甚么?"

赫伯特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书:“噢,亲爱的,这是久远的相册。"

相册?这倒是惹起她的兴趣:“是谁的?"她快快的坐在赫伯特身边,期待他打开那本神秘相册。

赫伯特当然看得出身边这娃儿的双眼闪闪发光,他呵呵的微笑,一边掀起这本被他藏在箱子特地找出来的相册。

他边掀边指住说:“这是克拉伦斯小时候在花园拍的照片。"

这张照片拍下一个种满花卉,四周有住色彩斑斓的蝴蝶飞来飞去,而这么美丽的园中有一班小孩子正在玩耍,而笑得最开心,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银色短发的小孩子正跳高想捉住飞在半空中的蝴蝶们。

“这实在太可爱了。"没有想到现在温柔君子的克拉伦斯竟然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赫伯特也同意的点点头,他再掀开几页都是克拉伦斯还有别的小孩子,直接停在那页是一群人在一个豪华的拱门前,不苟言笑地拍下的照片。

而在这群人中不乏几个小孩,其中还出现她不曾在前面几张出现的熟悉面孔,那个人是丹妮丝,她扎著瀑布辫,口中还咬住一支棒棒糖。

在丹妮丝身边的正是展开灿烂的克拉伦斯,往他左边那个小孩拥有一头墨黑色般深沉的黑发,那张原应充满活泼的脸容取替为一股不应在他脸上出现的淡漠,本应充满清灵般的双眼,却变成双目无光,在那双放空的双眼带住点点哀伤,令人不敢为这小孩感到怜惜。

赫伯特看似发现凡妮娜的察觉便解释道:“这就是缇梵。"

“甚么?"她不可置信一个小孩子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而且她脑海中闪过一些重要的东西,她翻开前面那几页。

有的图片是克拉伦斯正同一班小孩玩耍,但唯独有一个小孩,永远都会出现在有克拉伦斯的照片当中,那抹黑色如夜般的短发,闪烁那双机灵的幽绿眼珠,总是在那群小孩中最开心的一个,永远都会挂住那张阳光般的笑容,令人都感到温暖的笑意。

她再翻回那页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孩虽然拍的都是同一个孩子,可是却拥有天壤之别的表情,就像是别的人一样。

她实在无法想像那小孩到底发生甚么事。

赫伯特虽是平淡的解释,但嗓线却透出不少的怜惜:“缇梵这孩子也不难怪他现在这模样,他本来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小孩,就连克拉伦斯也比不想他的乐观,老夫还记得当克拉伦斯怯生的躲在一旁时,每个人都排斥这个从别的星球来的小孩,只有一个小孩不介意这些,总是拉住克拉伦斯玩耍的小孩,那个就是缇梵。"

“发生甚么事?"到底是怎样一件事可以令缇梵变成现在这模样?

赫伯特盖上那本厚实的相册,缓缓解释道:“那件事挺轰动,因为圣拉斯纳维亚一直很和平,很少人会真正作出行动攻击圣拉斯纳维亚,更别说要攻击这星球的高官,那时缇梵的父母就是这星球的高官,也没有树敌,就在那年他的父母赶去别的星球举行一场会议,却被人在途中暗杀,结果他的父母就双双离逝,不少人都为缇梵感到同情,但是他总是摆出一张阳光的笑容,让大家别为他悲伤似的,但大家心底都知道这是装出来,看这么小的孩子还能那么坚强,是谁都更加为这孩子心痛。"

此刻,赫伯特那双充满同情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那时他还不像这张照片一样,在他父母去世几个月之后,当他再次在贵族之间露脸的时候,才变成这个样,那时任何人接近他,都会被他拒绝,我们都以为是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父母的事,就只有曼迪夫人常去接触他,还把他领养回去,可没想到随著他长大,他不再是小孩子那时的他,变得很冷漠,即管是曼迪,他也是摆出现在那样子。"

虽然他有疑惑不过很快被一个理智的理由掩盖:“也许是因为他父母离去,对他实在太大打击,所以才让他拒于人门外,成为现在的他。"

赫伯特的解释并没有让凡妮娜心中的想法改变,虽然这是很合理的理由,不知为甚么她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赫伯特看到那张美好的脸容竟然为缇梵微皱成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忍:“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不过这也是因为缇梵总是把人拒于门外,才会让他跟克拉伦斯的关系推得更远,有些做法实在太不让人赞同,总是把是非看得明的克拉伦斯自然就不喜欢这样的缇梵,或许他讨厌缇梵,也是希望缇梵能回到以前小孩子那样吧!"

赫伯特站起来,向她行过礼:“老夫也不阻你了,今天莉迪亚应该也挺累,还是先休息吧!明天会迎来你第一个会议。"

凡妮娜点头,亲自送他离开,临告别时:“谢谢你赫伯特。"

赫伯特慈祥的笑:“这是我的职责,别忘记我的职责就是为莉迪亚你解忧。"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凡妮娜知道并不是如此。

就在另一方面,从会场中悠步的回到自己的居住地──海之角。

跟随在那位贵公子身后的下人,一直小心翼翼的窥视前方的主子,深怕不知他会做出甚么。

当两人踏入海之角大殿中,一把妖美的声线响起,令人不禁陶醉于他的声音之中:“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在贵公子身后的下人,被这把声吸引,一眼望去他终于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由宇宙中亲自塑造而诞生的人,那张脸比他所见过任何一个星球的女性都更要美,更加妖娆,就连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即管对方同时男性,更不用说任何女仕见到这张脸还有抗拒的能力。

而他的声音犹如银河的神秘,月光的柔和,天籁之声莫过于此。

那人看他看得如此入迷,直到一把如冷刃的声音刺穿他的脑海:“黑,你去安顿好七大长老,给他们最好的待遇,别给他们惰慢,我还需要他们的帮忙。"如果要达成那个目的,那七个废物是必要的。

“是,少爷。"那名叫黑的下人,接过命令抬起眸望向前面的贵公子,没错,他记错一人了,如果有人能抗拒前方不远的妖男,一定只有他的少爷。

“还不下去。"缇梵没有给他好脸色,吓得这个黑的下人,迅间遛走。

加雷思则是看戏般的看黑落荒而逃,他一边优雅的行前说道:“缇梵,你不用这样,你知道我是你的,让他看多几眼也不会有所影响,他不能把我从你身边拉离。"

缇梵永远都不会习惯眼前这个人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说出这么无耻之话。“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挺想找人带你走,因为我一点都不介意。"

加雷思来到他的跟前,轻轻拿上几缕属于缇梵的发丝,把玩的将那几繓发丝纒绕于他的手指,“噢,缇梵这是错的,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藏你的真实情感,不再是那时了,你可以直接表达出来,你一点都不舍得我离开你了呢。"

听到这番话,正常情况下双方都是同性的话,一定会感到噁心,幸好说话的那人姿色想还想可以,不然缇梵真的会当场呕出来。

缇梵不悦的甩开他的手,当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动作已充分表达了。“这种话你留给你那些将要教导的人,或者给你那些上头的人,也是不错,但别在我面前说,免得我恶心。"

加雷思不介意他甩开自己,他悠悠步跟在缇梵身后:“你又来了,明明你就是不用这么想。"

缇梵在他看不见的情况,白了他一眼,跟身后的人说道理,只是白费自己的口水,他也懒得再跟他辩驳。

即管缇梵不愿跟他多说句话,不代表加雷思不愿意,他轻声问道:“你还未答我的问题,事情怎样了?"

“我原以为那七个老头可以帮助我让她不能够继承,想不到我看小她了,还被她摆一道,让我远离了那个人,反而被派去协助她。”

身后的人一改常态,没有哼出半声,反而流露出他熟悉的气息,一股阴冷的不安攀爬到他的背部,内心被这不安弄得恐惧,即管他的内心被恐惧所包围,恐惧得差点令他全身颤抖,但庆幸他也习惯了,控制生理上的反应,装作没事般继续向前走。

而身后的人此时也有反应了,他用力的一捉前方的人肩膀,狠狠的让缇梵转过身子面对他,映入缇梵眼中的是那张妖艳的脸容流露出疯狂的表情,似笑似怒的瞪住自己。

加雷思疯狂的样子,用力捉紧缇梵的双肩:“你永远都是那么调皮,总是惹我不开心,我不是说过最好别惹我不高兴,你总是不听,次次都会搞坏事情。"

在那张疯狂扭曲的样子像是疼惜又是愤怒的模样,咬牙切齿说道:“是你看小她了还是存心让她?是你逼我的。"

他一说完原本在他手下的缇梵被飞到那道大墙,然后跌落几丈远,缇梵本来不强硬的身子,很快就吐出一口血。

但这并不令加雷思停止,反而增添几分狰狞,看到缇梵的鲜血,更激起他内心的兴奋,他展露最美亦是最毒的笑容,伴随他的笑意,他双手手背燃起红火般的烈炎,在双手火炎之间燃起两条鞭子,长而落地的鞭子染上火炎,似是要把所有都卷入它那些火舌之中般猖狂。

缇梵掩著胸口,瞥向那两条燃烧得红炎的鞭子,便知等待他的是甚么。

看见缇梵虚弱的样子,激起他的嗜虐之心,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那双想把一切卷进燃烧怠尽的双鞭已经忍不下了,加雷思抬起他的双手,一鞭狠狠的打在缇梵的身上,一鞭刚来就立刻迎上另一鞭,一点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他。

缇梵强忍住无比的痛楚,两双眼晴紧紧盯住眼前已是陷入癫狂的加雷思,缇梵看得出在加雷思的眼中只剩下烧灭一切,不带一丝理性的存在,正在讽笑的边冷酷鞭打住自己边狂笑的扭曲样子。

又一下撕心之痛,但是缇梵的眼内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看住眼前的人以及他的鞭子,看似打在的不是自己身上而是别人的身上似的。

他一声不哼的忍痛以及那淡漠目光,更是惹起加雷思想要把他打到屈服于自己之下,他讨厌现在缇梵的目光以及他的冷淡,他想驯服这样一个他,想看见这张冰山之脸能露出一丝不同的情感,这样他才会感到缇梵驯服于自己之下。

那些鞭子一点不差的落在缇梵的背上,让人看不见的给他烙下深刻的伤痕。

即管那些鞭子已经打到他皮肉裂开,缇梵也不曾流露出一丝哀求,更没有叫出一声,甚至连所谓希望停下来的举动都没有,对他来说就似不是自己一样,而这正正是缇梵的感受,他就像脱离自己肉身一样,冷看这一切所发生,他全身已无知觉的看住疯癫的加雷思对自己所施的惩罚,彷佛一切都不重要一般,淡淡的接受。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加雷思,只是由得情感带领自己,享受的鞭打缇梵的乐趣,任由自己堕落最黑暗的深处,只要能让他感受到缇梵是他的,他能够控制缇梵的一切,缇梵与自己之间的牵绊,这就可以。

他不介意的伤害缇梵,从来也不介意过。

被残酷的对待,让本来身子柔弱的缇梵,很快就感受意识渐渐脱离,有时当他陷入这种情形时,他或许想这也不错,这样的离开,他再也不用忍受这般残酷的对待,更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回到最初的时候,也许是件好事。

就在他被打至半死的时候,他的宠物雪儿护主心切,虽然它一直有灵性明白主人的心情,但它也不会眼看加雷思打死他,它奋身扑去那条鞭子,利用它的尖锐的牙齿,强力一咬势要从加雷思手中拿走般似的,只是雪儿并不知这两条鞭子是不能扯离。

但它的动作引起加雷思藏在深处的一丝理智,从疯狂般渐渐恢复理智的加雷思,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缇梵,满脸汗水,紧咬下唇,那头长如瀑布的黑发如同主人般无力垂在他的脸颊,显得他格外虚弱,那身本来完好无初的白袍被染上令人刺眼的血红,而这般血红也不及那行流在那抹失去红润的双唇唇角中的鲜红来得惹人心痛。

加雷思看到此情此景,那双原本想吞噬一切的火炎渐渐地随主人的心境虚弱起来,那两条鞭子等到火炎烧没的时候同时间消失于他掌心之中。

加雷思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又一次…该死的。"

他快步的走到缇梵身边,替他撩起脸颊般的发丝,低喃说了句:“缇梵,别再让我失望,把事情做好,这样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他彷佛认为这句话真的能让昏迷的缇梵听见似的。

不过他可以肯定只要缇梵不惹他失望就绝不会发生这类事情。

接下来加雷思的那句话不再是平述那么单调反而增添几分愧疚:“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受伤了。"

而这句话彷若真的飘进缇梵的脑海中一样,这句不知重覆多少次的说话,如同深刻般刻烙在他的脑海之中,而他永远都是这样回答加雷思。“没关系。"

别自责你自己,因为我比任何人更明白你,这样的事真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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