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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克拉伦斯过去之一

得到克拉伦斯的确认后,原本在他们前方的圆圈,突然间整个地方响起如同机械运行的声音,不一回本来的花甫慢慢消失,换成一个空心的闸口。

在走近闸边之前,她心里有个疑问便问道:“克拉伦斯,为何你会如此熟识维亚文?而且看你的样子也很熟识这里每一处。”

由认识他开始,她就好想知道这问题,先是他能够跟她使用地球的语言交流,但她也想通这点,从他的口吻他是之前也是在地球生活,所以懂得自然不成问题。

只是相处下来便发现他真的很了解她的爷爷,跟丹妮丝也很熟稔,甚至是她未曾见过面的父亲,他都了如指掌,她是知道他们两人是认识,只是直觉告诉自己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有甚么存在。

果然不出她所料,本来那张柔和的面孔,听到这问题后起了变化,又换回那张冷淡的表情,“我在之前就说了,维亚文是银河宇宙中的官方语言,我懂得并不是那么奇怪。”

“对!你之前是这样说过,这的确可以解释你那么纯熟维亚文,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何你会如此了解我的爷爷,甚至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如果你说是工作关系?”她摇摇头,“这不太可能,在这两个月内我知道我爷爷是一个不易近人的人,更莫说是在他之下的人去靠近,再者你的外表看来也只不过大我几年而已,更不可能在我爸爸被驱逐出去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工作了。”

“凡妮娜,如果就像你自己说,真的在这学习的话,你应该不难就知道并不是所有星球的人像地球一样的寿命,有的比地球的人短,有的比地球人长。”

在他未说之前,凡妮娜先道:“我知道,而我亦知道桑格尔的人平均寿命是五百年之内,所以你意思当你认识我爸爸的时候,年纪已经足够大,可以与他成为工作关系上的伙伴?”她不太满意克拉伦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这不像是他。

但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只是…她接受不了。

他感受到从凡妮娜身上微微散发出的慎怒,就让他不由得败下来,“好吧!我不是…不是他工作上的伙伴,当我认识你父亲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七岁小孩,而我从七岁起就在这生活,所以我才会如此熟悉这里每一处,能说一口流利的维亚文,而这也是为何我会如此了解你父亲以及你爷爷。”

他的回答令凡妮娜内心的不满也随之瓦解,她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孩要生活在别的星球,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那个星球要毁灭的原因,她抬起眸探问道:“为何?为何你要在这生活?你的父母也在这跟你一起生活?”

他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忧伤,即使是一刹那都令凡妮娜触及到。“不…我的父母没有与我一起来生活,只有我……而己。”

他转过身子不让凡妮娜看见他脆弱的一面。“是我的父亲把我送来这……”

即管他背对住凡妮娜,她依然能感受到从他的口吻中带出的自嘲。“别想他是有必要的原因才这么做,这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理由而己,每个星球,每个朝代都会发生的事情,就只因为……政治问题。”

当她看向他那带着沉重悲伤的背影,她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她低下头望向地面,歉意满满道:“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让你回想悲伤的过去,我不是有意迫你说出来,我知道我说过会等你自己说出来,我只是……”

她满脸懊悔,“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会如此了解我的家人,他们是我的家人,但我不了解他们,也许我有点妒忌你,才会如此渴求知道答案…”她抬起脸,真诚抱歉道,“我真的对不起。”

听到她的抱歉,反而令他内心激起罕有的惊慌,即使他上场杀敌,面对数千的军队也不曾有过,他迅间紧张回望她,走近她身边,单手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庞。“噢…我并没有事,别怪责自己。”

她抬起那双准备要哭出来的双眼,“我太害怕了。我生活在这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并没有找到我的归属,在地球上我找不到,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同,但这感觉是在我的妈妈死亡之后才产生激烈的感觉,但我在尝试去融入跟所有人相处,而我能够做到…”她叹息摇摇头,“但在这里,心底里我知道我是这里的人,每个人都说我是圣拉斯纳维亚的人,将有可能成为唯一一个继承者,而我的亲人也住在这,我不再感到孤独像在地球那样,但即使如此……我也找不到我的归属,因为我不了解他们,而我亦感受不了家人的温暖。”

克拉伦斯捉紧她的双肩,深怕下一秒她就会在这迷失了自己一样,“你将会找到,相信我,我曾经也经历过,我还比你年纪细就来到别的星球,而这里并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但我找到它,找到我的属于,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我将会成为怎样的人,因为你父亲,是他让我走进他的圈子。”他抬起手,温柔的轻捧她的脸容,像诉说一个极其重要的诺言似的,“而我亦将会对你如此,再说你的家人都在这,将有一天你会找它。”

凡妮娜脆弱的跃进他的怀抱,紧紧抱着,在他的臂弯内她可以感受到一股安心由然而生,她知道他会遵守他的诺言,而且她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会在这。

让她抱紧一回儿,克拉伦斯才提点道:“我想现在应要着重别的问题…”他垂下眸,露出他专属的笑容,“别忘记了,今天是来测试能否展示你的飞翼。”

她微微推开他的身子,“对。”这次她鼓足勇气走近那个闸边,遥望下方飘如流云。

克拉伦斯看向全身蹦紧的凡妮娜,为了让她放松一点,他特地向她说道:“别担心,我会在这看着你,你不会发生任何事,我保证。”

凡妮娜恬美的笑了笑:“谢谢你克拉伦斯,有你的保证,我会放心一点。”

看到她放松了,他便再道:“请记紧,我不会让你出事,但这不代表你并不会受伤。”他不想让她太依赖自己,而令她错失展示羽翼的机会。

“我不会。”

“太好。”他来到她的身后,捉紧她的肩膀,把头微微凑近她的耳朵,用着最迷人的声线说道:“Remember……跟随你的直觉,一切都将会自然而然。”他再贴近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现在…走…”

他的说话犹如魔音一般,她很自然地顺着他的话,轻巧地从闸边一跃跳进云彩之间。

但当失重力降临时,他的魔音显现迅间失败,那股恐惧感由然而生,这种感觉就像你从在高空三万尺,不带降落伞跳下来找死的感觉。

即管在这样惊慌的状态下,一丝丝尚全的理智传入她的脑海中,让她记起克拉伦斯说的话。

有着他的保证,她让自己调整好呼吸,慢慢地深呼吸又再慢慢地吐气,等了一回儿总算呼吸调回正常了。

她睁开双眼,望清下方洁雪般的白云,厚厚的云层令她看不到下方是怎样一个景色,在浮云之间她试着听从克拉伦斯的话,尝试凭藉自己的感觉,尽可能展现那双羽翼。

当她尝试的时候,就更加发现这件事是非常难,虽说看似简单实际却不然,因为感觉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而这没有实物让你看见、听见、触及得到的东西。

这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去尝试捉紧一样根本没有的东西,是不太可能的事。

但克拉伦斯的话依然围绕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决定放手一搏,跟随她的感觉。

而这样做的时候,她背部的疼痛急剧加升,有一种甚么的想从里面挣脱出来,灸烧的感觉源源不绝从那两道痕迹散发出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若触碰那两道痕迹,绝对会感到烫。

她已经分不清是灸烧的感觉烧热她那两道痕迹,还是是那两道痕迹散出烧烫的感觉。

这种火烧的感觉慢慢的漫延她的全身,莫说要跟随感觉了,现在她唯一专注的就是身后的痛楚,绝对没有一丝想飞的感受。

她随着被火烧的感觉伴随之下,一路往云层中不规律的跌落,犹如那些软棉棉的云层成为一道道厚实的物体,把她撞到东歪西倒。

在上方看着她的克拉伦斯感觉她不太对劲。

他一个身子跳跃进云海之间,笔直的直线下降,可是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克拉伦斯紧握拳头,发动手背上的图腾,原本黯雅的天蓝色变成光亮的色彩,在启动图腾之下,本来的速度增加好几倍,让他的双脚四周产生一股气流,如同蘑茹的形状。

他如子弹般的速度,来到她身边,当他抱着她的身子时,才发现她已经陷入昏迷之中,满头冷汗,看来就像她经历过一番激战似的。

这倒让他感到奇怪,他从未听说过有人因为要展示自己的羽翼时会发生这种情况。

但现在不由得他多想,他从空中吹响口哨,不一回上次那只白狮从远远的飞来,把他们两人接到它的背后便轻巧的往上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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