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鹰以一人之力这就挡住了雷霆判官,这武功之高就绝非尤龙、蓝堡和羊昊可以相提并论的。三人在这桥上这就斗了几百个回合,雷霆判官使出浑身解数,还是占不得半点便宜。张兴雷与关云霆都是心急如焚,满头大汗。
就在这个时候,褚鹰身子就是往后一飘,这就站在了河岸上,雷霆判官见状,这就要闯上去,借机冲过去。只见褚鹰拱了拱手,然后威微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雷霆判官武艺果然非同小可。小老儿万分佩服。”
雷霆判官一见对方突然不打了,说话还很客气,两人这就是对视一眼,向对方点了点头。张兴雷这就上前一步答道:“褚鹰褚二爷也是老当益壮,单以一人之力竟然能够挡住我二人。前辈乃是江南镇雷堂的二当家的,我们兄弟与贵堂所点过节。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褚鹰一听,原来如此,这就道:“你们劫持雷霸,大闹镇雷堂,山神庙谈判,一件件一桩桩,我褚某人还是略知一二。我与你们过招,那是我家堂主有令,让我在此阻挡你们。但尤三爷有言在先,让我不必阻挡成功。小老儿已经尽力了,自知抵挡不住,这才急流勇退。”
张兴雷继续道:“前辈客气了。只是我们可不敢受你这份恩义。还请前辈使出本领,拿住我们兄弟二人,立下这等功劳,好回去复命!”关云霆一听,这就将镔铁棍一晃准备再次厮杀。
褚鹰微微笑道:“原来如此。若是没有恩义,小老儿定然不会放二位过去的。”关云霆道:“还请前辈明示,我等不会随意受人之恩!”
褚鹰继续道:“这位张兴雷先是拜在如今镇雷堂堂主门下,学艺十年,方才出徒。而后张兴雷拜在雷明的老恩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神门下。看张兴雷的武艺,当只学得雷神的雷电术,并未学得雷行术。不知小老儿可有说错?”
张兴雷一听,心头就是一震,没想到这褚二爷对自己还如此了解,这就答道:“褚前辈说的没错,雷神前辈有两大绝学:雷行术和雷电术。晚辈确实只学得雷电术。但不知道前辈提这个是何用意?”
褚鹰道:“你先是拜雷明为师,后又跟着雷明之师雷神学艺,但并不称雷神为恩师,看来你的心中还是有你老师雷明的。张兴雷果然光明磊落,大仁大义。雷神前辈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兴雷拱了拱手,这就道:“多谢前辈夸赞,还请前辈说明用意。”褚鹰道:“我褚鹰本是HB沧州人士,学艺二十年,这才南下江南,加入了这镇雷堂。你可知我为何栖身这镇雷堂?”
张兴雷道:“晚辈孤陋寡闻,确实不知其中缘由。还请前辈简短结说。”褚鹰道:“不急,追兵尚远。我之所以加入镇雷堂,乃是因为受雷神之托,让我定要好好帮助雷明将镇雷堂发扬光大。”
张兴雷微微笑道:“既然前辈要将镇雷堂发扬光大,那又为何要不再阻挡我们二人?”褚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加入镇雷堂,只是为了报雷神之恩,与雷明无关。你也是雷神的门人,我断然没有道理向着雷明而要伤害你张兴雷。”
张兴雷点了点头,躬身施礼道:“多谢前辈念及雷神前辈的旧情。只是,这也只能让我张兴雷一人过去,为何让我家兄弟关云霆过去?”
褚鹰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雷霆判官生死之交,江湖传闻果然非虚。关云霆出自少林寺,拜在至弘禅师学艺十五载。那至弘禅师本是阿育王寺至德大师的师弟。三十年前受阿育王寺所托,去少林寺交流佛道武学。不知我可有说错?”
关云霆抱拳施礼道:“前辈说得没错,不知师尊与您和渊源?”
褚鹰道:“当年小老儿一心痴迷武学,练得废寝忘食的地步。当年我比武之时,失手杀了一位江湖高人,被那个门派追杀。幸得至弘禅师解救,禅师用佛法点拨于我,让我不再醉心武学。此外,禅师还与我化解了恩怨。这份恩情,我自然会记得的。今日遇到二位恩人的后辈,机会难得岂能不开方便之门?”
褚鹰褚二爷看得远处尘烟滚滚,马蹄声脚步声声声不断,知道追兵已经不远了,这就一口气将话说完了。说罢,褚鹰这就往后退了三丈。
雷霆判官一见,这就对了对眼,二人同时躬身施礼,齐声道:“我二人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山高路远,绿水长流!”二人这就跨过了这座桥,这就要继续向前,沿着大路继续东行。
褚鹰一见,知道这二人若是继续东进的话,定然会到了七里镇,那里可有蓝堡等着他们在。贪功心切的蓝堡虽然也是少林寺出身,但可与雷霆判官没有半点交情,断然不会让二人走脱的。我褚鹰既然要让他们通过自己这里,那又何必眼见他们落入蓝堡的包围了,我何不好人做到底。
想到这里,褚鹰这就道:“蓝堡在七里镇已经布下陷阱在那里等候二位,不知你们可有胆量硬闯!”关云霆正要搭话,张兴雷却是道:“多谢前辈。我等纵然是九死一生,也要与那蓝堡一战!”说罢二人身子一飘,这就飞了出去。
时间不大,羊昊提着双锤就过来了,见褚鹰在此,气喘吁吁的问道:“褚二爷,可见到过雷霆判官?”褚鹰道:“褚某不才,让他们二人走脱了。”羊昊正要继续问道,后面的尤龙就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褚二爷也不要难过。不知他们二人从哪个方向逃去了?”褚鹰道:“往东边去了。”
尤龙道:“堂主有令,定要拿住雷霆二人。”说罢,就带着众人追了下去!
褚鹰、尤龙与羊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眼见就要到七里镇了。褚鹰这心可就提在嗓子眼了,心道:雷霆判官,你们可千万不要恃强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