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镇雷堂雷明掌中这口宝剑唤作雷鸣剑。此剑按唐制长五尺五寸,宽三寸三,厚一寸,把长九寸九。雷明将这口宝剑握在手中,那是威风凛凛。关云霆一见雷明把宝剑拽了出来,心头大吃一惊,这就凝神戒备起来。
话说这雷鸣剑本是雷神的佩剑,也不知道这口宝剑出自何人之手。三十年前,雷神曾向长安的铸剑世家王家的大族长请教这口宝剑。王大族长端详了七日,这才说道:“此剑那是北方极寒之地的陨铁,经千年冰藏之后被人铸成宝剑,这种材质可遇不可求。单从剑身锻造的痕迹和淬火之法来看,此剑至少是西汉的物件。几百年下来,此剑尚能削金断玉,果然是大师之作!”
雷神一听对方知道此剑的出处,这就赶紧问道:“不知族长可有法再打造一把?”大族长问道:“为何?”雷神道:“此剑我将传给我徒儿雷明,但我爱妻手无寸铁,跟着我行走江湖危险重重。我想恳请长者替我再打造一口!”说罢,这就送上黄金万两!
王族长看都看黄金,仔细端详的宝剑,缓缓道:“此剑用的是古法,打造之法早就失传几百年。况且,极寒之地的陨铁本是世间极为罕见之物,更不要论在冰下埋藏千年了。”
雷神一听,还不死心,继续道:“敢问族长,为何要在冰下埋藏千年?”大族长笑道:“天外之物本来就霸道,这陨铁更是无上凶物。若非用寒冰侵蚀千年,打造出来的兵器定然是嗜血邪物。我王家虽然世代打造兵器,但靠得却是以仁慈之心存活于天地之间。”
雷神一听,继续道:“多谢大族长见教,不瞒你说,我早有将宝剑传授给弟子的想法。只是为了爱妻,这才央求能够打造一件防身的兵器,不知长者有何高见?”
大族长想了想,这才说道:“若是以雷神之名,倒也能镇服天下英雄。但若是天下英雄为了雷神之名,纵使有绝世神兵也未必能保尊夫人太平!”说罢,大族长这就将宝剑放在了桌上,自己躬身施礼,转入了后堂!
雷神一见对方是如此态度,也不再苦苦央求,这就起身收起宝剑,,转身离开了王家,离开了京城!
后来,雷神将雷鸣剑传给了他的大弟子雷明。之所以要传这把宝剑,那是因为雷神的绝艺雷电术,需要用这雷鸣剑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雷神想来自己已经成名已久,江湖上的事也不想多去上心,这就将宝剑传给了弟子。当然,这样意味着雷神放弃了使用雷电术了。
雷明获得雷鸣剑之后,苦修雷电术十年,这才成为江南第一高手,所创立的江南镇雷堂也在短短数年成为江南第一大派,门徒近千人。雷鸣剑也与缕彩虹并称南北双刃!
这十几年来,无论遇到何等高手,雷明都不会抽出雷鸣剑,没想到竟然破例了。此剑一出,这天空就响起了一声巨雷!
一般的弟子哪里经受得起这种响彻天际的声音,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胆小者当时就扔下兵器,更有甚者直接抱头鼠窜。雷明一见,一改往日的霸道威严,而是哈哈大笑!
尤龙和关云霆听到巨响之后,心中都是大吃一惊,身子都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关云霆停下脚步,稳住心神之后,这就看看了永贞师太,竟然吓得蹲在了地上,而那张兴雷反而动也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雷明。
那边尤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雷鸣剑出鞘,只见这把剑体黝黑的宝剑,不断发着阵阵绿光!尤龙心道,这就是雷鸣剑!果真是当世神兵!其威力当可与昆仑神剑相媲美!
只是惊讶之余,尤龙脸上却是隐约有一丝担忧和恐惧!尤龙本来就是这五位当家的之中智谋最为了得的人物,这种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
雷明将宝剑指着张兴雷,大声喝道:“孽徒!你可知雷鸣剑正是本门神兵,今日我就用此剑结果了你!”说罢,雷明就是一跃,身子立在半空中,手腕一翻就是一剑凌空劈下!
张兴雷一见,脸色大变,挡在永贞师太的前面,口中念道:“小心!”与此同时双掌同时打出!
一股巨大的冲击之力将张兴雷往后震了一步!仅仅是一步!
再看镇雷堂的人,已经是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唯独那尤龙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张兴雷一见,心道:这尤龙果然武艺高强!
想到这里,这就对关云霆道:“你们快走!”说罢,这就双掌摆动,迎了上去!
那雷明本来以为一剑之下就能将张兴雷击伤,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接住了这一招。心头顿时大怒,这就晃动身形,剑指张兴雷!
两个人本来就有过节,这一动起手来,哪里肯念及当年的恩情,这就下了死手!
关云霆一见情况不妙,这就拉起永贞就要往外闯!只是这哪里走脱得了,就在这个当口,尤龙这就拦住了去路!
雷明本来就与张兴雷同属一门,甚至还是张兴雷的师傅,对张兴雷的武艺那是了如指掌。当然,张兴雷凭借自己的悟性和努力,也是深得雷神武艺的真传,对雷明的功夫也是相当熟悉。两个人都是知己知彼,这一动起手来,就斗得难解难分。
雷鸣剑本来就是威力巨大,再加上雷明的雷电术,将雷神绝学施展得淋漓尽致,每一剑劈出,都是携天际风雷之力,有雷霆万钧之势。只是这绿幽幽的剑光,让雷明的剑术带着一丝丝妖异!
张兴雷知道雷鸣剑的厉害,小心翼翼的与雷明擦招过势。只是听得外面的阵阵巨响,张兴雷知道关云霆与尤龙正在大战。在这声音之中,张兴雷甚至听出两人的功力竟然在伯仲之间,关云霆一时也难以脱身!这可如何是好!
张兴雷这汗可就下来了,若是关云霆不能很快带着永贞杀出重围,一旦等到援兵赶到,我们三人谁都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