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雷一见是故人,这就上前几步,抱拳施礼道:“原来是镇雷堂尤龙、羊昊二位当家的。只是不知打哪来,到哪去?”尤龙一见对方问话,这就施礼后搭话:“原来是雷霆张判官在此,我们兄弟二人奉命来此恭迎琼华师太灵柩的。还请雷霆判官念在故人薄面,就此交接,免得伤了和气。”
张兴雷道:“琼华师太乃是我师娘,她老人家有临终遗言,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亲自迎送她到龙虎山。还请二位当家的行个方便。”尤龙道:“原来如此,我等本应成全,但是我家堂主有令在先,我们也不能违了指令!”张兴雷正要搭话,只听得尤龙旁边的羊昊道:“三哥,莫要和他们废话了!我料他们断然不会拱手相让的。”说罢,羊昊就双手晃动,将双锤一撞!
嗡!一声巨响犹如平地一声春雷!后面的喽啰兵一见羊昊举起双锤,竟然纷纷捂住耳朵!巨响过后,一队队飞鸟仰天而上,直上云霄。
张兴雷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气,我的双掌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们之中又不知何人能够与他斗一斗!
就在这个时候,娄云走到了张兴雷身边,低声说道:“叔叔,这等猛将,只可智取,不如让小侄去与他缠斗,如此你们可先对付旁人。”张兴雷听罢,赶紧拦住娄云,喝道:“你这娃娃胆大妄为,不要以为你能在庐山全身而退,武艺就能战胜对手了。这紫金双锤据说每一个就有一百零八斤,你以为他使用双锤,这速度定然与你相差太远。你可不知道,若是他速度上吃亏,又何必用如此重量的大锤!”
娄云一听,赶紧道:“多谢叔叔指点,侄儿知错了。”说罢,娄云就退了回去。华文秀一见,这就拍了拍娄云的肩膀,自己上前,对张兴雷道:“张师兄,你看我们该如何破敌?”
张兴雷眉头紧皱,想了想这才缓缓道:“华师妹,这尤龙和羊昊,都是当世猛将,二十年前就已经名动天下了。我们之中只有杨文彪尚有取胜机会,只是此子年纪尚轻,我万万不能让晚辈来涉险。”
这锤棍之将向来都是猛将出生,兵器把人砸中或者是撩中,往往都是千斤大力,虽然不见得能够打中要害,但往往都是骨断筋折,即使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一身修为也就这样废掉了。张兴雷深知其中厉害,料想晚辈功夫了得,但是经验不足,又易冒进取胜,这种场合实在不是让他们历练的地方。
华文秀道:“为今之计,也只能主动出击了,兴许可以取胜!”张兴雷道:“我也师妹配合不多,若是关云霆在此,尤龙和羊昊就根本不在话下了。”华文秀道:“由我与犬子与羊昊对阵,你与娄云去缠斗尤龙,你看如何?”张兴雷道:“师妹,你们万万可要小心,实在不行,就将师太灵柩给他们了。我们再去找帮手夺回来就是了。”华文秀这就点了点头。
华文秀向前走了三步,向对面的人道:“素闻镇雷堂五当家羊昊擅长一对紫金大锤,我华文秀不才,今日倒想好好讨教一番!”说罢,就将手中宝剑拉了出来。
羊昊一听,这就好好大笑,身形晃动,这就到了场中央,华文秀也不示弱,这就迎了上去!两个人这就战成一团!
华文秀的武功出自白云观,白云观的周巽与阿育王寺的至德大师都是佛笑昆仑叟的高徒。但是周巽的武功更偏向于阴柔,周巽这才在白云观开宗立派,其武功核心却是以柔克刚。然而,这种以柔克刚仅仅是一种策略,并不见得能够成功。张兴雷深知其中道理,所以尽管两个人看上去还是势均力敌,但张兴雷还是准备好随时出手加入战团。
羊昊虽然来自西域,但其武功却是出自一位道人之手,显然在创立这套锤法的时候,就对克制阴柔一派武功有着极高的研究。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之后,羊昊已经不再忌惮华文秀白云观的威名了。这手中的双锤舞得就更快,下手就更狠了。
华文秀毕竟是得到过佛笑昆仑叟指点过的,虽然在这等世外高人跟前学艺时间不长,但对武学一道的见识却是一般江湖高手不能比拟的。纵然羊昊力大垂猛,招招致命,但一时半会却是奈何不了华文秀。
杨文彪见场中形势凶险,这就走到了张兴雷身边,悄悄地说道:“师伯,场中形势如何?我娘可有危险?”张兴雷道:“现在他们二人还是打得难解难分,都是功力高深之人,不斗过上千回合,绝难分出胜负的。杨文彪一听,这就稍稍心安了,但还是紧握手中的镔铁大棍!
那边尤龙一见场中形势,也是眉头紧锁,他虽然知道羊昊武艺高强,又在兵器上占尽先机,但是几百个回合下来了,羊昊却没有占得半点优势。这白云观的确是树大根深,数十年来名家辈出,周巽门下四大弟子,江湖上以为洪奎会成为一代宗师,不料却神秘失踪。本来以为这白云观一系将后继无人,没成想到又出了一个善通背和余秀。这入门最晚的余秀竟然后来居上,成为白云观的当家人。而这华文秀,虽然是余秀的大弟子,但却是华家千金,学艺不过数年。我本以为此人武功平平,今日一见却是我低估了此人!
尤龙心道:羊昊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华文秀,此处又是在官道之上,我得速战速决!想到这里,尤龙就对手下人发号施令,准备一拥而上,尽快抢得灵柩。
张兴雷见状,赶紧道:“等下我与尤龙对阵之时,你三人务必保护好师太灵柩!”三人连连称是。
张兴雷静静地等待着,等到着对方的进攻,而他心中却是在不断念叨,希望对方的进攻来得更迟一些,万一有援兵赶来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