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秀向琼华师太躬身施礼之后,这就起行下山。
见过了琼华师太之后,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别扭。琼华师太这等辈分,这等能耐的人,虽然派头很大,但晚辈来拜访,她要么不见,见了就得把人领到屋里。
华文秀可没有和琼华师太没那么熟,这礼节还是应当有的,虽然都是江湖人,但也要习惯各种礼节。华文秀万万没想到,琼华师太竟然就在屋外把自己打发了。想到这里,华文秀也不管这么多了,毕竟这是人的住宅,她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好客随主便。
华文秀也不多想,这就往前继续走了三里。突然就听到后面有人追来,这脚步飞快,不时有人在喊:“站住!”华文秀一听,这就停下脚步,转身向后观望。时间不大,就有一人转过了弯,华文秀一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儿子杨文彪。
华文秀这就将他拦住。杨文彪一见,赶紧对着华文秀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装着不认识我。华文秀正要让过,只见后面有一人就到了,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刚才端茶的那位女道士。那人道:“华师姐,快快拦住此人!”华文秀一听,只好拦住了杨文彪!杨文彪一见,心道这下坏了。
华文秀正好问是怎么回事,杨文彪抢先道:“娘亲,飞蛇!”就这四个字,华文秀和那女道都是大吃一惊。华文秀问得:“当真是飞蛇?”杨文彪道:“的确是她,刑部的海捕公文上的画像就是她,孩儿不会看错的。”
华文秀这就问道:“敢问这位师太怎么称呼?”那女道无奈,只好道:“我乃琼华师太座下弟子,法名永贞。”华文秀这就躬身施礼,然后道:“永贞师姐,敢问为何追我这小儿?”永贞一听华文秀问话,这就道:“此人擅闯我师住所,偷窥我师妹洗浴。”
华文秀道:“我这孩儿向来不懂事,初次行走江湖,不懂规矩,冒犯了各位仙长。还请看到白云观的份上,多多宽恕我这孩儿。”永贞一听,就不乐意,想你白云观乃是江湖大派,门徒众多,高手如云。开宗祖师周巽更是阿育王寺的至德大师是师兄弟。但你华文秀万万不该以你师门来欺我师门。
还没等永贞开口,那边杨文彪嚷嚷道:“娘亲,那人就是飞蛇。她琼华师太管教门徒不严,还不让人说了。”华文秀赶紧喝道:“住口!”永贞这就道:“文秀师姐,我只是奉了师命来追这少年,师傅有令让我一定要追回这少年。既然他是你的少爷,那我也不动手了,还请你们一起走吧。”
华文秀一听,这就拽出了宝剑,心道:你永贞也太不知趣,我华文秀一直在忍让,为得只是将来两位老前辈见着之后面上不好看。可你永贞却是步步紧逼,你当我华文秀怕了你不成。
永贞一见,也是怒火中烧。刚才追杨文彪已经是极为狼狈,追了一路都没追上,她这种辈分的人竟然追不上一个毛头小子。一见华文秀拽出了兵器,她也不客气,直接出剑就与华文秀战在一起。
华文秀非常信任自己的孩子,料想杨文彪见着就是飞蛇,而这永贞又称此人是她师妹。不管是不是同门,但是飞蛇定然与琼华师徒有某种联系,否则这飞蛇断然不敢往这里闯,琼华师太也不会让此人隐藏在屋里。
华文秀没有见过飞蛇,更不知道此人的武功路数,这就有心与永贞一战,她很想看看这琼华师太的武功路数,日后遇到飞蛇也好心里有数。
刚过了三十回合,华文秀就发现这永贞的武功与自己差得太远,甚至未必是杨文彪的对手,难怪追了三里地都没能追上他。华文秀这就犯了嘀咕,这永贞也是四十上下的人,跟着琼华师太少说也学艺几十年。但看这永贞的武功,万万没有如此功力,和学艺不久的毛头小子差不多。
华文秀心道:师傅余秀师太极为夸赞琼华师太的武艺,门下弟子武艺自然也不错。既然她自称与飞蛇是同门,飞蛇的武艺她可是早就有所耳闻,知道飞蛇武艺极为高强,尤其是以轻功最为了得。这永贞师太可比这飞蛇差得太多了。
华文秀一见,这就不打算和她比斗下去了,找了个机会,就使了一招昆仑四剑的剑招。永贞本来已经手忙脚乱了,一见这等旷世剑法,哪里抵挡的了,这就弃剑认输。华文秀也不伤她,这就收了招数,将宝剑归鞘。
华文秀对着永贞抱拳施礼,这就道:“师姐,得罪了。我本无心与你动手比武,只是你欺人太甚。”永贞师太一听这话,这就气不打一处来,接过话头道:“师姐武艺高强,不愧是白云观余秀师太的高足。”
华文秀道:“说说飞蛇吧。”永贞道:“你纵容你儿子偷窥我师妹,却又瞎说什么飞蛇。此人我从未见过,华师姐若是想为儿子脱罪,那就请杀我灭口,外人断然不会的。”
华文秀笑道:“你走吧,不管你师妹是不是飞蛇,都与你无关,你师傅那里我自然会去请罪的。”说罢,就将永贞的宝剑拾起来,递给了她。
永贞师太接过宝剑,这就道:“多谢,告辞!”说罢这就抱拳施礼,转身就往回走了。
等到永贞走远了,华文秀这才对杨文彪道:“你怎么来了?出门的时候你爹爹是怎么说的?”杨文彪一听,这才道:“娘亲,绝非孩儿忘了嘱咐,而是有人说你有危险,孩儿这才追了出来。”
华文秀一听,赶紧问道:“当着?”杨文彪这就道:“这里有书信,您看吧。”华文秀一见,这就道:“我知道了,回去吧。”
杨文彪一听,这就道:“什么?直接回去。”华文秀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回去了。免得再生事端。”杨文彪一听,也不敢多问,这就跟着母亲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