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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近在咫尺

案发地点是本市郊外的一个小渔村。待十二宫赶到,龙组已经封锁了现场,驱散了所有围观的群众。

“大名鼎鼎的中国龙组也会遭遇如此窘境?要传出去可真该笑死人了呢。”

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是劈头盖脸的嘲讽,莫萧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沉下脸道:“慕容寒先生,作为官方的异能组织,中国龙组随时可以向ICPO提请撤销十二宫的合法地位,请你们自重。”

“呵呵,是吗?且不言你并不是龙组的最高决策层成员,没有权利对我们说出这种话,再者,莫萧先生不如先向我们解释一下,这个人怎么会死在这儿?”

“这……”

“纵容队员肆意妄为导致打草惊蛇,一旦罪犯逃离这里,之前的努力便都是白费,这份责任你如何承担得起?而你现在还在这里狂言什么要撤销十二宫的合法地位,有你这样的管理层,中国龙组的声誉迟早会被败光!”

一番义正言辞的说教,倒令莫萧说不出话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死人的事不是因龙组而起,龙组也承担着最重大的责任,至于十二宫,无论他们干什么,也顶多是“辅助不力”,连个罪名也算不上——更何况,是己方提出请十二宫出山的,这才叫真正意义上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当两位Boss进行口舌之争时,十二宫早已见怪不怪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们是清楚自家寒队德性的,先吵架再办案,还非得设个套把人家说到心服口服才肯罢休。

“你好,我叫林霖,请多指教!”

龙组担任法医职务的是个柔美的女孩子,见艾斯走过来,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艾斯。”艾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戴上橡胶手套蹲下来研究尸体,“初步尸检情况?”

“这是第一现场,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左右。尸体没有外伤,从尸僵状况来看,死前经过搏斗,处于防御姿态。死者面色发青嘴唇暗紫,疑似中毒;瞳孔急剧散大,有惊吓过度的症状。而且,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标识——”

说着,林霖拉开死者胸前的衣服,一个黑金的盘绕成一团的蛇形图案赫然出现在眼前,“古埃及法老冠冕上的蛇神,和之前死去的人一模一样。”

“嗯。”艾斯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右手在尸体的四肢和躯干上游走,从指尖有隐隐的冰蓝色向下延伸。良久,他起身道:“其余部位正常,脑部中枢神经遭到严重破坏,可以说是瞬间暴毙。在记载范围内,没有一种烈性毒可以达到如此效果。”

“这样子……那还需要例行解剖吗?”林霖一边很勤地在随身笔记本上写着结论,一边问艾斯,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老大。艾斯无奈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方圆两百米内没有异能痕迹。无论怎样,可以肯定不是异能者作案。”

尽管不服气,莫萧也不得不与十二宫分享已获得的信息。慕容寒微微一笑,也不打算就刚才的话题与他继续纠缠下去,转身望向远方。这里相对偏僻,地势却也平坦,宽阔的大河两岸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低矮的房屋。即使是白天,这里也只有一些老人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如果说杀人逃窜,这里再合适不过。

“是谁报的案?”

“那个……是我。”

旁边走上来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估计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他不自觉地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长官,是我,是我报的案。”

“别紧张,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泽,家就住在最东边那间土房里。”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呃,今天早上三四点左右,我打算出门抓鱼——长官您是知道的,鱼这东西得靠天数,前两天一条都没捞上来,所以今天起早些去碰碰运气。我正拖着网往这儿走呢,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只人手!哎呀哎呀,差点把我吓出尿来。这下我鱼也不捞了,赶紧跟附近的邻居借了个电话报警,起先几次没打通,后来才接上的。然后,你们就来了。”

“当时你有注意死者旁边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吗?”

“这……不记得了,当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去看死人!不吉利!”

“……”

毕竟不能要求普通人和专业人士一样冷静理智呢。慕容寒看了王泽一眼,挥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而后冲站在艾斯身边的凌洁喊道:“怎么样?记忆可以提取吗?”

“七秒复原。”凌洁习惯性地一推眼镜,在林霖好奇而惊异的目光中,原本黑沉沉的眼眸开始泛起鬼火般的幽绿,“追着某人来到这里……某人忽然开始发狂,身上露出金色的咒文……还处于防御姿态的死者当场暴毙……”

“如果有人胆敢打扰法老的安眠,死神的黑翼将会降临到他头上。难不成,那支小队真的从金字塔中带出了法老的诅咒?”无事可做的阿倩跟在曼卡身后,一脸迷信样地探头探脑。

“无论怎样,就算它是千年前的诅咒,也没有理由祸害当今的人间,”一位衣着暴露的妩媚女子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之前电话里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但现在看起来她要镇定得多,“由我来把事情讲一遍吧。这次龙组的成员一共来了四个,莫萧,林霖,木小姚,还有我白跃飞——木小姚就是死者。今天凌晨,林霖起床上厕所时听见木小姚的房间传出很大一声响,问问没人回答,她以为是他从床上滚下来了,也就没多管。直到吃早饭时,才发现他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却大开着。没过一会儿,我们就接到了当地公安局的电话,赶到时就成了这个样子。附近我们查过了,最后结论是逃犯被木小姚发现,他脱离队伍独自去追赶,在岸边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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