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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买票难乡巴佬重新选业 搞养殖农夫汉山坡牧羊

李宇峰收拾好行李,乘中巴车到了城里,然后又从城里坐大巴车转到火车站。他到火车站一看,惊呆了。我的天啊,广场上的人太多了,真是见缝插针啊。卖票的地方排起了一字长蛇阵,每个窗口几乎都这样。李宇峰找了一个窗口开始排队卖票,他站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卖票了。他问售票员:“去广州的火车票买一张。”售票员说:“去广州的票刚卖完了。”宇峰赶忙说:“去武昌的票有没有?”售票员说:“去武昌的也没有了,要不往后三天有去广州的票。”要不三天后早点来买?李宇峰犯愁了,怎么办呢,如果等三天,在火车站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要住旅馆特别花钱,自己带的路费也不多。这时倒票的黄牛在人群中穿插走着,边走边问:“有没有去广州的。”李宇峰急忙说:“我要去广州,有票吗?”票贩子说:“广州票伍佰元一张,要吗?”李宇峰一听,以为听错了,又问:“多少钱一张?”“伍佰元,还是站票,要坐票的话还要加一百。”李宇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可以少吗?三百元一张卖不?”票贩子说:“如果要就是那个价,站票坐票看你要那种,如果再不要的话,我手里广州的票也没有了。”李宇峰不是不想要,而裤兜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只好“望票兴叹”了。真是一票难求啊,无钱急死英雄汉。李宇峰想等三天,但如果等三天又买不到票又该怎么办,回老家去再等一段时间去广州,那个时间去的人少了就好买票了。李宇峰自言自语起来,李宇峰决定自己回老家去。

李宇峰的父母亲看到儿子又拎包回来了,问李宇峰:“峰儿,怎么又回来了?”宇峰说:“火车票太不好买了,能买的票贩子手头有,价钱又高,买不起,所以回来了。”当天夜里,他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有几个观念争论不休,去广州吧票又不好买,如果走成了的话,又担心父母亲,父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是母亲,病又多,老是咳嗽,父亲的风湿关节炎也严重,经常喊关节痛,如果这一走,谁个照看父母亲,想不走,可经济又成了困难,没钱怎么给父母亲医病,又怎么来孝敬父母亲,还在家里靠什么挣钱。这时,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买山羊的人的影子,有没有山羊卖,有没有山羊卖,买山羊哟。这个买山羊的人就这么叫着,从他们村子喊着向下一个村子走去。李宇峰想:要不自己也去做买山羊的生意,但销往哪里呢,这方面不熟悉,算了吧,不去想了。他又一想,既然不能贩卖山羊,自己能养山羊吧。既然买山羊的人都在家里来收购山羊,将来养起山羊就好卖。在广州打工的时候就听说广东人特别好吃,尤其是带野味的,广东人尤其喜欢吃,尤其喜欢吃野鸡,野猪,野兔一类的,更喜欢吃山羊,牛肉之类的。如果说有朝一日搞起这些养殖来,那肯定能挣钱。他决定先从容易的入手,最容易的莫过于养山羊,把羊子买过来修个羊圈,白天把羊赶在山坡上吃草,晚上把羊往圈里一赶就完事了,白天还可以忙自家的农活。他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既能在家里照顾年老多病的父母亲,而且又干得了家里的农活,还能挣钱,真是一举两得啊。

第二天,李宇峰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父母亲,父母亲一听,开始很不乐意,认为儿子在家搞养殖业没有出息,成天与羊子打交道,与山羊打交道,老大不小了,不好找对象,何况哥哥宇坤也还没有找对象。山里人最愁的是父母亲,父母亲最愁的是儿子,因为儿子要找媳妇了,姑娘好办的多,能找一个婆家打发了就是。可儿子不一样啊,首先要盖房子,每一个儿子要盖一栋大瓦房,李宇峰的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最起码要两幢大瓦房,盖上房子之后还要准备彩礼钱,因此,生一个儿子会把父母亲累得够呛。家里的人又害怕不生儿子,因为没有儿子就不能传宗接代。如果遇上两家发生矛盾的时候,两家一吵架,人家首先就会骂你是个和尚,这些话骂起来多难听,因此山里人只要头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就必须争取生个儿子。如果继续是个女儿,那么他们还要生,直到有儿子罢休,这就是山里人的旧思想。人越生越穷,但越穷就越要生。观念就是这样,李宇峰父母亲的观念也一样,世世代代都传承这这样的观念。这些观念宇峰早就清楚,只是他无力来改变这种传统观念,他知道父母亲所担心的是什么,迫切需要的是什么。宇峰这次从南方打工回来,媒人一个也没来,来的也有,那是为妹妹宇芳说亲的,从没有人给宇坤和宇峰说媒的。宇峰清楚,自家的房子未修,家里又无积蓄,还有两兄弟,哪个媒婆没长眼睛。现在哥哥已经快二十五岁了,自己也已经二十好几了,如果继续找不到对象的话转眼就过三十。过三十了,山里的孩子就只等着打光棍吧。这是有规律的,现在村里有好多个光棍,不是人才差,大部分女孩都向往大城市而脱离山区,那么这些小伙子哪里能找到对象。可是最近变了,有几个山里的小伙子最近从南方带回来几个漂亮的南方姑娘,漂亮极了,让山区的人也羡慕极了,宇峰的母亲也希望两个儿子都去南方打工,也带回来两个漂亮的媳妇回来,省的为两个儿子修房子。这就是父母亲不同意宇峰养羊子的原因。但父母亲担心的也是这样,这是事实,李宇峰耐心的给父母亲讲道理,可父母亲就是不听,不支持,他们害怕儿子在家里找不到媳妇,打光棍。宇峰没有气馁,耐心解释,打比方,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父亲说:“那就试一试,如果不行,立即放手,赶快打工。”

有了父亲这句话,宇峰开始修起羊圈来,村里的人都有点迷惑不解了,读了那么多书,李家花了那么大本钱,结果还是跟他们一样,与黄土打交道,想当一个放牧人,真没有出息,那些书是白读了,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幸好我们那些孩子初中没毕业就让他们打工挣现钱,你看,书读多了有什么用,我看那是书读多了读憨了读懵了读傻了,同村的人都议论起来,左一句右一句传到李宇峰的耳朵里,李宇峰很不好受,李宇峰想,要是当年等来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他就是他村里人的骄傲,哪家哪户不奉承他们。李宇峰的爸爸妈妈早就抱孙子了,大哥也是家乡的抢手货,哪家女孩不喜欢找一个吃商品粮的家庭。可如今,都因为他没有考上大学,让他一家人在整个村子里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宇峰在心里暗暗得使劲,一定要争一口气,干出成绩来,好让他们一家人扬眉吐气。宇峰这么想的,他以后也是这么干的。

李宇峰给在南方的哥哥和妹妹写了一封信,希望得到哥哥和妹妹的支持。同样宇峰也给在广州的陈怡写了一封信。宇峰的哥哥和妹妹是收到了信的并很快回信支持宇峰搞养殖,并邮回了买羊的钱,可始终没有收到陈怡的回信。宇峰哪里知道:“不是陈怡不回信,而是他的信被黄飞扣押了,这些是宇峰不知道了,连陈怡也不知道,宇峰还以为陈怡变了心,又给陈怡写了几封信,可依旧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宇峰又想,真是‘磐石方且厚,可以贮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宇峰知道陈怡变心了,当初她是那么爱他,对他海誓山盟,如今却心有他属,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以至于后来李宇峰才有和同学季星雨的婚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宇峰把哥哥和妹妹在他们制衣厂挣的钱买了山羊,就在凤凰山的半山腰养起羊子来了,开始过起牧羊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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