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若你在这样无理取闹,这婚也就不用订了。”梁菲看着眼前脸色铁青的顾封,心底恨意难平,都是宋稚言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和顾封也不会吵架。
“阿封,我到底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你说,我改好不好?”泪意朦胧的双眼,让顾封有些后悔,心底无奈叹了口气,“菲菲,你乖乖听话,该给你的我都给你嗯?别再去找言言的茬。”
“顾封,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乎宋稚言那个贱人是不是?”被安抚的梁菲听见宋稚言的名字,刚平复的情绪又开始了,却也忽略了顾封眼里的不耐。
“梁菲,你的家教就是教你开口闭口说贱人吗?”顾封眼底厌恶,不耐,冷冽,让梁菲有点害怕。
她想上去道歉,可是心底隐隐的不服气,让她转身离开。
顾封看着梁菲离去的身影,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以色。我等你。”沈妄在陪许淼淼吃饭,莫名其妙接到了顾封的电话,只得无奈,送了许淼淼回家,自己去以色找顾封。
以色是一家以安静而著名的酒吧,它不似别家酒吧那么闹腾,却犹如僻静的餐馆一般静雅。
沈妄到的时候,顾封已经喝的有些醉意,看到他,便拉着他开始喝。
“阿妄,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两人喝了几轮之后便开始交心。
“不知道。”沉默了半晌,沈妄才吐出了三个字。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的错,明明当时是那么好的四个人,怎么到现在闹成了这样呢,真的是因为稚言的仇恨吗?真的就只是因为顾封的母亲,淼淼家收购了她家股份吗?应该也不全是吧。
他们都变了,变得都不认识。再怎么变也变不回之前的他们了,苦涩的笑了笑,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你知道吗?从我得知言言回来的那一刻,我很高兴,可是我又不高兴,你说,她都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她是不是看我现在有这么大的成就才回来的。”顾封望着天花板,眼里也没有焦点,“可是,见了她之后,我才发现,她的成就不比我低,我的女孩,就那么自己在美国拼搏了五年。我竟然还怀疑她因为我成了顾氏总裁她才回来的。”
沈妄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顾封此时不需要劝解,只需要一个听他倾诉。
“你说,当年要是她不走的话,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顾封痴痴的笑着,好似真的回到了宋稚言没走的时候,“当知道是我母亲一手摧毁了她的家庭逼死了她父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再也没可能。答应和梁菲订婚也只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是不是,是不是心就真的那么狠,说恩断义绝就断的那么彻底。我昨天,昨天,在商场撞到她的时候,她眼底的冷漠是那么清晰,沈妄……沈妄……你知道吗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娘现在看我的眼底只有冷漠和疏离,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是不是?”
沈妄叹了口气,悠悠的回道,“谈不上谁失败谁成功罢了,只不过是我们都变了。”
“是啊,变了,变了。”顾封闭了闭眼,掩去了眼底的痛,起身扯了扯衣服,对着躺在地毯上的沈妄说:“回吧。我先走了。”
沈妄摆了摆手没说话,其实,他没告诉顾封的是,那天,宋稚言还告诉他一句话是:失望到了尽头,再深厚的爱都会变旧。她在告诉他,顾封让他失望,他让他失望,淼淼让他失望。
“言言,我们谈谈。”顾封离开以色之后,坐了出租车来到了宋宅外面。
“好。”半晌,宋稚言还是答应了,对他自己的情绪还是无法控制。
咖啡厅里欢快的卡农还在叮叮当当的响,只是这两人之间的氛围真的算不上好。
“言言,对不起……我……”顾封看着看到自己眼底没有波澜的宋稚言,心底唯一的奢望也没有了,苦笑的摇摇头,也不打算说什么。
“你找我出来到底要说什么?”宋稚言有点不耐烦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顾封觉得喝下去的白水都是苦的。
“宋稚言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顾封现在是我未婚夫。”两人静默的时候,不知道梁菲从哪里冒出来。
“你未婚夫?你未婚夫又如何?”张狂的神色,嚣张的语气,让梁菲脸青,让顾封重拾希望,可下一刻……
“你未婚夫不也是我宋稚言不要的。”话里话外的语气都是你梁菲捡我宋稚言不要的。
而顾封此时的自尊心也被宋稚言的话激起,但是……“言言,我知道你还爱我,可你不能爱而不得就说这种话。”
宋稚言听见顾封的话,略微惊讶,转眼想通,像顾封这种优柔寡断唯利是图以面子为要的人,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了。
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如在商场一般,直接上去扇了巴掌,而唯一不同的是,人,换成了顾封。
拍了拍手,拿起放在雅座上的包,“顾封,你,也不过如此。你们,也不过如此。也罢,我就看你们能翻出什么大的风浪。”快走到门口,又接着说,“我宋稚言话说出从来都会坐到,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以后梁菲我看见一次打你一次,无父无母的人就是这么没教养。哦,对了,顾封,你这么死要面子还能说出我还爱你这种话,那你的面子可真值钱,但是,你顾封只是我宋稚言一个不要的二手货,别在再我面前装清高,可好?”
我想,世人不会再有如我这般眼瞎看错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