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战》童话正文:
创世之初,天地混沌,法则不全,神明大人请了其他几位神明来助他劈开混沌,整理法则。过程十分顺利,理想城伊甸园第一个居民住进来时曾有过复数位的神明。
但好景不长,其他神明与神明大人立场不合,甚至不惜伤害子民欲与神明大人大打出手,神明大人将他们封印在世界的外面,阻止了这场牺牲。
戚戤靠着笼栏,慢慢下滑,盘腿坐在地上。
简莫渝瞟了一眼戚戤,收回目光展开短信界面。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简莫渝浏览着短信的内容,心里一惊。
她低声念了几句咒文,牢笼慢慢融化、化作丝线状一层一层剥开,重新组装、编织出一件紧贴戚戤身体的薄膜,从外面看就像丝绸材质的长袍一般。
戚戤动了一下手指,还是用不了咒文。
简莫渝一言不发地走向最近的传送阵,戚戤感觉气氛不对,紧随其后跟上去。
“怎么了?”
传送门在咒文中出现,门内漆黑一片。
简莫渝站在门前,转过头面向戚戤:
“神明大人的命令,‘前往神谕坛’。”
她凝重地回答,一把拉住戚戤的手倾倒、冲进传送门。
“等…!!”
传送阵内部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脚底踩空,他们在一阵眩晕后陷入昏迷。
简莫渝在黑暗的小巷深处半空出现,拉着戚戤腾空小心地走了几步落地。
戚戤很迷糊地睁眼,声音有点抖:“我睡了多久?”
简莫渝:“几秒钟。传送阵的性质都不知道吗?强制昏迷。”
“这也是难得的体验啊……”
简莫渝露出不解的表情,传送阵是唯一的交通工具,难得?她欲吐槽的心情马上被严肃代替,迅速背过身,向巷口走去。
戚戤清楚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紧跟她后面。
“这里是哪里?”
“神谕坛哦。”
明亮神圣的神光在出巷的一刹那暂时夺走了他们的视力,周围渐渐恢复,嘈杂的声音涌入耳内。
他们走在一条不大的街道上,脚下踩着不平整的石头铺成的地面,街道的拥挤的排满高矮不一的古旧矮房子,整个街道的上方漂浮着鲜艳颜色的形状各异的小房子,遮盖了一些神光,为地面铺上斑斓的蓝黄迷彩。悠扬的音乐、生活的声音充斥着耳朵,身边人来人往擦肩而过。
戚戤东张西望着发出感叹的声音,差点被行人撞到,急忙慢跑几步跟在简莫渝背后。街上虽然拥挤,但简莫渝所到之处人们都自然地绕着她走,她畅通无阻地前进。
祭祀装的披肩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晃。祭祀服装是使者的工作服。
简莫渝一言不发的严肃走在前面,突然一边走一边打破沉默开口,她的声音混在街道的声音中有些听不清楚。
“戚戤,神明大人是怎样的人?”
“诶?”
戚戤稍微靠近她一点,好让声音听得更清楚。
“你之前说‘他不是那样的人’,是在说神明大人对吧。”
“哦……这个啊。”戚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眼神沉下来,飘到右下角来往行人的裤腿。
“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直为别人着想,善良的连苍蝇都不舍得拍死…”
他望着天回忆着,一轮一轮的阴影在他脸上掠过。
“……为了别人会毫不犹豫牺牲自己之类的…会忘记自己的感受,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经常一个人露出自责的表情……”
“但是又很坚强,和我完全不同。一直有新的点子,领着一整个国家向前…”
戚戤说道这里,眼里闪烁出希望,像星辰大海。
“是这样啊。”简莫渝一直低着头默默听着,突然停下脚步。
戚戤跟着停下来,稍微咬着嘴唇笑着疑问。
两道咒文的光贴着简莫渝和戚戤的身边划过,充斥大脑的噪音骤停,世界安静了下来。
街上的人照常来来往往、笑着交流着,唱片还在转着。简莫渝和戚戤一前一后站在这街道正中央,仿佛他们的时间凝固了一般。
简莫渝转身,双脚尖正对戚戤,立正道:
“这里是神谕坛哦。”
她面无表情的叙述着,声音忽轻忽高,
“是处刑所哦。”
“只有小部分使者知道。神谕坛表面是居民区,实际也有3/4都是居民区,剩下的1/4是使者们对不和谐分子进行教育、改进、完善的地方。”
…诶?戚戤的瞳孔骤然缩小,隐隐知道了下面简莫渝要说什么,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的——
“杀人哦。”
简莫渝平静地说。
“以前是把病人们的不好的内容从思想中洗去,添加上正确的健康内容。”
“……或者把思想、记忆全部洗掉,换成一个全新的人。”
戚戤震惊的半张着嘴,瞪大眼睛,发不出声音。
“看到那个王莲了吗?”
简莫渝转过头,目光指向远处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碧绿王莲。从侧面看莲叶估摸有15米高,离地面45米远左右。只有莲叶的王莲在空中漂浮着,与地面平行,悠悠地左右漂浮,与碧绿的莲叶呈鲜明对比的是莲叶下托着它的一层金黄色薄雾,在神光直射下闪闪发光。
“这个角度可能看不到,那个莲叶里面有五米深的清水。”
“把人放进去,水就会马上变色。大多先是饱和鲜艳的原色,然后渐渐变得迷离,几种颜色缠绕在一起,慢慢沉淀,最后变成接近灰色的紫或者棕。”
她盯着王莲,用目光笔画着。
“这个人就变得健康了。”
“但他会失去所有的习惯、记忆和性格。”
戚戤的身体微微颤抖。
简莫渝回过头来,眼睛盯着戚戤脚前的地面,淡漠地收尾。
“这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