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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植物人

(拨号中...)

“喂...您好,请问是尹素菲的亲属吗?......”

“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谢谢你。”朴善妍的手机从手中掉落下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朴善妍慢慢蹲下来:“菲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小妍,我回来啦,行李已经寄存好了...小妍,小妍?小妍?你怎么了?别哭啊!”

朴善妍带着哭腔:“哥,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小妍,怎么了?什么怎么办?”

“菲菲,菲菲...”

“菲菲?菲菲怎么了?”

朴善妍哽咽着:“她,她...”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菲菲...菲菲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你说什么?!车祸...医院...不行!我要赶紧过去!”

朴善哲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原本寂静的黑夜中

带着死亡气息的鸣笛声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快快快!刚送来两个病人!马上准备抢救!”

——镜头转换——

“我怎么...会在这...”,韦煜凡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糟了!尹素菲,她...知道真相了!不行,不能让她说出来!不然我的计划就完了!”

——镜头转换——

“车祸给头部带来猛烈的冲击,再加上病人自身体质也很差,手术室屡次出现心脏骤停,说实话,能顺利完成手术已经不错了,所以,病人什么时候能醒来,甚至...能否醒来,皆是未知数,就目前情况来看,病人处于植物人状态。”

“嗯,谢谢医生,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的。”

“菲菲,那个医生是骗人的吧,你怎么会,怎么会是植物人...都是假的,对吧?尹素菲,你快点醒来告诉我那都是假的好不好?”,朴善哲转身看向朴善妍:“小妍,小妍?医生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回答我好不好...”

“哥,你别这样...”

——良久——

“哥,我们走吧,让菲菲一个人安静地休息一会。”朴善妍拉着朴善哲离开了。

——护士站——

【韦煜凡】:“请问,和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个人,现在在哪个病房?”

【护士】:“那个女孩啊?在307重症监护病房,不过听医生说,她好像成了植物人。”

【韦煜凡】:“植物人?!”

【护士】:“先生,您算是幸运的了,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也要多注意休息。”

【韦煜凡】:“我知道了,谢谢你...”

——307病房——

韦煜凡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尹素菲...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植物人呢...对不起...尹素菲,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植物人...即使你是他的女儿,但我的心...却依然疼的快要裂开了...”

良久,韦煜凡便失魂落魄般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尹素菲便睁开了眼睛,低沉的呜咽声充满了整个病房,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不停地啜泣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眼睛紧闭着,抬起头,想要竭力止住哭泣,却都是徒然。

尹素菲望向窗外:“是星星啊,今天...没有下雨呢...难怪会这么心痛...”

曾经有人说过

“雨是因为云里装满了水

太沉重到无法承受的时候才下的吧。”

所以呢

想要哭的时候就看看下来的雨

是不是会有种错觉

会觉得它替你哭了一样...

[尹素菲内心]:...我死了,我想我死了,该多好,哪怕真像医生所说的,是植物人,那该有多好,植物人没有意识,是不是...是不是就没有心痛的感觉呢,可惜,我就这么醒来了,在手术后不久,在小妍善哲煜凡来之前,原谅我,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让我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吧,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假装自己是植物人,假装自己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假装自己脱离了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假装自己的心不疼...

“菲菲,菲菲...”

低微的抽泣声传入尹素菲的耳朵

[尹素菲内心]:你是谁啊,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尹素菲微微睁开一丝视野

[尹素菲内心]:小妍...

朴善妍摩挲着尹素菲的手掌:“菲菲,你听的见吧,你啊总是让我担心,早就跟你说过,要你告诉韦煜凡你就是小凝,你偏不听,现在也是,怎么会出车祸,看见你躺在病床上,我真的...好难受。”

尹素菲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她的手臂上。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看见,活蹦乱跳的菲菲出现在我面前呢...”朴善妍的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哈,你看我,来之前说好不哭的...”朴善妍擦拭掉眼泪,声音愈发颤抖:“拜托你,菲菲,你一定要好起来...”

[尹素菲内心]:小妍,对不起,原谅我的逃避,明明很清醒却不敢告诉你,对不起,总是这么让你担心...

朴善妍走后,尹素菲闭着眼躺在床上哭泣,被单的小部分被眼泪浸湿

——门外——

韦煜凡透过门前的玻璃板,注视着尹素菲哭泣的样子:“尹素菲...你居然...醒了?!原来你不是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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