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母亲出事后不久,夏月婵在公园长椅上低声哭泣,过往的行人都向她投来心疼的目光。
母亲死了,她最爱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在夏月婵三岁时的一场车祸。以后的生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要不要随父母一起去了呢?去那个没有痛苦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腿部的裤子已经被泪水沾湿,但泪珠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别哭了,我把棒棒糖给你吃,好吗?”
头顶传来一声童稚的男声,夏月婵好奇地抬头。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儿,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五官也很精致,不难看出长大后会是如何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
小男孩问道:“你为什么哭啊?”
夏月婵哽咽地回答道:“我妈妈死了,我的爸爸,也在我三岁的时候死了......是我哥哥害死了我妈妈......我好恨我哥哥......”
“没事,”小男孩轻笑着,温柔地帮夏月婵擦拭掉眼泪,“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小男孩拿出一条项链。项链上的那可珠子,是蓝白色的透明珠子,可以看到里面夺目的钻石,由此就可以看出,这条项链是多么的昂贵。
小男孩松开夏月婵的手指,将这串项链放到她的手心,说道:“以后我们长大了,你看到一个人很像我,你就把这条项链拿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相认了,我叫......”
正当小男孩要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后面不远处有一个中年男人喊道:“少爷!快走了!马上就要误机了!”
小男孩急切地问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以后肯定会忘掉。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我马上就要走了。”
夏月婵说道:“我叫夏月婵。”
小男孩站起身,朝中年男人走去,转身向夏月婵告别:“再见!”
“再见......”
从回忆的脑海中跳出来,夏月婵低声叹息:“你在哪啊,说好当我哥哥的。”
这细小的声音却被苏墨溪捕捉到,他连忙朝夏月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月婵暗喜,难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
“我叫夏月婵。”
看着苏墨溪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了。一个人见到老朋友都是激动的,而不是若有所思。
一个年老的人走进来,已经差不多六七十岁,他在讲台上用话筒讲话:“安静!”
霎时间,所有打闹嬉戏的人都安静下来,看样子这个老人在涟森里很有威望。
“各位涟森的同学们对我不陌生,然后我要向洛宁的同学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张龙城,是涟森的校长。一会儿联谊会开始,请同学们各自去服装部挑选衣服参加两点开始的联谊会!”说完,他走了出去。
张龙城一离开,教室里的人迅速开始讨论,也有的出了阶梯教室去服装部。
“一会儿我挑最漂亮的穿,说不定还吸引了墨溪男神和霖羽男神的注意力呢。”
“切,你衣服漂亮有什么用,主要看气质和颜值。”
......
夏月婵偷偷瞄了一眼苏墨溪,他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胸前,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忘记她......
夏月婵鼓起勇气想他搭讪:“你不去服装部挑衣服参加联谊会么?”
苏墨溪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那些衣服不但烂大街还被许多人穿过,不稀罕。”
口气里满是猖狂与傲慢,不羁,夏月婵不满地蹙眉,这么嚣张跋扈的人怎么会是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儿?转果身不再理会他。可夏月婵不知道的是,苏墨溪很少与人说话,就算要说,一句话也只有一两个字,比如:“哦”,“嗯”,“知道了”,“继续”,“然后”等等......
刚准备去服装部时,苏墨溪忽然扭头对夏月婵说:“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我帮你买。”
夏月婵小脸瞬间绯红,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可苏墨溪并没有因为夏月婵的害羞而住了嘴,接着说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挑吧,顺便欣赏下你的身材。看起来你挺瘦的为什么穿着这么个熊大衣?”
夏月婵瞬间很想扇死苏墨溪,这叫宽松的搭配!什么叫熊大衣!会说话么!
苏墨溪站起身来,拉起夏月婵的手就大步走。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使在场的人不禁浮想联翩。在苏墨溪的之间触碰到夏月婵手的那一刻,夏月婵只觉得苏墨溪的手好冰,但很舒服,巴不得就这样他牵着她一辈子。
女生们愤怒嫉妒的目光似乎要把夏月婵盯出一个洞来,巴不得上前扇她几个耳光。
出了校门,保安向苏墨溪微微欠身,看到苏墨溪的手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的手牵在一起,神情有些吃惊,张了张嘴巴,又把想要说出的话收了回去。
苏墨溪松开手,夏月婵居然有点不舍与留恋!
已经有辆车停在外边,苏墨溪很有绅士风度地打开车门,让夏月婵坐进去后,自己才进去坐下。
“赵叔,去百伊服装超市。”
“好的,少爷。”
明明苏墨溪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夏月婵大吃一惊:百伊服装超市的衣服可是出了名的贵,进去不带个几万块钱还也就只能买双鞋,而听苏墨溪的口气,他已经进去购物不止一次的样子!果然是苏氏集团么?这么有钱。不过苏霖羽为什么在阶梯教室的时候没看见呢?是因为有事吗?
赵叔的车技很好,开得很快颠簸却很小。
很快就到了。
百伊服装超市进出的人挺少,毕竟这么昂贵的价格。
苏墨溪带着夏月婵走进百伊,大门旁的服务员左手盖在右手上,放在肚子下面一点的位置,微微欠身:“苏少爷好。”
夏月婵只感觉头上一只乌鸦飞过,就这么无视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