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无话。
凌晨一点天行昏昏沉沉的抵达西宁。机场等候的单位同事也困倦的不行。道了歉,互相点根烟,缓过神来的同事小刘发动丰田兰德酷路泽4000向下榻宾馆驶去。
天行花了两三天理顺这边工作情况,安排下工作内容与计划,便在项目长-明和的陪同下奔赴柴达木盆地西北缘尕茶穆拉尔勘探区块进行地质调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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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你只能最短时间时间做出选择。可惜的是,聪明人想得多,笨人想的少。以上情况,本能往往战胜思考。
原定五天的地质考察任务推迟到现在已经有七天了。收获的巨大仅看越野后备箱堆满的岩石样品就能窥见一二。
“李博士,这次写了文章麻烦挂上我的名吧,我和林老师说过了,我这有些特殊情况需要一篇。怎么样。”,明和说道。车窗外黄沙漫天,车窗内明和笑容如狗。
“只要您还和我们合作,让我们多采样多做项目,都好说。”
两人还想如往常吹个不停地时候,车窗外雨势迅速大了起来。
司机老黄担忧着说,“雨头不对啊,柴北没下过这样的,前方道路可能被淹,咱们要不转头找地势高的地方避避?“
“咋可能,我在这生活也有十年了,不会有那么大的雨,稳步驶过就行,前面六公里就是龙嘴镇,去那咱再休息。”
越野继续前行。
不到五分钟,正在过桥时,无意向右转了头的天行惊呆了双眼,只见浑洪水从侧方的群山上奔流而下,卷带着一路杂物咆哮而来。如此巨大的声响同样惊动了同车的同事。明和惊惧地大声道,这怎么可能!!司机老黄呐呐的低语,我他妈就说感觉不对。其余几位竟是已经傻在座位上不知如何是好。
眨眼间,翻涌而来、遇桥所挡后人立而起的洪水冲断了桥梁,越野如一小玩具般向桥下坠落。天行坠落前似乎从人立洪水中看到野兽的身影,勉强往后一抓,捏住一柄状物,还没来得及将随身衣物包背在身前,手锵锵环住脑袋。就被桥梁断裂后受到洪水拍打、在空中翻滚的SUV卷带着撞在车窗上,顷刻间昏了过去。
坠落至桥底,不过二十米。掉头与前行,不过五分钟。众人却已经没了生的距离。
只见酷洛泽一个猛子砸入水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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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天行幽幽醒转,头疼欲裂。勉强动了下四肢,右腿膝盖阵痛,双手除了乏力还是乏力,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脑后阵阵剧痛,伸手一摸,竟是湿淋淋的。”见血了,去他的。”天行想道。
天行努力睁开眼珠向远处望去,不见五指,唯有漆黑。摸了摸怀中隐兜,自去姐姐家后留下来的应急绑带还不大湿,现在倒有了大用。撑着身子包扎了几圈,用了一半的分量,干净绑带带来的安全感让天行低低呻吟。脑袋不自禁地向后一扬,碰到个硬物。天行转手将其拿到身前才发现是一把地质锤。
“快死了,都拿得是这玩意,不愧是~臭搞地质的~。”天行骂了句。
还没感慨完,一阵疲劳涌上大脑,睡意如山。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有幽幽火光在眼帘间若隐若现。天行勉强直起身,司机老黄,同事小刘以及领导明和已经坐在火堆前休息。唯独不见了老师傅王先禾。
“醒了啊~来吃点东西,休息好了我们再商量下怎么办。你的右腿膝盖破了,给你简单止血包扎了下。感觉怎么样。”
明和低声说道。只见他手里拿着块肉干咀嚼着。
“谢谢,包扎得很好。”
就着火光,天行看看自己身上,除了腿,脑袋两处伤,其他都健在。
“王工呢?”
“车里,死了。你去看看吧,好歹带了我们这么多天。”
回头一望,酷路泽4000竟然也一起来到这深不见底,漆黑若渊的洞穴里。天行迈步而去,走到车前,拉开车门。躺在车中散乱石堆里的是一具老人尸体。头部陷下多处,明显的硬物撞击结果,双腿膝盖和手掌虎口处略有弯曲,可能是翻滚时与车顶,四周事物多次碰撞而成。最大死因还是来自车中后备箱的岩石样品四溅,脑部受到强烈撞击而亡。
“唉,上车前要不是王工看我困倦调个位,此时躺里面的应该是我。”天行越想心情越低落。
明和等人走了过来,说道:“别哭丧着脸了,先把王工搬出来,找个地方简单埋下,咱们再收拾下车内应急物资,定下下一步计划。”
天行心中惊道,王工走了不到几小时,身子都没凉。这可是单位同事啊,怎么能这样。
但看明和意志坚决,小刘唯其马首是瞻,老黄唯唯诺诺,天行强忍下一口闷气,独自整理起老王仪容仪表来。
众人掉下来所处的山洞中心闷热潮湿,面积约五~六万平方米(约200*300),难测其高,未知其深,其内钟石林立,石笋高悬,向前三条岔路,向后一条羊肠,皆不知通向何方。四周岩石内暗红粗砂与深色细粒物间杂,层层累加,不见其顶。岩石中竟有各类化石存在,密密麻麻难以量计。化石种类不一,海相生物介形虫、珊瑚以及海绵虫化石有之,类恐龙化石有之,更有肉食哺乳动物的巨大长牙出没。
就化石组成与梯次而言,不同纪元的生物聚集于短短七、八十米的地层内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同一地层代表一整段连续的、数以百万年计的地质沉积,只会有该段时间内生活的生物群落的化石遗骸会保存下来。而凭空插入的其他时期生物就像造物主的一个玩笑。这已经对现今主流观点的前进发展说,生物起源等学说开了个严重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