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古晨才清醒的认知到了,原来自己一直是自作多情,本以为自己与人为善,别人也会同样对待自己,可没想到别人只是认为自己好欺负,利用自己的善良来欺压自己,把自己当棋子一样愚弄去吸引金蟾的仇恨,原来自己的性命在他们心中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不知过了多久,古晨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站着位胡须很长,满面红光的胖道人,古晨有些不确定的喊道:“丹阳子,马钰道长?”
那道人笑了笑,点头默认。古晨连忙起身致谢,却被马钰道长,一挥手压在了床上。看着古晨,马钰道长有些尴尬的说道:“有两件事,可能对你来说,可能很不好,你……”
见马钰道长,欲言又止,古晨坦然一笑道:“道长,我已经算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两次都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还有什么可怕的,你说吧!”
马钰见古晨面色淡然,满意的点点头道:“以你的心性,跟我学习道法合一倒是不错,可惜你已入了古墓,我们全真是万万不能和古墓抢弟子的。”
“多谢道长廖赞,小子只是比别人心更放得开些罢了。”
“说说你的事吧,我发现你时,你中毒已深,如果我不出手你早已性命不保了。如今虽然救了你一条命回来,但是为了将你体内的毒排尽,连同你的内力一起,都已经被一同散了去。你……”马钰道长看着古晨的双眼,他知道武功被废对一个武者的痛苦有多大,没想到古晨到是像早就知道一样似的,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问起来,“道长,还有一件事是什么?请一并说了吧。”
看着古晨双目直视自己,无丝毫波澜,马钰道长不觉再次暗暗为古晨的心性所惊,整理整理思绪,悠悠道来。“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们古墓的蝶舞,已经上报,说你贪生怕死将李莫愁带上古墓,做了叛徒。”
顿了顿,纵然马钰这种阅历的人,也为古晨不由唏嘘起来。“你现在已经是古墓的弃徒了,古墓对你下了必杀令,古墓弟子见之必杀之。而蝶舞因为报信有功,成了小龙女的亲传弟子。”
“哦,是吗?道长可否告诉我,为何我已是古墓的弃徒了,道长还救我一命,古墓与全真的渊源应该不至于劳烦一位掌教,救治一名弃徒吧!”古晨用手轻轻推开了右手边窗户的窗门,透过其中的缝隙,看着已经月满星稀的夜空,悠悠的说道。
马钰道长听到古晨的问话倒是一愣,没想到古晨如今这样了,还有空关心自己为何救他。不过此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便一一告知了古晨。
原来在古晨带李莫愁前去全真七子闭关之处的时候,里面闭关的五人就关注到了古晨,听闻那出手女子是李莫愁,也就大该知道了什么事。后来虽然知道古晨被人冤枉,有意为其平反。可是奈何因为祖师王重阳真人与古墓派的关系,所以说不得,也不好说。唯有救下垂死的古晨,尽七人所能表达一下歉意了。
古晨听完真是不知说什么了,一边自己舍弃性命来报信对自己见死不救。一边却可以因为无法帮自己说一句公道话,而救自己的命。
见古晨脸色落寞,马钰道长取出了一本秘籍递给了古晨。“这本《先天功》,既能修心又能修内功,就算是我们七子给你的补偿吧,你现在武功尽失,我再传你一套剑法防身,看清楚了。”马钰道长说完,便拿起了随身的长剑缓慢的演示了起来,边演示边讲解其中的精妙。“此剑法名叫同归剑法,全套剑法只攻不守,招招猛攻敌人要害,力求与敌同归于尽,故得此名。”
暑假那段玩乐无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此时的古晨正踏上火车,北上前往华夏的首都京都。这一个月,古晨的运气不错,填报志愿填了个二本服从调剂,本来是打着碰碰运气的意思,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真的收到了录取通知书,而且专业是计算机应用与研究,还是不错的。坐在火车上望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一丝莫名情绪悠然而生。不舍,兴奋,高兴,期望,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夜晚散步时对父亲说道,这个城镇真小,想去外面看看。没想到当真正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根,是自己安心的港湾,离开之后自己就如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随风沉浮,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都没有。
随着火车缓缓的启动,这一片土地离古晨渐渐远去。古晨调整了下身子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将要去的大学是怎样的呢,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会不会不习惯,想的多了,顿觉千头万绪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六点,古晨便不自觉的醒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椅子上睡一个晚上,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觉到内侧鼓鼓的,学费还在,心情安定了不少。趁着现在人少匆匆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便回到了座位观看窗外的景色。
九点,随着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响起,古晨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总于到站了。随着拥挤的人流下了火车,他拖着行李箱,不疾不徐的走出了火车站站口,迎面略带潮湿而温润的气息,告诉他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京都到了。
吵杂的人声,车鸣声,显示着这个城市的喧闹。川流不息的汽车,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那高不见顶的建筑,宣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一切的一切,与自己所熟悉的小镇似乎有天壤之别。
打开手机百度摸索了一会儿,已经大致弄清了自己的所在方位和学校的位置,以及需要搭乘的公交车。在附近的公交站台确认了方向,七八分钟后,古晨已经上了h188公车,这路汽车的终点站就是自己的目的地,龙空大学。差不多过了十几站,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古晨更正了心中对公交的认知,在自己居住的小镇,十来分钟的公交倒是司空见惯,像这种一个小时的就算是小班车了,专门跑不远的县城与乡村。可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在京都市区之内,京都之大真是难以想象。
一路上高楼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在自己居住的县城四五层楼已经很高了,可在京都的高楼好像要挑战自己认知的极限,十层,二十层,三十层,竟然还有看不到顶的,不知道多少层去了。这一切对初到大都市的古晨都是那么的新奇,看着路上川流不息,各种颜色样式的小轿车,各式立交桥此起彼伏,古晨只觉一阵审美疲劳,哈欠了几下,将目光收回了车内。
“哎,让让,让一下!”这时一个刚上车的廋弱青年吸引了古晨的注意。那青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边叫着,一边向公车中间挤来,大概是因为接近新生入学的时期,车上挤满了人。
那青年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到处乱晃,不知道找空座位还是找什么,硬往人多的地方挤,一路的乘客纷纷皱着眉头侧身避让着,但是也没人去说他什么。
见车上的人如此,那青年更加得意,在经过一名长相不错抱着孩子的白衣少妇身后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右掌张开竟然重重的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等那少妇惊觉回头怒视时,青年已经走过去了。
那少妇狠狠的瞪了那个青年一眼,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忍下来了。